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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老红军的故事(有哪些老红军的故事)

2023-03-04 04:30:01 技术常识4 手把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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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红军康思俭的故事,下面一起来看看本站小编渭南青年网给大家精心整理的答案,希望对您有帮助

有哪些老红军的故事1

文/彭辉 康贵平 康海宏

康思俭(1919~1995),陕西富平人,红军老战士,抗战老八路,正师级离休干部,人称"康团长"。1937年1月参加红二方面军"富平师",历任红二军团第四师十一团三营战士,八路军第358旅715团排长、晋绥行署警卫连连长等职。在抗日战争中,他先后参加了忻口战役、收复晋西北七县城、大青山游击战、冀中曹家庄遭遇战等大小战役、战斗近百次。解放后历任兰州市警卫营副营长、公安军内卫第69团一营营长、甘肃省军区独立师二团副团长等职,在公安警卫战线上做出了突出贡献。1955年授大尉军衔,1962年晋升少校军衔,曾荣获华北人民英雄勋章、西北人民功臣勋章 、八一奖章、三级自由独立勋章、三级解放勋章,1988年被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军事委员会授予二级红星功勋荣誉章。

参加红军富平师

民国八年(1919)12月16日,康思俭出生于流曲镇尚义村上康堡(今属忠惠村)一户农民家庭,自幼家境贫寒,少年时随父亲康振荣在铜川陈炉镇扛活谋生。时逢民国战乱,寄人篱下的生活奔波,让他苦闷不堪。1937年1月,红二方面军进驻铜川陈炉镇及富平流曲、到贤、美原、薛镇、曹村、底店等地集结整训和"扩红"。关中特委亦派出得力干部,在红军帮助下于各乡镇相继建立了"抗日救国会",宣传抗日,协助组建红二方面军"富平师",当地青年参加红军空前踊跃。

康思俭亲眼所见红军军纪严明士气高涨,官兵态度和蔼,不打人不骂人,还帮助老百姓干活。他觉得这才是穷人的队伍,遂萌生了参加红军的想法。但父母觉着儿子年龄太小,去队伍上很不放心。在康思俭的再三说服下,父母只好勉强同意,并嘱咐他去薛镇找舅表哥徐东海。舅表哥原名徐文彦,小惠杜村人,在红军"富平师"新兵连当连长。第二天早晨,康思俭告别父母出堡城门一路北上,步行十多里路赶到薛镇土木坊,报名时不会写字,还是别人替他代签名字。徐连长见康思俭聪明机智,便将他留在连部当警卫员。入伍不久即开始"习文练武"新兵集训,新兵杨选才(忠惠村人)是连队文化教员,他经常利用训练间隙教康思俭用树枝在地上写字认字。是年4月初,康思俭所在新兵连随红四师移防庄里镇以北的觅子店,不久红军"富平师"缩编为红二军团"新兵补充团"。

关于红二方面军"富平师"的创建过程,原陕西省政府参事胡希仲(胡景翼独子)在《我的挚友》文中说:"为壮大抗日武装,贺总命我组建富平师,朱瑞帮我筹划,解决武器,招募子弟兵。此时,忽然接到杨虎城的来信,言及西安事变和平解决,他被迫出国,约我随行。"1937年1月"富平师"成立时,师长孟伯谦,富平窦村人,早年参加红军;政委金如柏,江西永丰人,长征老红军,原红二军团第六师宣传科长。下辖三个新兵连:红四师驻地薛镇新兵连连长徐东海,原陕甘游击队红军;红六师驻地底店镇新兵连连长赵石英,小惠忠惠村人,原陕甘游击队红军;红六军团驻地曹村镇新兵连连长王方民,小惠果坊人,曾任陕甘游击队第五支队长。全师共有富平籍新兵1000多人(大部分阵亡于华北抗日前线),连排干部多数为陕北老红军。4月初,孟伯谦私自逃往西安投靠了国民党,总指挥部遂决定将"富平师"缩编为红二军团新兵补充团,团长王志英(王方民胞兄),陕甘老红军、原曹村抗日救国会主任;政委颜龙茂,江西莲花县人,原红二军团民运部干部。4月中旬补充团建制撤销,新兵全部充实到红二军团第四、第六师。康思俭被分配到第四师十一团一营三连八班当战士,团长张新华经常给部队讲军事战术课。

1937年卢沟桥"七七事变"爆发,国共两党合作,全面抗战开始。8月25日,红二方面军在富平庄里镇改编为八路军第120师,第四师改编为第358旅第715团,康思俭在第715团三营十一连八班当战士,时任连长杨皮祥(湖北人)。原补充团团长王志英因身染重病,留在家乡以教书行医为掩护做地下交通工作。原新兵连长王方民、徐东海、赵石英等,因年龄偏大去延安抗大学习。

抗日火线入党

1937年9月初,八路军120师在富平庄里镇召开抗日誓师大会后,随即出征奔赴华北抗日前线。九月底,康思俭所在部队第715团抵达晋西北神池地区,"十月参加忻口战役,715团在宁武、原平、崞县、平社和忻口之间作战"(摘自康思俭手记)。

10月13日,忻口战役打响。次日,第715团从崞县大牛店南下,奔袭忻口以西的南大常庄、北大常庄、永兴村的日军。这里驻有日军混成第1旅团堤支队700多名鬼子,铁甲装备精良且战力凶悍。这对枪弹简陋的第715团来说,无疑是一场恶战。是日深夜,一营首先向南大常庄日军发起攻击,随后二营、三营也立即向北大常庄之敌进击,很快占领了北大常庄,并乘胜攻入永兴村。康思俭和战友们冒着日军密集的子弹勇敢冲锋,将敌人压制在村内。日军以坦克、装甲车增援反扑,敌我双方遂展开逐屋逐巷的争夺战。战至翌日拂晓,我军撤出战斗。该团"在南大常村、北大常村、永新(兴)村歼敌百余人"(康思俭手记),击毁坦克、装甲车各1辆,缴获各种枪械100多支,我团有数十名战士负伤或牺牲。接着该团又在卫村消灭鬼子50多人,缴获各种枪械60多支,战斗中康思俭被鬼子机枪子弹击中肩膀,形成贯通伤。

永兴村破击战,有力地配合了二战区驻阎庄部队的防御作战,遏制了右翼日军进攻忻口的嚣张气焰。在战斗中,年仅17岁的八路军战士康思俭,因作战勇敢多次受到连长杨皮祥表扬鼓励,并经指导员戴启云介绍,于当年11月火线加入中国共产党。康思俭生前回忆起这段经历时说:"对于第一次参加战斗的新战士们来说,既兴奋又害怕,尤其是碰到刚才还说说笑笑的战友就突然中弹身亡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但经过此次战斗锻炼,鼓舞了抗日热情,提高了战士们的积极性与战斗力。"太原失守后,715团在太原以北的自家庄、王封镇、杨家井等地防御作战中,击退敌人多次进攻,迫使进扰之敌缩回据点。是年12月,三营十一连连长杨皮祥在一次战斗中阵亡,胡云卿接任连长。

1938年2月18日至27日,八路军120师对同蒲路北铁路及平社火车站发起破袭战,拆毁铁路20余公里,炸毁鬼子军用火车3列,切断了敌人的铁路交通。27日,日军分别从忻口、太原出动鬼子约2000多人,企图南北夹击驻关城镇、石岭关、平社地区的八路军主力。是日黄昏,我第715团奉命对田庄以西的鬼子发起攻击。傅传作率一营向高村车站猛烈追击,唐金龙率二营在西高地东南侧袭击敌装甲车,陈刚率三营追击日军至北白村附近,乘敌集结混乱之机,突然火力袭击。三营十一连在向敌人冲锋时,八班长不幸中弹牺牲,连长胡云卿当即任命康思俭为八班班长。康思俭满怀为战友报仇之恨,带领全班继续勇敢追击敌人。在715团的猛烈攻击下,日军遭到重创后乘装甲车仓皇溃逃。3月,康思俭所在部队"先后参加了晋西北粉碎日军围攻及收复岢岚、河曲、保德、偏关、五寨、神池、宁武等7座县城的战斗"(摘自康思俭手记)。是役,八路军取得了反围攻作战的胜利,开创了晋西北抗日根据地新局面。

挺进大青山

1938年5月,第715团列编李井泉支队,奉命开赴绥远创建大青山抗日游击根据地。6月,第715团在雁北地区清水河县的台子村打了一场漂亮的伏击战。当鬼子军车进入伏击圈,王尚荣团长一声令下,步枪、轻重机枪一齐开火,车上的鬼子慌作一团。二营、三营的勇士们端起枪勇敢向敌汽车冲去,鬼子纷纷往车下跳,有的还没等跳下车就被击毙。鬼子哇啦哇啦的嚎叫企图反扑,康思俭所在三营冲上公路与敌展开白刃战,有的战士索性抡起大刀砍向鬼子。一阵拼刺刀后敌人大部被歼,还有十几个鬼子躲在车底下抵抗,战士们冲上去用刺刀结果了鬼子的狗命,并活捉了4个鬼子。随后又在赵家堡反击日军偷袭,击毙鬼子50余人。第715团首战告捷,极大地振奋了雁北地区军民的抗日热情。

8月初,李井泉率大青山支队由右玉县出发,从杀虎口越过长城,进至绥远凉城县南的厂汉营。日军闻讯,派出两个日军联队、两个伪军骑兵师共5000余人,在飞机掩护下围攻我军。一天,李支队长正在一处高地指挥部队突围作战,突然一发炮弹嗖地飞来,警卫员张继昌急忙把首长推向低洼安全处,炮弹"轰——"的一声炸响,张继昌连同他经常骑的那匹大白马一起被鬼子的炮弹炸死了。警卫战士何福林(美原镇北街人)目睹了张继昌牺牲的经过,每提起此事都泪眼汪汪。战后,李支队长嘱咐康思俭说:"革命胜利后,一定要找到张继昌烈士的亲属。"1969年康思俭回到老家富平,终于在到贤庄镇村槐园堡找到了张继昌的亲属,并出具了张继昌抗战牺牲的证明。

大青山支队在李井泉的指挥下,很快跳出了敌人的包围圈,转移到偏关县贾堡休整。几天后,李井泉率主力部队再次挺进大青山。康思俭所在第三营作为先头部队,在陈刚营长率领下沿山地间道昼伏夜行,于8月26日晚突然向天城村日军据点发起袭击,出其不意歼灭鬼子100余人,炸毁汽车10余辆。三营完成牵制敌军的任务后,迅速随主力北上蛮汉山太平寨。不久,大青山支队主力继续北上,一营继续留在蛮汉山坚持游击战。9月初,王尚荣团长指挥二营和三营,首战陶林城告捷,再战乌兰花予敌以重创,又在固阳—武川公路阻击日军,掩护支队机关人员转移至九峰山。此后,二营留在九峰山坚持游击战,王尚荣率三营进军绥西。10月初,康思俭所在三营冒着鹅毛大雪进至石拐镇,乘敌不备发起突袭,缴获了长短枪300余支及大量弹药等物资。月底又夜袭陶思浩,迅速切断敌电话线,一举占领了火车站,并活捉了伪镇长。

康思俭生前回忆大青山战斗经历时说:"我们715团所在的大青山支队,挺进大青山仅有四个月,在10倍于我之敌的统治区极为艰苦困难的环境下,坚决执行抗日游击战争的战略方针,历经近百次战斗,歼灭日伪军2000余人,剿灭土匪数十股,取得了武装斗争的重大胜利。回想起往日的战斗岁月,一切都历历在目。在战斗中,自己作为一名排长,时刻想的是:坚决服从命令,带领全排奋勇杀敌!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别的都不多想。我如此,别的战友也如此。"

幸遇白求恩疗伤

1938年12月,第715团、第716团归建第120师(代号"亚洲部")直接指挥,奉命开赴冀中抗日前线。此时,第715团(代号"亚五团")各营建制亦有所调整:三营营部及九连、十连与一营三连1个排、二营六连1个排合编为游击队,由一营副营长邹凤山带领留在大青山坚持抗日;

原三营十一连各排补充到一营和二营,康思俭任一营三连排长,时任连长田德龙,营长唐金龙。1939年1月初,第715团(缺三营)由大青山出发,历雁北、跨太行山,长途行军历时月余,进入河北境内。2月6日,部队在新乐县城与长寿火车站之间通过平汉铁路,9日下午到达深泽县以东的中央村、苦水村。部队稍事休息,又继续向东开进,于深夜抵达深县(今深州市)东北之北周堡。部队原计划在这里宿营,地方干部报告说,附近王庄、邹村昨日又新增日军500余人。此时正值日军对冀中地区进行第四次大扫荡,敌情态势十分严峻。我715团为避开与敌正面冲突,遂向深县县城东面的邢家庄、穆家庄转移。

2月10日拂晓,一营刚赶到邢家庄,即遭遇由邹村出动的1000多鬼子的突袭。各连迅速占领村边要点,利用房屋和临时掩体英勇抵抗,连续打退日军在坦克、装甲车配合下的数次冲击。战斗非常惨烈,三连排长康思俭率全排阻击敌人时,被子弹击中下颚负了重伤,连长田德龙连忙喊来担架队,唐金龙营长将缴获的鬼子军大衣盖在康思俭身上,说:"康思俭,马克思不要你,马上送你去师救护所。"我军寡不敌众,二营遂由穆家庄沿道沟移至大田庄组织防御,掩护一营节节抗击并向南转移。此时,王庄鬼子援兵赶到,日军在坦克和炮火掩护下,连续向我大田村阵地冲击。二营利用房屋沟坎做掩护,坚守阵地顽强抗击。战至16时,我军主动撤出战斗,在北杜村集结后向东北方向转移;两路日军会合后亦向大田庄之南的护驾池方向撤退,战斗遂告结束。这是该团进入冀中平原打的第一场遭遇战,与日军激战9个小时,毙伤敌130余人。我一营二营亦伤亡惨重。

康思俭负伤后因失血过多,躺在担架上一路昏迷不醒,中途又换乘马车行走了一天一夜,于11日下午到达120师战地医院——河间县东北隅屯庄村真武庙。不一会儿,一位高个大鼻子外国人来到康思俭身边,仔细检查了伤势,叮嘱医生护士做好术前准备。翻译告诉康思俭说:"这就是白求恩大夫,从加拿大来到中国抗日前线的。一会儿,白大夫将亲自为你做手术……。"战地手术室内,白求恩大夫已准备就绪,师卫生部曾育生部长亲自陪同。护士将康思俭扶上简易木板手术台,白大夫亲手为康思俭刮脸、清创,又拿来一个小白布包放在他鼻子上,渐渐地进入麻醉状态。子弹头深嵌于康思俭的下颚骨内,手术过程颇费周折。时间一长麻醉效果减弱,康思俭隐隐感觉下颚非常疼痛,但他硬是坚持着始终没吭一声。做完手术后,白大夫向康思俭竖起大拇指,夸赞他真是好样的!还把从颚骨里取出的子弹头拿给他看,使他紧张的心一下子轻松许多。第二天,康思俭排长和其他几个伤员一起,被转移到大牛庄一户老百姓家里养伤。在此后的一段日子里,白大夫每天都到康思俭住的院子查房,指导护士换药,询问伤员们的饮食起居。有一次,他还风趣地拉着大个子康思俭比身高,还赠送给康排长一张照片作留念。每当伤员出院归队时,白大夫总面带笑容送行,勉励大家英勇杀敌。

1939年12月,八路军120师奉命回师晋西北,康思俭随战地医院一同前往,时任战地医院院长金孔喜。

转战晋绥

1941年1月,康思俭伤愈出院,被分配在晋西北军区(后改称晋绥军区)警卫营一连二排当排长。是年9月,军区机关由兴县孟家坪小善村移驻蔡家崖村牛家大院。1943年10月,康思俭所在军区警卫营参加了甄家庄歼灭战。在抗日战争局势极端困难的时期,康思俭和战友们忠实地履行使命,保证了军区首长的安全。1946年,康思俭率警卫排在兴县东南黑茶山开荒种地。在这里,他和战友们亲历了黑茶山"四·八空难"的善后过程。

4月8日上午9时许,康思俭带领全排正准备去田间劳动,突然听到天空传来一阵飞机轰鸣声。当天山里大雾弥漫能见度很差,战士们根本看不见飞机的影子。不一会儿,就听见远处传来"轰"的一声巨响。由于处于战时,这声巨响并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后来还是山民上山砍柴时,才发现了飞机残骸。军区首长接到报告后,当即命令康思俭带领全排赶往出事地点警戒。

康思俭生前曾回忆说:"我排驻地到飞机出事地点有二三里山路,山背阴处的积雪尚未化完,黑茶山侧峰南坡上散落着飞机残骸。我立即让各班散开警戒,保护好现场。当天夜里,军区首长和晋绥公安局谭政文局长等骑马赶到黑茶山。第二天,我们排协助军区来的医护人员在山上搜寻烈士遗体、清理遗物,并将遇难者遗体移至岚县机场附近的一座古庙里。医护人员为遇难者换上了整洁的八路军军服,遗体上覆盖着党旗,直到这时我们才知晓遇难者是博古、王若飞、叶挺等人。4月17日,移送遇难者遗体去往岚县机场,军区、行署首长和沿途部队官兵及当地群众含泪为烈士送行。12时许飞机轰鸣升空,向延安飞去……"

1947年5月,康思俭调到晋绥行署警卫连当连长。1949年2月,康思俭随武新宇主任调任晋南行署(驻新绛)警卫连连长。此间,康思俭曾意欲随老部队入川作战,武新宇主任对他说:"组织上已决定你参加'西进工作队',你要负责把这100多名学生干部安全护送到西安、兰州。"是年3月,康思俭随武新宇护送工作队西进,由新绛出发经稷山、河津、韩城、大荔,于月底到达临潼相桥镇。此时解放军正围攻西安,西进工作队遂暂住相桥休整。一天,武新宇主任对康思俭说,部队到你家乡了,你回去看看吧。康思俭这才骑上马,经关山、留古、流曲回到尚义村,见到了阔别13年的父母兄弟。

西安城解放后,西进工作队随即入城,留下一部分队员在这里参加新政权建设,其余队员由康思俭等护送,继续西进甘肃。从此后,康思俭一直战斗在甘肃公安战线上,先后历任省政府警卫连连长、兰州市警卫营副营长、甘肃武警二支队副支队长、甘肃独立师二团副团长等职,为巩固新政权和维护社会治安,做出了重要贡献。1969年,康团长从兰州"战备疏散"回到原籍富平,他离休不矢志,始终不忘初心,永葆军人本色,经常到机关、厂矿、学校等单位,为大家讲述红军传统和八路军抗战故事,宣传和弘扬英雄主义精神。

今年是老红军康思俭诞辰100周年,写下这篇缅怀文章,以飨老英雄在天之灵,以激励后辈学为好人,奋发有为。(注:作者康贵平系康团长之子,康海宏为康团长堂孙)

有哪些老红军的故事2

63岁的王建国,每天往返家和赣州市人民医院回春楼之间,为照顾104岁的父亲王承登而乐此不疲。他熟悉父亲的口味,不时会做点红烧肉,这是王承登的最爱。父亲耳朵受过重伤,如果有客到访,王建国还会给父亲充当“传声筒”。

向北190余公里。赣州市干休所吉安服务站,104岁的曾广昌很享受的一件事,便是儿子曾铁牛推着轮椅上的他在院中散步。尽管腿脚不便,但曾广昌精神矍铄,谈锋甚健。每天傍晚,他都与儿子儿媳一起吃饭,聊聊家常,谈谈国家大事,其乐融融。

吉安再向北,九江市干休所。12月10日,杜江源像往日一样早起,煮了一小锅杂粮粥,蒸几颗小红薯,再来一两碟小菜,端到104岁的父亲杜宏鉴手中……

这就是3位104岁老红军的日常,是王承登、曾广昌、杜宏鉴幸福的晚年生活。

走近3位百岁老红军,我们发现,他们现在虽然不在同一个地方生活,但在他们身上却有着很多共同之处:健康长寿,儿孙满堂,一身红军传统,一门平民家风,“一身布衣见本色,一根手杖伴余生。”

今年2月1日,省军区赣州离职干部休养所吉安服务站工作人员给曾广昌过104岁生日。(资料图)

■ “永远不会对不起死去的战友”

新中国成立后,曾广昌先后任第十一纵一四四师、一六一师的卫生部部长,军委公安后勤卫生部医政科科长,1957年任军委公安121疗养院院长,1962年任济南军区第六野战医院副院长,至1968年退休。

尽管是领导干部,但在长子曾铁军的记忆中,父亲从不搞特权,“在疗养院当院长时,部队给他安排了小灶,都被他拒绝了。”

时间的指针回拨至1935年。长征途中,曾广昌随红军主力到达宁夏固原后,因伤无法继续行军,只好在当地一户老乡家中养伤。伤愈后,他一路流浪乞讨寻找部队,吃尽了苦头,最终重回革命队伍。

22年后,已是疗养院院长的曾广昌,收到了下属送来的一包人参。“快拿回去!”他将送礼者拒之门外,“我是苦日子过惯了的,享受不了这个东西!”

正值少年的长子曾铁军和弟弟妹妹私下叨咕,“有的干部子女有车接送,我们没有。部队给配了小灶,他也不要。不考虑自己也不考虑我们!”

时间一长,这些话传到了曾广昌的耳里。他将子女们召集到一起,试图和他们讲讲红军时期的艰苦。“又来上政治课了!”子女们嘟起了嘴。

“你们不要觉得自己是个老干部的子女,就可以搞特殊化!”曾广昌提高音量,“我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我永远不会对不起那些死去的战友!”

历经坎坷艰辛,从革命战火中一路走来的曾广昌依旧是那个曾广昌。质朴务实的本色、严守军纪的作风、为民服务的初心,在这位老人身上,历久弥坚,从未变更。

“十多年前曾老身子骨还硬朗的时候,出门都是自己拄着拐杖走路的。所里提出派车接送他,他每次都是拒绝,说不给组织添负担。前些年,曾老和所里的几位老人,还会相约出门去买菜。”曾老身边的军医王晟说,曾老身上的那种革命传统,也让服务站的工作人员钦佩感动。

不开“小灶”、不坐公车的故事,同样镌刻在杜宏鉴身边人的记忆中。

新中国成立后,杜宏鉴先后任南疆军区后勤部政委、南疆军区生产管理处处长兼政委、新疆军区生产建设兵团农业建设第一师政委。

“爸爸当年在新疆三线厂时,食堂给他开小灶,他却把饭菜倒回大灶,和同志们一起吃食堂。”杜宏鉴的长子杜江源回忆道。

离休后的杜老,始终保持着一名老红军的本色,从不沾公家一点便宜。在九江市干休所书记滕荣华的印象中,杜老一般外出不叫公车,除了偶尔去医院或参加重要活动,老爷子很少麻烦组织用车。杜宏鉴常对子女念叨,不能因为有条件了就随便浪费。

杜宏鉴与小曾孙。(2019年7月摄)江西日报记者 杨 莹摄

■ “个人的成长进步要靠自己争取,不能给组织提要求、添麻烦”

工作岗位平凡,是3位老红军大多数子女的共同写照。

王建国是王承登的小儿子,如今的他常年陪伴父亲,照顾父亲。年轻时,王建国下放回老家吉安市富田镇当过农民,1975年接母亲的编,到了赣州市百货公司工作。下岗后,他和同样遭遇单位改制的二哥一起,合伙开出租车,直到前些年才放下方向盘,一心照顾父亲。

“我们都靠自己,就算下岗了老爷子也不帮忙找人,年轻时我们心里都有埋怨。”王建国说。

类似的情绪在曾铁军身上,则刻下了鲜明的人生轨迹。

1969年,曾铁军中学毕业后,正好赶上知青上山下乡,一心想留在城里的他却在父亲面前碰了一鼻子灰。“他一定要我到农村去,我一赌气,就回老家兴国县崇贤乡太平村当知青去了,和农民一起插秧、犁田、挑粪、砍柴,这期间我一直生他的气,连过年都没回家。”曾铁军回忆道。

1973年,赣州市炼钨厂招工,曾铁军不和家里商量,报名当了炉前工。后来,曾广昌打听到老大在赣州,特意从吉安跑到赣州看曾铁军。上世纪80年代初,曾铁军从兴国县调回吉安,进了万向节厂当工人,干热处理。曾铁军再次向父亲提出能否换个单位。“他还是拒绝,说你们好好工作,努力奋斗。”曾铁军说。

1978年,杜宏鉴任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党委组织部副部长。照说是管干部的,但杜宏鉴的子女、亲戚,却未能得到特殊照顾。

长子杜江源参加工作时,在新疆天山深处的一个三线工厂当工人,冬天大雪封山,连着几个月吃不到蔬菜。“我当时就想换个好点的工作,但父亲不为所动。”1975年,为了照顾母亲,杜江源回到南昌一家印刷厂当工人,1977年调到九江大桥船舶管理处,直到1998年从工作岗位上提前内退,一辈子都是一名普通职工,日子过得简简单单。

“个人的成长进步要靠自己去争取,不能给组织提要求、添麻烦。”杜老告诉记者,他5个孩子,工作生活都靠他们自己,自己确实没有帮他们。杜老的这种廉洁家风,贯以始终。如今,杜家的晚辈,虽然大多在平凡岗位上工作,但都干出了不错的成绩。

“有时候心里会怨父亲,当官时没有利用自己的权力,给子女谋个好工作。但有时又想,父亲是老红军,心里装的全是人民,是为人民谋福利,不是给家人搞特殊化。”杜江源说,想到这里,自己也就释然了。

63岁的王建国推着王承登散步。(2019年10月摄) 江西日报记者 朱文标摄

■ “工作上不贪图安逸,生活上不攀比”

“历览前贤国与家,成由勤俭破由奢。”艰苦朴素与家国命运间的关系,在老红军身上得到了很好的印证。

杜江源多年照料父亲的饮食起居,对父亲的习惯再熟悉不过。“他生活极其简单,最怕浪费,一餐吃不完的菜,坚决不让我倒掉。家里的旧家具旧家电,只要能用的绝不让换。原来家里有个旧彩电,看了好多年他都不让换,后来要看大阅兵,他才答应换了个新的。”在杜江源看来,父亲的节俭,有时到了苛刻的地步。

甘祖昌将军的二女儿甘仁荣,在九江工作至退休。上世纪90年代,她听说九江干休所也有一位新疆离休的老红军,就第一时间找到了杜宏鉴。如今的她,还经常来看望杜老。

“第一次见到杜老时,看到他的装束,就跟我父亲一个样,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小老头,非常简朴。他们这代人奋斗一辈子,这些是刻在他们骨髓里的,不管现在生活条件怎么好,艰苦朴素的作风他们都不会忘。”甘仁荣告诉记者,杜老如今身上常穿的那件旧军装,也是当年在新疆时穿的,到现在有几十年了。

“我们兄弟姐妹5个总是‘红二代’吧,虽然身处各地,但走出去,人家都说我们比普通老百姓还老百姓。这可能就是我们父亲身上遗留给我们的家风,在潜移默化地影响我们吧。”杜江源说。

前些年,杜宏鉴看到社会上的一些不良现象,心里颇为担心。为了晚辈能一直正确处世为人,他不顾高龄,利用一切机会给子女开家庭会议,甚至开“电话会议”:“我一辈子为党工作,从没占过公家的便宜。你们做人做事,也要一颗公心,光明磊落,人生道路上不能走错路!”

“我没有什么遗产能给你们兄弟姐妹,但有一句话:虽然现在条件优越了,但工作上不能贪图安逸,生活上不能奢侈攀比,要努力做精神上的富有者。”杜江源说,这是父亲最常跟他们兄弟姐妹们说的一句话。

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

王承登的衣服永远是旧军装。有一次,孙子王侃把从日历上撕下的纸丢进垃圾桶,王老看到后,严厉制止,并说日历纸也可以再利用。

历经艰苦岁月,王承登不仅自己一直保持着艰苦朴素的作风,而且常常教育子孙不能丢了这份优良传统。在王家,平常洗脸洗菜水不是立刻倒掉,而是倒进一个专门的桶里储存起来,用于冲厕所等用途。这个习惯,坚持至今已数十年。

而王老的习惯,也深深影响着回春楼里照顾他的医护人员。

“前几年王老腿脚还好时,只要天一亮,他就会走到护士站,用拐杖敲我们桌子,然后指指灯,意思就是要关走廊的灯了;看见有报纸乱扔,他说要收好,积攒起来可以卖点钱,给护士们买点水果吃……”说起王老俭朴节约的故事,赣州市人民医院老年病科副护士长刘艳秀印象深刻。

在九江市干休所书记滕荣华看来,杜宏鉴身上体现了老红军共同的特点:官位高不谋私,功劳大不显摆;一身布衣见本色,一根手杖伴余生。

■ “父亲教我们做人要老老实实,做事要勤勤恳恳”

虽说不帮子女找工作,但在老红军的家庭,严苛的管束却一点不少。

1978年,改革开放的春风吹拂大江南北,当工人的曾铁军产生了下海经商的想法,没想到曾广昌又摇起了头。“他说工人阶级最伟大,还是要好好当工人。”曾铁军说,他工作的工厂1999年倒闭,弟弟曾铁牛上世纪90年代退伍回家后进了当地物资局工作,没几年也下了岗。好在两个妹妹当了兵,依靠自己的奋斗留在了北京和福建。

“他一直用他年轻时当红军、要饭的经历给我们上课,要我们不忘本,老实干事业,当农民就老实当农民,做工人就好好做工人。”曾铁军直言,那时候,子女私底下对父亲的做法都感到有点过分。

半个多世纪倏忽而过。“现在回头想一想,我才体会到,父亲教我们做人要老老实实,做事要勤勤恳恳,一生受用。在工厂里上班的时候,我也年年是先进分子。”曾铁军告诉记者,到如今,也理解了父亲。

王承登的长孙王磊,如今是赣州市广播电视大学教务处的一名工作人员。因为一次选择,18年前,他与全日制本科教育擦肩而过。

2001年夏天,王磊几乎同时收到了两份通知书,一份是北京信息工程学院(现北京信息科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一份是入伍通知书。“我当时比较犹豫,一方面想读大学,另一方面受爷爷影响,参军也是我从小的梦想。爸妈更希望我去读大学,但最后还是听了爷爷的话,成了一名军人。”——在王家,王承登一言九鼎,是名副其实的家长。

“说实话,参加了工作,还是有一点遗憾,因为我在高校工作,发现第一学历还是很重要,尽管我后来通过继续教育也得到了本科文凭,但毕竟不是第一学历,多少会有影响。”王磊同时坦言,参军的经历让他受益匪浅,也一直以此为傲,“我感谢爷爷。”

■ “大家更应发扬红军时期优良传统,未来靠你们了”

自1972年从贵州省商业厅离休后回到赣州,王承登的足迹遍布了赣南的18个县(市、区)。他下部队、入企业、进院校,以自己为教材,不顾辛劳作报告。他希望通过讲述自己革命的亲身历程,激励更多年轻人,传承弘扬长征精神。

王承登将自己的报告之旅比作人生路上的“新长征”。“讲到激动时,他会挥舞拳头。说到动情处,他会眼中带泪。”王建国说。

不仅做长征精神的宣传员,王承登也一直保持了一名革命军人的传统。

同样是1972年,当时的赣州地委统一给赣州市的离休干部盖了42栋带院的一层住房,王承登家住第五栋。从上世纪70年代到90年代初,每日清晨五点半,王承登就会准时起床,拎着一把扫帚出门扫地,扫完了屋前院后,就往远处帮邻居扫。

“刷,刷,每天清早,我们都是在屋外的扫地声中醒来的。只要不打雷下雨,不论春夏秋冬、寒来暑往,他坚持每天扫,扫了十多年,直到后来扫不动了。”在王建国看来,父亲对自己革命军人般的严苛要求,也自然而然感染了子孙后代。

有一回,王磊上班迟到,被王承登知道了。王老单独找到王磊所在的学校,请校领导对孙子进行批评处分。这种要求尽管近乎“苛刻”,却使得王家的后代一直保持了军人的传统和作风。

“你如果要问我家的家风是什么?老爷子所做的这一切就是我家的家风。”王建国说。

在杜家,杜宏鉴就地把自己所在的九江干休所,当成了革命传统教育课堂。

今年4月,杜宏鉴的老家——吉水县水南镇双坑村镇村干部和杜老的一些亲友,来到九江市干休所看望杜老。见到老家来人,杜老显得很兴奋,用家乡话与大家交谈。亲友们告诉他,这几年老家通了水泥路,搞了新农村建设,高速公路通到了家门口,杜老听后十分高兴。

“共产党带领全国人民取得的胜利来之不易,要紧跟党走,不忘初心、牢记使命。要发展经济,党中央把乡村振兴作为国家战略,农村发展大有希望、大有潜力,家乡的干部群众要抓住大好机遇,把家乡建设得更好。”离别时,杜宏鉴不忘一遍遍地叮嘱。

如今,尽管行动不便,但每逢亲友来,杜老都会不厌其烦地向晚辈讲述革命故事,告诉后人懂感恩、多干事、干实事,坚定理想信念,走好新时代的长征路。

2014年3月,在吉安军分区为曾广昌组织的百岁生日座谈会上,曾老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对到场的宾朋说:“今天大家来给我过生日,我实在感觉到很惭愧。我对国家、对人民没有什么贡献,如果说有贡献,也只是大海中的一滴水。”

接着,曾广昌把目光转向在场的年轻人:“现在我们国家还不富裕,大家更应该发扬红军时期的优良传统,把国家和军队建设得更强大。未来,靠你们了!”

江西日报记者 张天清 江仲俞 卞 晔

有哪些老红军的故事3

7月20日,寻甸回族彝族自治县红军长征柯渡纪念馆内的云上乡愁书院里,老红军毕发斗孙子毕志刚正在讲述爷爷的故事,时间仿佛回到了那段波澜壮阔的岁月。

1935年,在国民党部队当兵的毕发斗请假回家探亲,恰遇红军长征过柯渡。在柯渡,红军惩治了许多贪官污吏,开仓放粮,积极向群众宣传红军的政治主张和民族政策,得到了当地回汉群众的热烈拥护。

毕志刚回忆:“那天朱德总司令到回辉村看望回族首领后,回程途中遇到了我爷爷,我爷爷向朱德敬了一个军礼。”了解了一些他的情况后朱德说:“小伙子,我们是红军。你想不想参加红军?如果想的话,去邀约一些回族青年来,和我们一起北上抗日。”回村后,毕发斗立刻找来附近村庄的12名回族兄弟商量,越商量大家决心越坚定。

老照片—毕发斗1991年接受记者采访

连夜同家人告别后,第二天一早,毕发斗和12位回族兄弟一道踏上红色征途。那一年,毕发斗23岁。

因为都是回族,毕发斗等人单独编为一个回民班,属中央军委教导团第二营。长征路上,回民班英勇顽强,到夹金山时,毕发斗后脑勺中弹无法前行,留在当地老乡家养伤,伤好后没能赶上大部队,历经艰险又回到了老家柯渡。

没有想到,一路并肩作战的12位回族兄弟自此后竟与他永诀。

除毕发斗生还外,12名回族兄弟全部牺牲在了长征路上。

毕发斗孙子毕志刚

从小听着红军故事长大的毕志刚,为爷爷而自豪:“爷爷一直说当上红军是他一生最光荣的事。后来我母亲和两个姐姐都加入了中国人民解放军,作为老红军的后辈,我们会走好属于自己的新的长征路。”

乡愁书院外,人群一拨拨前来接受爱国主义教育。红色基因,在这里代代相传。

云报集团全媒体记者 谭雅竹 夏方海 摄影报道


内容更新时间(UpDate): 2023年03月04日 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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