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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有来世的感情故事吗(爱有来世的感情故事)

2023-03-07 00:38:01 技术常识4 粉丝投稿

【温馨提示】本文共有12046个字,预计阅读完需要31分钟,请仔细阅读哦!


故事:最爱的男宠即将身死,三公主以命换命却天人永隔,下面一起来看看本站小编简书优选故事给大家精心整理的答案,希望对您有帮助

爱有来世的感情故事1

本文由简书作者“临湖”授权给简书app,关联账号“简书优选故事”获得合法转授权。

【壹】

这段日子我过得很不开心。

因为苏冉快要死了。

整个初云国的人都知道,三公主林琅骁勇善战,这一次误中埋伏实属意外,马都有失了前蹄的时候何况是人?我大声指挥战士后撤,心却不怎么慌,征战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凭我一身武艺自是能杀出一条血路。但是当敌人军队的数量远超乎我意料时,我才不禁扪心自问难道这条命今日就葬送在这了?

突然前方一阵骚动,我抬眼望去,一个身着交领玄黑云边袍子的男子骑在马上,沉稳地指挥两列骑兵冲散敌面的军队,那便是苏冉,他长袖猎猎,举弓拉至满弦,松手,箭矢极准地钉在一个凉州将领的胸口。我又喜又怕,喜得是胜局已定,怕的是苏冉虽射得一手好弓,可除此之外武功一概不会,如今要是伤着可怎么好。

不及犹豫,我快马穿过乱军赶了过去,在他身侧同士兵厮杀起来,他则举弓四射,一时配合的相当默契,正在我杀的起意时,余光瞥到一柄冷刃向他身后刺去,我来不及用剑阻挡,脑子一空,翻身迎了上去。

结果我醒了,他却要死了。

我摆摆手让他们退下,一闭眼,满眼都是一个人的影子。

苏冉常说人这一辈子活得是一幅幅的画。一生但凡有那么几幅能刻进骨子里,这辈子也就不算白活了。

我第一眼见他,就是一幅水墨画。

那是我十六岁的年月,每日练完武总喜欢小酌几杯,很晚了,夜色落了一院子。荷叶像水墨染的,金鱼像水墨染的,他也像是水墨染的。我醉得头晕,一出门,正撞到他身上。

这一撞,我没事,倒把他撞了个诚惶诚恐。他让我扶着他的手臂站稳,身子却离我八丈远。我借着夜色看他,又看不清他——这人啊,头偏着,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第二日我正在梳妆,清瘦俊朗的白衣少年走到我面前拱手,声音蒙着一层虚胧,可是好听的如同碎冰碰壁,“微臣名叫苏冉,从今天起,是公主的侍读。”

我抬头看到日光正从雕花窗照进来,随手将眉笔往他手中一递,“喏,我的眉毛淡了,给我画眉吧。”

苏冉出身好,长的又好,而且从小便顶了个神童的称号,父皇把他指给我应是想着他能在战场上为我出谋划策,我却不以为然,一是独来独往惯了,二是这苏冉手无缚鸡之力,别到时计没献上反要我去救他。

父皇特地叮嘱苏冉要好好照顾我,——如果他知道我和苏冉是怎么相处的,怕是得气吐了血。

我们在一起那真是臭味相投,投壶、下棋、私自出宫、喝酒、上戏楼,无处不去,我唯一遗憾的是他射箭总输给我,便没甚意思。但他的画眉手艺越发厉害,那日我抬起手轻轻触了触铜镜里的自己,看着黛色的远山眉,称赞不已,转头对他说,“苏冉,以后我要你日日为我画眉。”

话音未落,他执笔的手便是一颤,替我描眉的笔在眼角一滞,落下极小的一颗黛青,乍然望去倒像是天生的一颗泪痣,硬生生将我一张清淡的脸,衬出一丝妖娆妩媚之意。

“公主,今日要不要去尝尝城南的崔饼?”他笑得格外好看,深黑的瞳仁里满满月华的涟漪。

苏冉整日跟在我身侧,许久未去参加文人雅士的集会,他神童的名声也渐渐没落,他不置可否,我却替他分外惋惜,于是一咬牙一跺脚带他去了自我出生就没去过的踏青集会。

踏青集会多是在城北的浮若寺,春日里,远远可见庭中梨花灼灼耀耀,在清风鸟语中,出尘无染,恍如一树白月光。一旁得苏冉感叹道,“仅这一方寻常院落,却因了这一庭梨花,居然能装下天地山河,星月光辉。”

京中的踏青不仅仅是欣赏美景,还要玩些花样。例如吟诗作对这样的游戏,最出名的便是花笺小令。

我拿起花笺,花笺做得十分漂亮,上面还有梨花花瓣,凑近嗅有隐隐的幽香。

有人看到我把花笺凑近鼻子,忍不住低声嘲笑起来。

我觉得她笑早了,毕竟我也不知道小令应该怎么做。

我知道她们又在笑我只晓得舞枪弄棒,是一介武夫,也毫不介意地把笔搁下,侧着脑袋明目张胆地看苏冉。

他握笔也很好看。

细细长长的笔杆被他握在手里,好像一把匕首,挥洒自如。

在我的心里,书生便该是这种模样,不声不响,不卖弄也不自傲。

苏冉突然抬头朝我看来,我忙猝不及防坐直了拿起笔,然后又看向他,苏冉一笑低下头去。

怎么有一种被夫子抓到走神的感觉?

心中惴惴不安,拿着笔索然无味地划了两道,又重新扔了回去。

接下来评选各种花笺小令我都再没听过,觉得十分无趣,便悄悄从席间溜走,到寺内上赏花去了。

本是我非要带着苏冉来这里,结果自己却先溜了,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回去一群人又对着笔墨纸砚絮絮叨叨说个没完,只得懒懒地靠在梨花树干上,面前都是繁盛的梨花,吐着粉嫩的花蕊,有些还带着露水。我倒没什么诗情画意,只觉得十分好看。

那时候苏冉给我背诗,说“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我想起冬日要是下了雪,树干都要被雪压断,恰似这春日景色。

正发着呆,就看到苏冉从小道上走来,身上白衣同树上的梨花相得益彰,人却长得比梨花要好看许多。我笑了,冲着他挥手:“小书生。”

苏冉看着我,拂去我肩上的花瓣:“王上爱诗文,朝野上下也都爱诗文雅集,这是自然的。”

“可是一点也不好玩,”我努努嘴,“听起来矫揉造作,都是无病呻吟。”

”生气了?”

“我是不是很笨?”我忽然扭头问他,“他们是不是都说你跟了个笨主子?”

他一怔,“公主,每个人都有长处,在你的方寸里谁也不及你。”苏冉那年不过十五岁,比我都小,却靠在我身旁,抚摸着我的头,声音轻微,“在我这里,更是如此。”

饶是苏冉安慰,我也觉得自己不能一味如此了,于是我让苏冉教我诗词,我跟着他一字一句地念。在春日的浓荫下,斑驳的凉亭中,破天荒一念就念了一个下午。到最后,我朗朗背诵竟如行云流水,看到白衣少年眉毛一挑,刮目相看。我第一次觉得读书比练武还要欣喜几分。

他教我写字的时候,我的胳膊随着苏冉的动作挥洒自如,头顶感受着他的呼吸,心间突然荡漾起莫名的感觉。

我常嫌弃他往往作诗要耗费一天甚至几天的时间,

“那三公主有什么高见?”

苏冉没有任何嘲弄的意思,眼神十分认真。

“我小时候写过一句诗,拿来交课业的,比你们写得好多了。”

“是什么?”

“散落天上繁星,切断夜色天明。”

我比着挥剑的动作,利落的动作落下,恰有切断夜色的豪气。

现在想想,这确是我一生最好的时光。

彼此当年少,莫负好时光。

【贰】

我去看苏冉,他依旧昏睡不醒,我问跟着他的人他们唯唯诺诺,一概不知。

我知道这其中一定有蹊跷,但凭我想破脑筋也想不出来。

我帮苏冉掖了掖被子,抬头看见他案头的那柄弯月弓,想起当年父皇派他去北境谈判,不想他们竟借口将他扣下,我年轻气盛,不管不顾骑着一匹赤骝,赶至凉州城下,高扬起手中直刃长刀,寒光一现,是兵刃与厚重的城门交割的声音 城门上堪堪出现一道浅浅的白印,厉声喊道:“叫你们城主出来见我!”

他们没想到我竟敢一人来至城下,也乱了神,后来父皇急派军队来接应我,方才平安了事,为此一向对我和颜悦色的父皇第一次冲我发了火,收了我的兵权,罚我闭门思过一年。后来听侍女说苏冉也一语不发跟着我闭了门,我想他大可不必,怎么说他也是我的侍读,若连他我都护不住,何谈维护初云呢?

不过闭门思过也有好处,我一出门就见他执弓射落了我头上簪花,甚是欣慰,立马用了招拨云见日回应他,不想丢了弓的他依然是小书生一个,不过如今我觉得小书生也没什么不好。

我握住他的手,他的手这样冷,我的心也一寸寸凉了下来。

“苏冉。”我低声唤他。

这次出征北境我主动请缨,这几年一直在战场磨炼,我已经是能冲阵厮杀的将领了,我率着初云几股精锐骑兵,乘夜潜入北境凉州城。苏冉为军师,对我提议此时凉州不过得一时之利,待到初云军大部队集结,呈包围之势,那时便难以脱身了,他们定不会想到我会亲自深入城内,我赞许的看着他,星夜入城,命人席卷了兵器粮草等物,又放了把大火,便逃出城外。

我骑在马上遥遥看向守城将领,满是倨傲的笑容,踢了踢身下的凉州俘虏,清了清嗓子,喊道:“喂,你们才睡醒吗?”

后来战事愈发焦灼,

一场仗打了整整一天一夜,大军已经断断续续两个月未曾好好休息过了。

帐子的帘子掀开,外面硝烟的味道飘了进来。

“将军,还没有粮草的消息。”

我沉声问:“还能撑多久?”

“三天左右。”

“外面现在什么情况?”

“将士们已经有点……有点撑不住了。”

一时陷入长久的沉默。

我穿上铠甲,拿起父亲传给的长剑,直直地冲出了营帐。

营帐外满是萧条,漫天黄沙混杂着硝烟,我几乎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听见厮杀声和兵器刺入身体里的声音。身后有人追了出来,但我连头都没有回。

我骑上马,一鞭子下去马吃痛嘶鸣,飞快地向前冲去。马蹄溅起烟尘,耳边满是风的呼啸声。

深秋肃杀,我此时才真真感受到了。

等上了城门,看到周围尸体堆叠,才有种回过神来的感觉。

“将军,您怎么过来了?”

我握紧长枪,手指泛起青白色:“我与你们共进退!”

酒罐被扔到城门下,碎裂的声音响起后便有刺鼻的酒味四散开来。有人扔了火把下去,瞬间就有噼里啪啦烧东西的味道传来。但敌人还是太强了,眼见着城门就要被攻破。

“公主!您先回营帐吧!您可是陛下的爱女,不能有闪失啊!”

那一刻,叫嚷声、厮杀声、马蹄声、惨叫声不绝于耳。我杀红了眼,墨绿色的衣摆都被染成了墨黑色,握着枪的手也有点微微颤抖。我不知道自己的军队损失了多少,而对方还有多少人,我只知道,如果现在停下了,就再没有反击的机会了。

耳边剧烈的嘶鸣声响起,恍惚中听见有人叫嚷:“援军来了!援军来了!”

我回头,看到人群涌来,看到苏冉手里举着长弓,丝毫不惧怕眼前的万千敌军,突然就笑了。

这个小书生……真的挺好看的。

“林琅,我来了。”

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战事终了,我下马跌进他的怀里,我突然觉得很累,少年扬眉,笑意从细长的眼角挑开,泼在冬夜里,泼在清冷的月光里,仿佛春日梨花绽开,他弯身问我:“林琅,你怕吗?”

我看着他的眼睛,摇头说我不怕。

他同我一起上马,听着他的心跳声我觉得无比心安,“现在知道那年你一人单枪匹马去找我有多危险了吧。”他伏在我的耳边说。

“是吗?可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样做的。”我不假思索道。

他了住缰绳的手更紧了些,北风在耳边猎猎作响,火光照不亮广阔的夜空,头顶的黑夜那么深,没有一点星光,看的久了,便有种好像天永远不会亮的感觉。

“苏冉,我一定会救你。”

【叁】

苏冉昏迷的十余天内,我连连遇到了三次陷害五次刺杀,才明白我之前是被保护的太好了。

可他为什么要如此保护我呢?

我着实想了一会觉得太费脑子,这段时日我前后忙乱可就是问不出这件事的蹊跷。就在我不知多少次缠着父皇追问,还拿这件事当做得胜归来的奖励向他讨要,他都不说。最后只意味深长说了句,“林琅,我知你与他情深义重,若他无事我自当让你们喜结连理,可如今…”

我出了皇宫,脑子里仿佛有一团乱麻,可我总也没办法找出那线头。

路过湛王府,想起湛王是苏冉的好友便走了进去,他不过比我大一点,我却该叫他叔叔,真是怎么都觉得别扭,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他忽然问我,“你会射箭吗?”

他眯了眯眼,一双桃花眼眯起来就像狐狸,可是我一向对自己射箭的本事很有自信,连苏冉都射不过我何况是他?

可是射了几把我输的心服口服,不禁说,“湛王的箭术委实厉害。”

“哪能啊。”湛王谦虚得说,但听的出是真的佩服,“我没有一次赢的过苏冉。”

“你和他同上战场也该见识过吧。”他看了看我。

我愣了愣,心里突然钻出蛇一般的凉意,“不,不可能……”我心里惶惶的急,如同夏日蝉鸣嗡嗡作响,“虽然他在战场上很厉害,可是下了战场没有一次赢过我,…他说,他说…”

风来了又走,纱衣软软的拂过我的手臂,像是刚刚爬过去了一只小虫,痒痒的酥酥的,我有点没来由的惊惶,一直看着湛王,等他给我一个称心的答案。

湛王静了静,良久轻声道,“他是在哄你开心罢。苏冉他是很在乎你的。他一个大才子如果不是为了保护你怎会练得这一手好弓呢?”

我静默着,不说话,走出湛王府邸,忽然有点难过,心口蓦地一疼。

我想他只是睡着了,过一段时间就会醒来,重新陪我喝酒下棋游春光。与以往一般无二。什么“快要死了”都是骗人的逗我玩,他下一秒就会带着浅淡的笑意到我面前来。

【肆】

那日后我依旧为救治他而奔走,父皇和大臣们都放弃了劝说,只有我一个人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转,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他不过是我的一个侍读而已,可我就是不想看着他死。

偶尔空下来我会慢慢走过我们所有回忆的地方,想起一些刻骨铭心的往事。

——他刚来我身边时,我正沉迷练武,整日不是在府里就是扎在军营里。

在太学里面苏冉是最最用功的优等生,而我是能在太傅激情澎湃的声音中睡觉睡得旁若无人的人。我在太学里面因为身份尊贵,并且脾气骄横,上学也是全凭心情,所以鲜有人来与我说话,我闲来无事,只觉得无聊。

而陪在我身边的人总是苏冉。

虽然他经常会说教,但我即使觉得烦也没有赶走他。

因为如果那样,我真的就是独自一人了。我其实很怕寂寞的。

春末新荷初上,我与他泛舟湖上。风疏雨倦,他以荷叶为伞,撑起一方晴岚。我若累了,就斜倚在他的肩头睡觉,一个下午就这么过去了。

还有比射箭,我实在搞不明白苏冉在战场上那样厉害的弓法怎么会一直输给我,后来我拉着贴身的侍女一块总结了半天,她最后对我道,“是公主比苏公子聪明了,公主这样兰心蕙质国色天香所向披靡武功绝顶的人,赢过苏公子还不是轻而易举? ”

千穿万穿马屁拍不穿,我很高兴,于是翌日兴高采烈说给苏冉听,那个时候他挑着一双好看的凤目看我,眸子里笑意清淡。

偶尔我也会和他吵架,原因我忘了,只记得气急了将他上元节送给我的宫灯摔的不成样子,上面是我喜欢的梨花,卖的花灯鲜少有画的,他便亲手给我画了一个。等我后悔了去寻时,早就不见踪影了。

……

那么那么多的事…那么那么多的回忆……

为什么我会这么不想让他死呢?

因为他是苏冉。

是除了父皇之外和我相处时日最长的人,是我一个眼神就知道我想吃崔饼同时立刻跑出去给我买的人。

也是我林琅此生最爱的人。

【伍】

我回到了苏家,一切轻车熟路,苏家是三朝老臣,只是素来子息薄弱,苏冉一病,更是冷冷清清。

苏老爷子一定很难过,看见我也许还要触景生情,但他还是照旧出来向我行了礼。

我向老爷子行了一礼,走上台阶,木门上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伸出的手犹豫了一下,不是因为脏,而是突然感觉害怕。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公主…”老爷子疲倦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苏冉有样东西,我觉得他一定很想让你知道。”

“什么?”

“吱呀"的一声,木门大开,我的影子映在地板上,勾勒出浅浅的线条。而屋中寂静一片,我怔怔的站在那里——最醒目的是一个六角宫灯,上面绘着月白梨花,与我记忆里的一摸一样。

“那盏灯,是冉儿拿回来三天三夜不眠不睡拼补的。”身后异样的疲惫声音响起,我知道那是苏老爷子,“他宝贝似的放在这里,谁也不让动,我料想是公主的。”

“本来一直在卧室里放着,打仗前他拿到书房里,打算回来拿给你。”

我紧紧咬着嘴唇不说话,直到嘴巴里盈满了腥甜的血腥味儿,“... 是我的。”我声音里带上哭腔,”是我害死他的... ,若不是...若不是我...”

却是再也发不出声,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这几年在战场上再苦再疼我都从来没有哭过,苏老爷子静静地看着我,道,“臣并不曾责怪公主,虽是圣上将冉儿指给公主,可他是心甘情愿的。”

我小心翼翼捧着那盏宫灯,茫然的张大了嘴,木讷道,“他为什么…为什么不自己来和我....他为什么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他爱我?”

苏老爷子沉默了片刻,缓缓地道,“冉儿今年,也才刚满十九岁。”

我脑中“轰”地一响,对啊,苏冉....

今年,也只有十九岁而已。

我们都忘记了,他也就十九岁,他怎么知道他该怎么和我说爱我?

他也会怕受伤,也会怕拒绝,也怕我会不懂。终归到底,苏冉还是个普通人。

回到宫中的时候,我又病了一场,走到宫门前直直的栽了下去,本来只是风寒,可我病根未愈,反倒发起了热来,高烧不退。

半沉半醒间,我做了一个梦。

我在梦里,抬头凝视着漫天飞雪。

和飞雪笼罩中,那火光隐隐的半痕墙垣。

我记得墙垣后应当是有我珍重的什么,可这会儿连吉光片羽也想不起来。“啪”,愈下愈大的雪蓦然压断了墙边一株苍竹的枝节,像是谁风刀霜剑下,终究被折断的脊梁。

这一梦过后,我彻底从混沌中清醒过来。呼吸里还带着梦中砭骨的寒凉,我喘息着别过头,想起苏冉把我救出的那天夜里,也是这样冷的刺骨,但他在马上紧紧抱着我,我对他说,

“我想结束这个肮脏的时代。”

“我也想。”

“我怕我不能陪你到最后。”苏冉说。

我支持着坐起来,我想去找他,我很怕来不及。

我与他实在浪费了太多的时间。

就在路过大殿时我无意中听见父皇和太傅在窃窃私语,抚门听着,隐约听到什么天命阁,什么苏冉救我之类的话,我胸口一滞,立时踢开了门,父皇与太傅皆是一惊,但当下隐瞒也无用,索性对我全盘托出,“琅儿,不让你知道是为你好,苏冉也是这个意思。”

“父皇,你刚才说天命阁是什么意思?”我竭力保持冷静,但声音好像不是自己的。

他们交换了下眼神,似是有些为难,“父皇也不太清楚,当时你剑伤严重,性命堪忧,是苏冉有一天突然进宫告诉朕说有了救你的办法,只是…”

“要以命换命。”

“什么意思?”我越来越不明白了。

“他也不愿多说,只说有一个地方里面只要付出代价就会实现愿望,他选择了救你。”

“琅儿,父皇知道你伤心,可这是我们所有人的愿望,也是苏冉的心愿,他想要你活,你就算为了他也要好好活下去。”父皇拍了拍我的肩膀。

“琅儿,苏冉是个好男人,可他……琅儿,父皇会再为你寻一个人,一个如意郎君。”

我直勾勾盯着父皇,语气轻声却固执,“那个人是苏冉吗?”

其实我没有别的意思。

只是想,若是别人,他还会在射箭时故意输给我吗?

父皇看了我好一会儿,深深叹了口气,“琅儿…你莫要太伤心…”

我自言自语一般喃喃道,“可是本该死的人是我啊…”

原来如此。

所以我活了下来,而苏冉却要死了。

苏冉英俊潇洒学富五车,乃是前途无量,才华亦无量的人物,他会给初云国造成怎样的影响,人莫能知。他将来会好好施展自己的抱负,他才十九岁,还有这么多的事没有去做,怎么能就这么死了。

我正冥思苦想,脑子却飞也似的溜过去一个念头——

那是不是我再换命给他他就能回来了?

想到这我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冲出宫门,我先找到跟着苏冉侍从细细查问他在我昏迷的时日有无出过城门,得知苏冉除了守在我床边和在城中寻找名医为我治病时并无出去。

问到这我着实送了口气,如此便好办了,一家一家去问不就是了。

谁知一天功夫下来腿都跑断了,大小店铺都去了一遍愣是没有找到,连听过的人都没有。一切又回到起点。

我不死心,一个人继续找,直到深夜店铺都关了门也不想回去,我拖着身子一步步走着,突然很想抱着苏冉大哭一场,可是眼前只有陌陌红尘。泪眼朦胧间我抬头看到一家店铺,看上去和周围没有什么不同,却又感觉格格不入,再仰头古旧的匾额上写着三个大字——

天命阁。

【陆】

次日我赶到苏宅已是晌午,一进门就听得下人来回奔忙说苏冉醒了。

我已最快的速度跑过去,用与往常无样的神情推开了门。

他还是那样俊美,只是被折磨的越发衰弱,原本合身的锦衣也显得空荡荡的,面色是病态的苍白,越发显得唇色的红。

我扶他靠在床头,他第一时间握住我的手,长长叹了口气,

“真好,还能再见你一面。”

“对不起,不能陪你到最后了。”他缓缓的说。

“还没到最后呢。”我握着他的手,骨节分明。

抬头我看到镂花窗外枝头上的雪已经消融,摆脱了凛冽冬日,一切才刚刚开始。

转头冲他眨眨眼,“你还记得出征前我说过什么吗?”

“记得,等仗打完,一切终了就该是春日了。”他挠挠我的手心,“到那时我们就去浮若寺赏梨花…”

不等他说完我兴致勃勃的插嘴道,“等春天,找个秀丽的山头,寻一弯浅水,放酒觞进去——”

“曲水流觞吗?那是该在三月三上巳节。”他最爱泼我冷水。

可是我等不了那么久,就只能强词夺理:“三月三可以,难道九月九就不行?”

“当然可以,”苏冉挑一挑眉:“可是三公主,你会写诗?”

……如果他这时候闭嘴,我不会以为他是哑巴。从前我定要再与他争辩一番,可今日却只是笑,他也在笑,好久没有笑的这么痛快了。

笑完,他看着我,浅浅淡淡的笑意,一如往日的岁岁年年,那样清淡的唤我,

“林琅。”

我凑近了他,紧紧握着他的手,嘴唇翕动。

“我喜欢你。”

我点点头,“我知道。”

“你这舞刀弄枪的性子几时开窍了?”他故作惊奇,眼底却是宠溺的笑。

我第一次没有反驳他,认真的一字一句的说,“我也喜欢你。”

“是真的真的很喜欢。”

苏冉不笑了,看着我似乎要把我刻进骨子里,“我好想现在就飞奔到皇上那里求他把你嫁给我。”

“可惜我没时间了。”

我摸了摸他的脸,默然不语。

他有些着急,努力撑起想再靠我近一些,“林琅,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忘记我,”他说:“这样,下一世,你所遇见的,还会是那个健健康康的苏冉,他会全心全意地待你。”

他说:“你答应我,林琅,你一定要答应我。”

“好。”我点点头,“下下辈子我也会等你。”

我从苏冉房里出来已是暮色四合,大朵云裳,沉入夕阳。

我深深,深深的看了一眼他的房门。

“可惜…”

不是苏冉,是我没有时间了。

从天命阁出来脑中还回荡着阁内那位青衣姑娘的话,“一柱香时间,你们好好道个别。”

我觉得自己做了赔本生意,不光今生连下辈子也赔出去了。但是见到抽丝的新芽和桥头待开的梨花,想想以后有苏冉替我看,也是挺美的事。

从现在开始,这段时日在其他人的记忆中将会消失,他们只知道初云国的三公主,那个征战北境的女子就要死了。

【终】

那是个艳阳天,杨柳风,苏冉抱着我往外走,直至抵达城北那座桥。桥头梨花开放,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市寥落空荡,他抱着我坐在桥畔,问我是否记得初次见面。

“我记得。”我勾唇微笑,“我那时想,谁家小公子生得美貌又心地善良,后来听人叫你,还有些欢喜……”

“骗人,你当时哪有半分女儿心思。”

“真的,你长得像夜昙花一样漂亮,只是胆小了些,都不敢看我。”我疲倦不堪,只想再仔细的看看他,“我今日好看吗?”

苏冉笑着点头,指腹轻柔地抚摸我的眉眼,声音颤抖得厉害:“那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你说过…”

我很想回答他,跟他说我都记得,我要他日日都为我画眉,我们要一起走过俗尘凡世的热闹,五月昆明池上的龙舟,七月七月光里乞巧的蜘蛛,上元节的晚上,临江上熄去的灯,九月九风高物远,遍地茱萸,转眼一年过尽,冬至,腊八,新春佳节。

头顶梨花映出重重花影,春日已至,晴空万里。

没有人回答,他怀里的姑娘勾唇微笑,眼睛却慢慢地阖上了。

【番外】终不似,少年游。

又到春日,浮若寺院中的梨花悉数开了,与金碧辉煌的寺庙交相映衬,十分漂亮。

因为美景出众,又有贵族小姐日日前来求姻缘,梨树上挂满了红色的锦条与锦囊,看着格外喜庆。

午后众人散去,一个袍服雪白的男子提了盏宫灯走进来,熟练的寻了处石凳坐下。

近处,只有扫地僧站在庭院中。他的笤帚下聚集了一堆落花,清凉又寂寥的场景与明媚春光形成鲜明对比。

“方丈。”

“施主来了。”方丈双手合十,坐到他的对面。

方丈很老了。他的须眉比仙鹤的羽毛还要洁白蓬松。

“每个春日施主都会来这里,可是在等人?”

苏冉没有答话,微风吹过,梨树下便落了不少花瓣。

“时至今日,有些事施主也该放下了。”

苏冉轻轻拂去自己衣袖上的花瓣:“师父,我只是有些想她。”

“世上若是有佛能听到人的心愿的话,也许会告诉她我是真的真的很想她。这是我唯一能同她说话的方式了。”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尽付空庭一樹梨花雪。

春日的阳光正好,映照在梨花上,茂盛的梨花又到了花期,许是又有人在举行花笺小令,却不再有个姑娘笑着挥洒豪气。

她有一手好剑法,能舞得了鞭、耍得了枪,上了战场便没人能与她匹敌。

她是这个天下如艳阳一般的女子,谁都不能同她相提并论。

苏冉记得也是这样一个午后,她规规矩矩地绾了发鬓,还擦了胭脂,尤其是那双溢满笑意的眼睛分外明媚。他不由得一怔,问道:“去哪儿?”

林琅神秘兮兮地:“去了不就知道了。”

待他置身遍野鲜花中时,听到林琅自豪地问他:“我听说你的家乡祁城地处南方,花能开四季,如今这里春暖花开,像不像你那里?”她灼亮的目光望着他,满是喜悦和期待。

苏冉心间漫过微酸的触感,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点了点头。

林琅整张脸灿若春花:“那你喜不喜欢?”

手指细细拂过灯面,梨花旁边被人提了两行小字,是林琅为数不多最喜的两句——

彼此当年少,莫负好时光。

她曾给了他最好的年少时光。

这世上美好的事物大多难及且短暂,如北境辽远的天空,如春日瑟瑟的梨花,他最后也没能留住。

“莫负好时光。”

可惜了这大好时光。

到底辜负了。

(原简书标题《春日游》)

爱有来世的感情故事2

文|纪墓人

编辑|纪墓人

在许多老一辈人眼中,养儿防老是自己晚年的福气,因此,为了自己年迈有人赡养,他们往往期待着“多子多福”。

这年,广州越秀区的一对6旬夫妇生下一对可爱的龙凤胎。他们已经年过花甲之年,老来得子可把两位老人高兴坏了。

可没想到,2012年的一天,两位老人竟相继从自己家楼房一跃而下,选择用最极端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老两口的行为让所有人都感到不解,他们老年得子就像枯木逢春,本应该感受到幸福和喜悦。

是什么原因使得老两口走上轻生这条绝路?痛失父母的孩子又该如何成长与生活?

跳楼轻生

广东省越秀区东湖西路50号11栋是一幢9层高的老房子,住在这里的人都是几十年的老邻居,邻里和睦,非常和谐。

2012年2月10日这天,冬天的肃杀还未淡去。天刚蒙蒙亮,住在3楼的小文,因为要赶着去学校,便一大早收拾好书包,早早地出了门。

但是这天早晨却不同往日,发生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

小文刚在楼下早餐摊买过早餐,一回头忽然看见楼顶上有一个人影。小文还以为自己眼花,便没有再当回事。

此时,那人影在屋顶逗留了一会儿,突然就一跃而下。正出小区大门的小文听到身后咣当一声巨响,她忙往回跑想看看发生了什么情况。

事发小区

这一看不要紧,只看见一滩鲜红的血迹流淌在水泥平台上,血腥的场景让原本睡眼朦胧的小文猛然清醒,她发现在血迹之中竟躺着一个人的尸体。

这一幕吓坏了小文,她连忙往家跑去并拿起手机准备报警。正当她刚刚掏出手机的时候,突然再次听到咣当一声,竟然又有一人从楼顶上坠落下来。

这一系列的血腥场面让小文一下子难以承受,她控制不住自己恐惧的情绪,忍不住地尖叫起来,差点昏厥过去。

小文的尖叫声吸引了一大批早起的邻居,他们纷纷聚集过来。

有人壮着胆子上前辨认,这时发现,这两位头发斑白的轻生老人,竟然是小区的“明星夫妻”刘叔与文姨,当时刘叔已经65岁,而文姨也已经60岁,他们还曾通过试管婴儿老来得子,上过新闻和报纸。

居委会、亲戚邻居纷纷赶来,就在众人疑惑他们为何会寻求短见的时候,警察和救护车及时赶到。但因为两人从高空坠落时头部着地,检查结果显示他们早已失去生命体征。

其实在文姨与刘叔坠楼前一个小时,楼上的邻居还曾经见过文姨,并且二人还简单交流过几句。

当时楼上的大叔也是约好了老伙计们一起去喝早茶。在下楼的时候,在二楼看到了正在往九楼走的文姨,邻居问文姨上楼什么事,文姨还笑着说没事、没事。

那么,究竟是为什么老两口相继要选择轻生来结束自己的生命?他们年过花甲有什么想不开呢?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失独之痛

跟随着记者的镜头,一个令人震惊的真相渐渐浮出了水面:原来造成夫妻俩自杀轻生的主要原因,竟然来自于他们年仅10岁的一对儿女。

年过6旬孩子却只有10岁,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来,刘叔和文姨有着很不寻常的经历。

原来,刘叔和文姨几十年如一日居住在广州市越秀区东湖西路一栋老房子里,他们年轻的时候,虽然生活比较清贫但夫妻恩爱,日子也过得有滋有味。

文姨也在婚后顺利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名叫刘岳君。其乐融融的三口之家一直随着孩子长大,儿子在他们的精心抚养下长成了一个大小伙子。

文姨性格非常要强,生性乐观。她平时主要靠拉煤积攒积蓄。刘叔是工厂工人,工作认真负责、从不叫苦叫累,因此在厂里有很好的人缘。

期间他们也不是没有想过再要一个女儿,可是当时正值计划生育,老实的两个人严格遵守计划生育政策,没有再要孩子。

正所谓天不遂人愿,刘岳君20岁的时候遭遇了一场意外车祸失去了宝贵的生命,天有不测风云,这个可怜的孩子还没有享受人世间的美好就撒手而去。

顿时感觉天都塌了的夫妻二人,整日沉浸在失去独子的悲痛与悲愤之中,文姨的头发也因为儿子的离世而瞬间花白。

看着这对悲痛欲绝的夫妻俩,邻居好心地跟文姨说:“或许你们可以借助试管婴儿技术,再度生育孩子。”

听到这一消息后,失去独子伤心欲绝的文姨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她拼命打听试管婴儿的技术,并最终决定借助试管婴儿技术再度生子。

老来得子

对于文姨来说,她听不到孩子叫自己那一声妈妈,将是她这一辈子的遗憾,因此,正在经历丧子之痛的文姨顾不得那么多,亲戚朋友的阻拦都没能劝阻住一意孤行的文姨。

为了做试管婴儿老两口可谓是倾家荡产,文姨甚至每天需要蹬三轮补贴家用,她却也心甘情愿。

当时文姨每天都要赤裸着双脚扛着煤气罐子挨家挨户地给大伙送煤气。汗水浸湿了文姨的衣服,文姨也从不叫苦叫累,而是继续为自己的试管婴儿手术筹集资金。

也许是文姨的诚心感动了上天,皇天不负有心人,文姨终于再次怀上了孩子。

在2002年10月8日这一天,这个家庭迎来的两条鲜活的生命——文姨终于生了一对龙凤胎,姐姐叫茵茵,弟弟叫亮亮。

孩子的降生仿佛给意志低迷的文姨重新注入活力,他们俩的所到之处尽是这对夫妇的欢笑声,

尤其是当那两个牙牙学语的孩子发出一声稚嫩的“妈妈”时,他们的家庭也因为这一声“妈妈”重新又充满希望和幸福。

文姨当年失独又老来得子的故事很快在广东的街头传遍。文姨与刘叔他们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明星夫妻,甚至还有不少心地善良的好心人给他们送去小孩衣物、奶粉等育儿用品。

当时,文姨脸上满是笑容,她幸福地说:“我们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抚养之“乐”

之后,旧城改造的规划使得文姨失去了送煤气的工作,她无奈之下只好改行捡废品。刘叔也已经到了下岗的年纪,就在家照顾两个小孩。

看着怀中粉粉嫩嫩的一对儿女茁壮成长,文姨怎么看怎么高兴。不管日子有多苦多难,对刘叔和文姨来说,只要有了孩子一切就有了奔头!

有邻居说:那段时间,刘叔两口子的精神状态的确好了不少,还常常能在公园里见到他们俩一起推着婴儿车散步呢!

当时文姨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等两个孩子长大,我们的苦日子就到头了!”

看着孩子们脸上灿烂的笑容,一声声地叫着“爸爸”“妈妈”,这就是文姨和刘叔最幸福的时光。

两个孩子上幼儿园后,对孩子关怀备至的文姨为了随时能看见孩子,应聘上了两个孩子上幼儿园的学校做保洁,文姨在远处看着两个孩子玩耍,心中满是喜悦。

命运馈赠的礼物暗中早已标好了价格,既有得到必有失去。孩子带给她的喜悦渐渐被生活的琐碎所淹没,而问题却随着时间推移逐渐显现。

年老体衰,生活困窘

光阴似箭,孩子越长越大,刘叔和文姨也越来越老。养育着两个孩子渐渐地成为了他们二人的负担。不管是精力上还是经济上,他们都越来越力不从心。

早晨的餐桌前,文姨问两个孩子,怎么吃得又少又慢。两个孩子童言无忌:“饭不好吃!”

文姨看在眼里、愁在心底。厨房里经常能看见文姨擦拭灶台的身影,她一遍遍的擦,又一遍遍的叹气,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两个孩子把勺子丢在一旁,嫌弃她饭做的不好吃的样子。

不仅如此,养孩子耗去了他们俩大部分的时间精力。

夫妻俩每天只能睡5个小时,而两个孩子正是调皮的时候,晚上翻来覆去的不睡觉,吵着说“爸爸,我们要听故事!”

刘叔辛苦了一天已经十分疲惫,他说:“爸爸今天很累了,明天可不可以?”

不容争辩的声音再次传来:“你昨天也这么说!”

刘叔还没来得及讲话,孩子已经丢下了书:“算了,我们不要听了!”

每到深夜,忙碌了一天,刘叔只能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床上休息。

其次,对于学习,自从两个孩子上了小学以后,学习任务变重、难度也变得复杂。刘叔和文姨都只有初中学历,根本不能辅导两个孩子的学习。

因此,每次老师留两个孩子在班里补错题,刘叔便十分愧疚地说,都怪自己没有将两个孩子教育好,都是自己的错。

刘叔不止一次地拿起两个孩子的课本,默默看了半天又还了回去,“爸爸,你不会吗?”

刘叔无奈地只能摇头,他帮不上这两个孩子,对他来说这些课本就像天书一样的难。

无力抚养,绝望跳楼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属于刘叔和文姨的考验才刚刚开始,为了养育这一双儿女,刘叔和文姨俩人只得拼命攒钱,有了孩子四口之家的花销让他们本来就不宽裕的生活更加贫穷,矛盾也愈发严峻。

刘叔外甥说:“他们家的家具都是捡的和邻居送的。刘叔家里没有窗帘,甚至没钱给两个孩子买一件新衣服,屋里唯一新的就是卧室窗户上挂着一块花布。”

而且,因为自己文化程度不高,要让孩子的学习提上去就得补习,可是他们没有钱请老师,于是两个孩子的成绩都有了不同程度的问题。

现实与贫穷的大山,还不是压垮两人最大的压力,在抚养孩子的过程中,更让老两口发愁的是孩子自身的叛逆。

在身心疲惫的情况下,现实早已冲淡了当初生下孩子的喜悦,变成一种重重的负担压在两个人的肩头。

“爸爸,为什么我们不能买新的书包和铅笔盒?其他小朋友都买了!”

看着一贫如洗的家庭,刘叔只能无奈地说:“你们可不可以比别的小朋友懂事一点点?”

几岁的孩子一知半解,弟弟还在为没有买到别人都有的新书包怅然若失,姐姐却转头忘了爸爸的话。

刘叔无奈地仰起头,抬头时却发现,文姨的神情不免有些焦灼。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查出文姨的精神状况出现了问题。

在文姨的情绪特别差的时候,她甚至会用头撞墙。孩子们受到惊吓,纷纷跑到大伯家里说:“我们的妈妈是个疯子。”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有一天文姨对朋友说“我很后悔生了这两个孩子。”朋友被吓一跳,慌忙问她原因。

文姨的头发已经满头白发脸色十分憔悴,她忍不住哭泣:“我把他们生下来,但是我发现我根本就养不动他们,这不是害了两个孩子嘛?”

原来文姨接孩子放学时,曾有一个学生开玩笑地对茵茵说:“你奶奶接你回家啊?”

家长赶忙训斥自家孩子,但对比之下,其他家长才三四十岁,她却已经年过花甲满头白发,她无法回应,沉默半晌,只得重重地叹了口气。

2012年2月7日,老两口曾跑到居委会,想找位好心人收养孩子,他们终于意识到自己没有抚养两个孩子的能力。

更让他们惶恐的是,居委会并没有受理,居委会甚至热心地劝导他们老两口,你们可是明星夫妻,好不容易生下地孩子怎么能让别人收养?

当时的人们并未留意,刘叔和文姨早已被疲惫的生活压得喘不过来气却仍需要照顾两个吃奶哭闹的孩子,他们也不会想到他们会有撒手而去的一天,徒留两个孩子活着这孤苦的世间,给人们留下了深深的遗憾。

老两口在日复一日地生活中一天天的绝望,他们一天天老去,更是一天天地无能为力。

最后,终于在一个阳光还未升起的早晨,从居民楼顶楼一跃而下,相继结束了生命。

孩子将何去何从

随着两位双亲的相继离世,有人会问:两个孩子怎么办?

面对两个老人的身后事,居委会已经妥善处理并且火葬两位老人。同时,居委会还给姐弟俩申请了低保和孤儿养育费。

根据《民法典》规定,有负担能力的祖父母、外祖父母,对于父母已经死亡或者父母无力抚养的未成年孙子女、外孙子女,有抚养的义务。有负担能力的兄、姐,对于父母已经死亡或者父母无力抚养的未成年弟、妹,有扶养的义务。如果以上两类亲人皆已去世或者没有能力抚养的,可以由其他亲属或者相关组织机构代为承担监护工作。

亲友们商议后决定,将两个孩子的监护权交给他们的姑姑。但由于两个小孩的姑姑已经70岁高龄,实在无力抚养他们。

当地媒体人士便将两姐弟的故事公布在了网上,引来了很多爱心人士的关注。

其中西周教育研究所的所长徐西周主动揽下了两姐弟的生活起居以及供养上学的责任,并承诺将会将两个孩子当作自己亲生的来照顾。

结语

其实,逼迫俩夫妻跳楼的因素有很多:失去独子的巨大精神创伤、两人的文化程度不高,经济水平有限...

但堆积最底层的还是:他们为什么选择试管生下这两个孩子?

因为没有考虑自己的承受能力而擅自选择,后面生了孩子之后的问题像大山一样接踵而至,使夫妻俩不堪重负,最后承担不了结果而用最极端的方式结束人生。

我们并不是文姨,无法切身了解她失去独子的巨大痛苦,也无法感同深受他们这种对孩子的渴望,只能换一句沉沉地叹息。

两个生命的逝去已经给我们敲响了警钟:因为两位老人对自身能力的错误估计,也给自己带来了惨剧。这两个孩子作为惊喜而来,却无法在父母的陪伴下成长,实在是令人唏嘘!

其实老来得子本该是一件幸事,但同样也是一件需要深思熟虑之后的事。因为既然生了孩子,就需要为孩子负责任。抚养、教育、陪伴孩子。

需要的不仅是金钱、精力和时间,更需要的是父母恒久的爱。既为人父母,必为之计深远,不仅需要考虑对孩子的付出,更要对自身能力有准确的判断,保证给孩子一个美好的未来!

我们为人父母,一定要为孩子长远发展考虑,这两个孩子本是带着幸运和祝福来到人间,却遗憾成为了孤儿,在惋惜之余,我们更应该要避免类似的事情。

同时,我们也呼吁社会更多地关注老年人等弱势群体,给予他们适当的帮助与关心。不让类似的故事在我们身边重演......

一声“爸爸妈妈“是神圣的,即使幸福也是责任。请每一位准备迎接新生命的家庭考虑清楚,自己是否有能力承担养育子女的任务。在确定前深思熟虑;确定后就一定要负起责任,无论是经济、还是时间上都需要倾注极多。

养孩子不能半途而废,但结果一定会告诉你:人间值得!孩子的成长是与父母相互滋养的过程,每个孩子都是上天赐给您的天使,用正确的方式教育孩子,孩子也会回馈给你最纯粹的爱意。

爱有来世的感情故事3

海子

“我叫查海生,我的死于任何人无关。”他的遗书中如是写道。

1989年3月26日,当山海关轰鸣的火车呼啸而过,海子的生命被永远定格在了这天。

这一天是他的忌日,且他25岁生日刚刚过去两天而已。

北大天才诗人海子应声陨落,他的鲜血,染红了那些生前未曾得到承认的诗篇。

海子

他是诗歌国度的无冕之王,是一抹孤独又寂寞的游魂,在希望的麦田里苦苦寻觅着灵魂的皈依之处。

可他又是多情的,他的情感世界是那样的丰富,对每一段恋情都炽烈又虔诚。

可又或许是这样的深情,使得感情屡屡受挫的海子,选择在那样春暖花开的日子里,了结了自己的生命。

海子的诗性与爱情,总是相伴相随的。

海子高中时,他的父亲便为他相好了一门亲事——同村的女孩,芦花。

“是那个与自己青梅竹马的姑娘!”海子心里想到。这样清秀美丽的女孩以后会成为自己的妻子,海子的心中充满了期待。

可高考放榜后的成绩击碎了二人的未来。海子以高分被北京大学法律系录取,他的未来,不再局限于这个小村庄了。

而芦花却不可能跟他一起到北京去,两家人无奈之下解除了婚约。

考上北京大学的海子

海子远赴北京求学,而芦花后来嫁作他人妇。海子闻知芦花出嫁的消息,心中郁结:这本应该是自己的妻子呀!

满心愁苦的海子独自买醉,写下《村庄》和《女孩子》两首诗,暗自发誓:“下辈子一定要娶芦花!”

这是海子第一次爱情的死亡。

毕业后,海子前往中国政法大学任教,这时的他已经是一名小有名气的诗人。

小时候的海子

他在课堂上问起“你们最喜欢哪位诗人的诗”,大家的回答五花八门。从国内的徐志摩到国外的泰戈尔,应有尽有。

这时,一位娃娃脸的女生站起来说道:“我喜欢海子的诗。”这个年轻的姑娘扑闪着灵动的眼睛,大胆地望向自己的老师。

她就是海子真正意义上的初恋,王波婉——这位来自呼和浩特的姑娘,她近乎崇拜的爱慕着这个天才诗人。

而孤寂的海子也被这位勇敢热情的姑娘所温暖,大抵诗人都是寂寞的,可有一个姑娘她喜欢我的诗!比其他诗人都喜欢我!这让海子怎能不心动。

海子在拉萨

海子兴奋不已,为王波婉写就诗歌《你的手》——“北方/拉着你的手/手/摘下手套/她们是两盏小灯笼。”

尽管二人有着师生身份的桎梏,可海子不在乎这些。活泼明媚的少女,是他的灵感女神,是他眼下最纯粹的内心依托。

恋爱中的海子,写下了《历史》、《九盏灯》等多篇诗歌,每首诗里,都寄托着海子对波婉的赤诚爱恋。

可这样的感情,却终会为世人所诟病。

海子在昌平军都山下

1985年,寒假后,由于波婉父母的强烈反对,这段海子生命里最刻骨铭心的初恋走向了冰点。

海子的父亲曾说,女方的爸爸嫌弃我们家里穷……

海子不懂,为何自己这么虔诚的爱情,也败给了世俗的眼光和金钱这样的俗物!他痛不欲生,日日借助酒精麻痹自己。

那段时间的海子,形销骨立。他在日记中记述着自己与死神擦肩而过的经历。

也是这段时间,海子在诗歌中,将“死亡”的长矛指向了自己。

海子

他在《泪水》中写道:“在十月的最后一夜/穷孩子夜里提灯还家/泪流满面/一切死于中途/在远离故乡的小镇上/在十月的最后一夜”。

伴随着初恋的失败,替而代之的是海子在诗歌创作上的又一次飞跃。

1986年8月,尽管那时的海子还在和波婉恋爱中,但日复一日的争吵使得这位年轻的诗人心力交瘁,他需要一位可以抚慰他心灵的知己,这时,另一个女孩,闯进了海子的生活。

这个女孩名叫李诗芬,她的出现似乎恰到好处。

海子在北戴河

这是个比海子大四岁的女性,来自成熟女性的知性与温柔填满了海子的心。

“她明白我的才华!她了解我感情的苦闷!她是这样的完美,她懂我!”海子呼唤着李诗芬进一步的关怀。

可此时的海子还处在和初恋的感情纠葛中,一边是年轻美好的初恋,一边是知心的“大姐姐”,海子陷入了无边的自责与悔恨之中。

他写道“爱情,必须向整个村庄交代,交代清楚。”

海子《黎明》

1987年2月11日,随着初恋的告终,海子在诗歌《献诗——给S》中,将这段全新的爱情公之于众。

诗人多是浪漫的,诗芬难以遏制地陷入海子的热情攻势中,她想和海子结婚,想要二人长长久久地厮守在一起。

可婚姻不都是爱情的坟墓么?海子不解。

生性自由的他,不愿意将自己的灵魂,埋葬入婚姻这座围城,他拒绝了诗芬的求婚。

海子

看着昔日的爱人像个固执的小孩一般执拗,这段爱情似乎只能走到这里了。

诗芬心灰意冷地走了,并很快嫁给了一个文物局干部。

海子不明白,自己仍然深爱着的女子为什么执意要走入婚姻,即使对象不是自己。

他再度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不愿正视这个令他苦恼的现实。

海子手稿

或许上天也不忍见这个天才般的诗人如此沉沦下去,另一位名为白佩佩的已经成婚生子的妇女,走进了他的世界。

她是海子心中“母亲”的替代词。这个已经生儿育女的女人,给了海子温和而坚定的支持。

就像母亲的臂弯,我在这里是这么的安心!海子想到。

海子贪恋着这份温暖,甚至专程远赴青海,在她的故乡以一种近乎为直白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爱意:“姐姐,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

海子手稿

海子疯狂的眷恋着她,眷恋着她生长过的土地,想看一看她曾走过的那些地方,海子的足迹走成都,一路蜿蜒向了她的故乡……

可这是一份偷来的快乐!白佩佩无时无刻不提醒着自己,看着如孩童般赤诚依恋自己的海子,她心如刀绞。

而这段有悖伦理的感情,也由于外界异样的眼光,走向了尾声。

或许是这段感情过于刻骨铭心,海子在和伙伴结伴前往西藏旅游时,对当时组织诗会的一位老大姐——李华,一见倾心。

西藏风景

这位大了海子十一岁的老大姐,并没有将这位年轻诗人的喜爱放在心上,这不过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儿,一时的冲动罢了!她心想。

可令李华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疯狂的诗人,于夜半敲响了她的房门,试图完成诗人心中“灵魂与肉体的有机结合”。

多么无理又疯狂的要求!她错愕地意识到。

也许是海子的偏执震惊了李华,她在愠怒之余,以长辈的口吻对海子进行了长达一个小时的劝说。

海子

可离去的海子又回到了这里,一遍遍拍打着房门……

后来在海子友人的理解中,海子之所以喜欢那位女诗人,“也许带了一点西藏既可接近又不能参透的心情。”

海子据考约莫有着六段纠缠纷杂的感情,还有一位神秘的女性,在海子的日记里以“安妮”的名字出现过。

海子为母亲拍摄的照片

他们之间有过一种比朦胧诗还要朦胧的爱。安妮是海子的崇拜者,彼时海子沉迷在诗歌的世界里封闭了自己,没有接收到安妮的示爱。

当海子意识到这一切时,安妮已经回到老家嫁做人妇。

可那又怎样!我们是相爱的,爱情是不可以被一切东西阻绝的,不是么!海子如是告诉自己。

他奔去了安妮的家乡,不顾她已经嫁为人妻的现实,与安妮共坠爱河。为她写下《雨》、《玫瑰花园》等诸多爱情诗。

海子的母亲

海子将安妮称之为“神农氏的女儿”,这段感情由于被安妮的家人发现而再告终结。

海子是多情的,可他又是用情的。

他的爱情兜兜转转在这几个女人中,关于他们的情感纠纷众人猜测良多,可每段感情的结果却是一致的——以失败告终。

海子的好友西川也表示,在海子在自杀前的那个星期五,他见到了自己的初恋——波婉,可波婉早已结婚,对海子冷淡至极。

海子墓

西川想,爱情失败,或许就是海子自杀的导火索吧。

海子的死亡是诸多原因所共同导致的,随着感情的屡屡受挫,他的诗歌中不再只是那些单纯又美好的意象,“死亡”成为恒久的代名词。

海子,这位年轻的天才诗人——正在迈入一个“精神同自身的和解”的过程。

他说:“我的一切叙述上的错误和混乱都来自世界和自我的合一。”

最终,他选择终结这种错误。

海子母亲在儿子墓前

似乎每一个天才,总是有不为人所理解的地方,海子是这样一个清高又孤傲,浪漫到极致的人。

可他又常常因为缺乏安全感,封闭在自我的世界中。他是那样的厌倦着世俗的婚姻,爱情于他又怎能不是一种折磨?

抒情即是血,海子为诗歌而生,用鲜血淬炼诗篇,在耗尽心血后归于湮灭。


内容更新时间(UpDate): 2023年03月07日 星期二

版权保护: 【本文标题和链接】爱有来世的感情故事吗(爱有来世的感情故事) http://www.youmengdaxiazuofa.net/longxia8/8368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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