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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细节很黄的故事

2023-02-24 19:52:01 技术常识4 技巧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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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细节很黄的故事1

溪桥县发生了一件极其诡异的案件,新娘黄玉娘洞房花烛夜竟然被“新郎”给玷污了。

黄玉娘是黄秀才的女儿,长得千娇百媚,是溪桥县出了名的美人儿。

李然虽然其貌不扬,但他的爹爹李员外家财万贯,是溪桥县的首富。

李家看上了黄玉娘的美貌贤惠,黄秀才看上了李然家的财富,两家定亲半年后就举行了婚礼。

李然把黄玉娘送到了新房,揭了盖头,喝了合卺酒,和黄玉娘温情脉脉地对视了一会儿,话都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就被拉到外面敬酒去了。

敬了几圈酒,李然怕唐突了新娘子,又去喝了醒酒汤,才高高兴兴地来到了新房。

谁知新房的门关得紧紧的,四周一个人都没有,下人,喜娘都不知道哪里去了。

李然有些奇怪,怎么自己还没进去,黄玉娘就把门给关上了?

李然正想叫门,却听到了门内传来男女交欢的声音。

李然又急又怒,一脚踹开了门,一眼看过去,不禁目瞪口呆,赤身搂着黄玉娘的竟然是“自己”……

李然愣了好一会儿才大喊起来……

黄玉娘见了两个一模一样的李然,尖叫了一声,昏了过去。

搂着黄玉娘的“李然”对着李然嘿嘿一笑,不慌不忙地披上和李然一模一样的衣裳,往窗子外面一窜,不见了……

这时,李然的爹娘听到了叫喊声,带着丫鬟仆人连忙赶了过来,问李然发生什么事了。

李然呆愣愣地站在那里,嘴里反复地念叨着:“有妖怪……”

得知自己被假李然给骗奸了,黄玉娘哭得死去活来,立刻就要自尽。死前唯一的要求是把那个假李然抓起来,千刀万剐,方解心头之恨。

李然倒也有担当,不仅劝阻黄玉娘自尽,还安慰黄玉娘,说这件事情不能怪她。

黄玉娘凄凄惨惨地哭道,她如今再也没脸做李家的媳妇了,就让她去庵子里住着,等抓到了那个假李然再说。

李然说不会计较黄玉娘失身的事,可黄玉娘不吃不喝的,只是不停地流泪。

李然劝了好几天,黄玉娘都不肯改主意,要么和李然和离,她去当尼姑;要么她就去死,一了百了。

李然只好写了和离书,让黄玉娘住到了城外的海云庵里,带发修行。

好好的一桩郎财女貌的亲事就这样被破坏了,黄玉娘那样一个美人竟落得青灯古佛的下场。

溪桥县的百姓们都议论纷纷,猜测着那个假李然是怎么回事。

既然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的了,李然干脆到县衙去报了案。可县令大人开始是不相信会有这样奇怪的事,后来李然塞了银子给县令大人,县令大人才吩咐杨捕头去破案。

杨捕头想破了脑袋也破不了案,不得已和李然商量,让李家出赏银,贴出了告示,谁能破案,赏银五百两。

告示一贴就是两三个月,可没有一个人来揭榜,假李然案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转眼,已经是深秋了,即使风的脚步再轻柔,也会让那些衣不蔽体的穷苦老百姓,哆哆嗦嗦地抱紧了双臂。

几个囚犯畏畏缩缩地蹲在墙角,抱成一团在取暖。一阵风吹进来,几个囚犯忍不住浑身直抖,抱得更紧了。

一个二十一二岁,神情漠然的囚犯在来回走动着,希望能抵御一下寒冷。

有个个子矮小的囚犯热情地招呼那个走动的囚犯道:“李然,过来大家挤一挤,就不那么冷了。”

李然看了那些囚犯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独自站在了另一边。

另一个身形瘦削的囚犯嘲笑那个矮小的囚犯道:“人家可是首富家里的公子,怎么会和咱们来挤着取暖呢?”

个子矮小的囚犯尴尬地摸了摸脑袋,其他的囚犯都笑了起来。

李然没有理会那些笑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心里却反复地咀嚼着两个字“报仇”!

李然从溪桥县首富家的公子变成囚犯,是因为家里再次出现了一个“李然”。那个“李然”犯了一件有悖人伦的杀人案,使得李然被关进了大牢。

一年前发生了假李然骗奸黄玉娘的案子后,尽管李然再三挽留,黄玉娘还是毅然决然地找李然要了和离书,去了尼姑庵。

李然娶了黄玉娘,结果连洞房花烛夜都没过上,黄玉娘就去庵子里修行去了。李然觉得心里挺苦的,一时没了再娶妻的心思,时常在外面和朋友喝酒。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两个月。

这天,李然又在和朋友萧七喝酒聊天,聊着聊着不知怎么地两人聊到了假李然的案子,接着又聊到了鬼神。

李然吹牛说他的胆子很大,并不惧鬼神。

萧七不信,和李然打赌,说李然如果晚上敢去义庄找老孙头,在尸体旁喝一夜的酒,他就相信李然不惧鬼神。

李然喝了点酒,一时热血上头,受不得萧七的激,一口答应了和萧七打赌。

黄昏的时候,萧七特意守在李家门口,等着李然出来,请李然吃了晚饭,然后送李然到城北的义庄去,还给李然带了两壶好酒,和一些爽口的下酒菜。

李然怕被萧七笑话,虽然心里直打鼓,却也硬着头皮来到了义庄,和老孙头喝酒。

李然虽然是首富的公子,可他却一点架子也没有,和老孙头聊得挺投机,两壶酒下去,两人都是酊酩大醉,直到天亮才醒来。

第二天李然还想着回去怎么和爹娘解释,为何一夜未归。谁知来到家门口一看,门口挤满了看热闹的人,见李然回来了,都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打量着他……

李然觉得很是奇怪,就问门房怎么啦?

门房还没来得及回答,李然的娘徐氏跑了过来,神色慌张极了,一把抓住李然的手,不停地催促李然快点进大门,然后拉着李然飞快地朝侧门走去。

李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糊里糊涂地被娘拉着来到了侧门。侧门旁一辆马车已经等在那里了。

徐氏让李然快点上马车。

李然奇怪地问徐氏要让他去哪里。

徐氏急得直跺脚,说来不及和李然细说,让李然先上马车再讲。

李然向来孝顺徐氏,便不多问了,赶紧上了马车。

车夫是李家赶车技术最好的老胡,一鞭子,马车便稳稳地向前跑去。

李然问老胡,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老胡似乎没有听到李然的问话,只是把马车赶得飞快。

李然心里有些慌乱起来,命令老胡把马车赶回去,他要去找徐氏问个明白。

老胡还是没有理会李然,只顾着赶车。

李然不敢去抢老胡手中的缰绳,只得忐忑不安地坐在马车上,猜测着发生什么事了。

来到城门口,老胡驾着车正要出城,一群衙役把马车拦住了,把李然带到了县衙。

李然不知所措地站在大堂上。这时李然的哥哥李奕,李然的爹李员外,徐氏都来了。

见了李然,李员外狠狠地瞪了李然一眼,咬牙切齿地道:“你这个逆子,犯下了大错,竟然还想逃!”

李奕则是冷冷地看着李然,眼睛里都是愤恨。

徐氏捂着脸,一直在流泪,悲伤极了。

李然莫名其妙,问爹自己犯了什么大错。

李奕在一旁愤怒至极地道:“你……你还有脸问!”

这时县令大人拍了拍惊堂木,道:“李然,你昨夜奸杀了你的嫂嫂蒙氏,一尸两命,被两个下人看到,今日一早,李奕已经把你告下了。”

李然吓得脸白如纸,连忙大喊冤枉。说自己昨夜在义庄和老孙头喝酒,醉倒在义庄,今日清晨才醒来。这事萧七和老孙头都可以作证。

于是传唤萧七和老孙头。

萧七承认了和李然打赌的事,老孙头也说天才黑李然就来到了义庄,两人喝了李然拿来的两壶酒就醉了,直到天亮才醒来。

听了老孙头的话,李奕冷笑连连:“李然的酒量好得很,别说两个人喝两壶酒,李然一个人喝两壶酒都灌不醉他。”

李然惊愕地看着李奕,颤抖着声音问道:“哥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奕悲愤道:“李然,你使得一手好计,表面上你是去义庄和老孙头喝酒,其实半夜却溜了回来,对你嫂嫂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要不是被下人春梅和喜梅看到,你嫂嫂就白白地死了……可怜她肚子里还有两个月的身孕,我那未出世的孩儿啊……”说着,李奕悲痛得泣不成声。

李然连忙申辩,如果自己做了那种禽兽不如的事,为何还会回来?

李奕指着李然,冷笑不已:“你原本以为无人发现,公然回来,正好掩盖自己的罪行。谁知来到门口发现了不对,便马上想逃……”

李然解释,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是母亲要自己坐马车赶紧走的。

徐氏也赶紧来作证。

李奕没有理会徐氏和李然,只是含着泪问县令大人,相不相信李然的话。

这时丫鬟喜梅和春梅被带上了堂。

两个丫鬟对天发誓,说亲眼看到李然翻窗子出了大少奶奶的房间。当时吓得不行,连忙进去看大少奶奶,才发现大少奶奶赤身露体地仰面睡在床上,一根腰带还耷拉在大少奶奶的脖子上,大少奶奶已经没气了……

“我又不是没有钱,想要女子……什么样的女子买不到,为何要对自己的嫂嫂做出那种事?”李然反问道。

“县令大人,您知道李然为何对黄玉娘那么不舍吗?因为黄玉娘和小民的妻子蒙氏有七分相似……”李奕道。

李奕告诉县令大人,当年李然很是喜欢蒙氏,想要娶蒙氏为妻。可当时李奕也还没娶妻,秉着先哥哥后弟弟的原则,李员外便让李奕娶了蒙氏。

“自从蒙氏进门后,李然便一直觊觎着蒙氏。小民怀疑,李然娶黄玉娘时,出现了一个假李然,玷污了黄玉娘,就是李然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目的就是为了得到蒙氏……可怜小民的妻子,和小民那般恩爱,竟死得那么惨……”李奕边哭边诉说着,眼泪把衣襟都打湿了。

李然一脸悲怆地看着李奕。没错,他的确是喜欢蒙氏,一直都喜欢,但他李然不是猪狗不如的东西。

蒙氏嫁给李奕,做了李然的嫂嫂后,李然就把蒙氏深深地藏在了心底,对蒙氏很是恭敬,生怕蒙氏因此被李奕嫌弃。

李然愿意娶黄玉娘,的确是因为黄玉娘和蒙氏有几分相似。但李然不计较黄玉娘失身,却是因为李然知道这个世道女子的不易。如果他也表示嫌弃黄玉娘,黄玉娘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已经是铁证如山,县令大人不容李然辩驳,也不理会徐氏的求情。因李然害得蒙氏一尸两命,县令大人要判李然死刑。

徐氏昏倒在地,李员外浑身颤抖,老泪纵横,看向了李奕。

李奕对着李员外微微点了点头,对县令大人道:“毕竟李然是小民的手足兄弟,如果判了他死刑,爹娘不知会多难过。就让他坐三年牢吧!”

县令大人便改判了李然坐牢三年。

李然坐牢的当天晚上就上吊自杀了。被狱卒发现,连夜把老孙头叫来给李然收尸。

老孙头想着李然虽然是首富之子,但从未瞧不起人,对自己这样的下贱之人都是和和气气的,不忍心李然脏兮兮地离开这个世界,便给李然擦洗身子,却发现李然还有一口气。

老孙头赶紧给李然施救,李然终于醒了过来。

不过李然醒来后眼睛瞪得大大的,空空洞洞地看着老孙头,一副毫无生气的样子,还微弱地责怪老孙头,不该救他。

老孙头长叹了一声,在李然耳边道:“那两壶酒里面有迷药,不然咱俩怎么会醉得那么死?”

李然一把抓住了老孙头,咬牙道:“那在大堂上你怎么不说。”

老孙头摇摇头:“酒壶我都揣在怀里,想拿来给你作证的。可当时就算我拿出来,你哥哥肯定会说,迷药是你加的,目的是让我醉酒……”

“萧七!”李然一字一句地道,“是他在酒里放了迷药。”

“应该是他。”老孙头道,“所以,李然你不能死,你得活着,去找萧七问个明白,他为何要害你?”

和老孙头一番交谈后,李然的眼睛里终于慢慢地有了点活气。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三年就过去了。李然终于从牢房里被放了出来。

这三年里,除了徐氏经常送点东西给李然外,李员外和李奕对李然是不闻不问。

后来徐氏病倒,没多久就去世了,就没有人管李然了。

老孙头倒是经常利用收尸的机会来看李然。可他太穷了,连自己的肚子都填不饱。

李然在牢中过得很是艰难,好在他终于熬了出来。

不过李然出来后,回了几次李家,都被拦在了外面,连门都进不去。

李然恳求门房给爹爹禀报一声,他回来了。可门房说,老爷和大少爷说了,李家没有二公子了。李然没办法,只好另想法子谋生。

李然虽然读了一些书,可他没有任何功名,字也写得不好,唯独会做生意会算账。

可李然是从大牢里出来的,没有人会请他做账房先生。去摆摊代写书信,那笔字又拿不出手,最后李然只有靠出卖力气糊口,日子过得很是凄苦。

李然想找过去的朋友帮帮忙。可朋友们对李然是避而远之。李然又想去找萧七问个究竟,可萧七竟然失足落水,已经死了。

靠着做苦力,李然勉强熬了两个月,尝尽了人间的酸苦。

不过虽然做了两个月的苦力了,但李然还是和其他做苦力的人融不到一块去,总是一个人默默地站在一旁。

这时一个穿着讲究,身材极其肥胖,四十出头的男子被仆从抬了过来,看了李然等苦力一眼,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旁的仆人。

一个仆人立刻出来,对着大家喊了一句:“我们老爷要人干活,不过,要出县,来回要两个月的时间。”

其他苦力一听,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摇头表示干不了,只有李然走了过去。

一个身材魁梧的大哥一把拉住了李然,对着他摇头,低声道:“不要去!去年也是这个胖老爷来找人干活,马小五去了,到现在还没见人回来。”

李然认识马小五,两人还打过好几次交道,却不知道他怎么也会沦落到做苦力。

那个大哥告诉李然,前年的时候,马小五开医馆的爹不慎治死了人。那家人不依不饶的,不但砸了医馆,还失手把马小五的爹打死了。

马小五想抓那些人去见官。可谁知那些人见出了人命,跑得飞快,早就没了影子。

马小五的娘既气愤,又伤心,一病不起,没多久也去世了。马家从此就只剩了马小五一个人,就此没落了下来。

马小五虽然学了医术,可他才十七八岁,谁也不相信他。后来马小五也只得来做苦力,过一天算一天。

那天也是这个胖老爷来找人干活,许多人都争着去,没想到胖老爷选了最瘦弱的马小五。

马小五很高兴,以为会得一大笔钱回来,没想到一去不复返。

李然谢过了那个苦力大哥,还是朝着胖老爷走去。

一连两天李然都没找到活干,眼看就要饿死了,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

胖老爷看了李然几眼,问了一下李然的情况,满意地道:“跟我走吧!”

路上,胖老爷告诉李然,他姓潘。

李然毕恭毕敬地给潘老爷行礼。

潘老爷连忙扶起李然,让李然不要客气。

潘老爷带着李然出了溪桥县,一路上对李然好得不得了。不但给李然买新衣服,好吃好喝地招待着李然,还给李然准备了一个温柔娇媚的青楼女妓。

李然奇怪极了,这潘老爷哪是请苦力,分明是请了人做少爷。

李然心里不安,便拒绝了美女的投怀送抱,直接问潘老爷到底要自己做什么。

潘老爷没有回答李然,笑着问李然是不是不喜欢娇媚的女子,他马上给李然准备另一个。

李然告诉潘老爷,他向来洁身自好,从不去烟花之地,怕染上脏病。

潘老爷恍然,又给李然送来了一个刚买的小家碧玉。告诉李然,这个女子可是黄花大闺女,干净得很。

李然哭笑不得,还是拒绝了潘老爷。说自己经过了黄玉娘和蒙氏的事后,再也没有了男欢女爱的心思了。

潘老爷很是高兴,拍着李然的肩膀道:“像你这样的人,才能得到宝物啊!”

李然惊讶地问潘老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潘老爷附在李然耳边,轻声告诉李然,离这大概几十里的地方有一座鸡谷山,山上有一个洞,据说里面有宝物。不过进洞的人要是能经受住美色的诱惑,就能得到宝物,否则就会留在洞里。

李然问道:“老爷您是要我替你去拿宝物是吗?”

“不是的,咱俩一起进去。”潘老爷低声道。

李然奇怪地看着潘老爷。他手下的奴仆那么多,为何不能派进洞里去拿宝物,非要亲自去拿,还巴巴地请了自己?

潘老爷了然地一笑:“洞里的仙姑不许为奴为婢的人进去。”

李然点头,这才明白过来。

“这件事可是秘密,切不可让其他人知道。”潘老爷叮嘱李然,“等把宝物拿到手,我就给你一千两银子做本钱,咱哥俩把生意做起来,哥哥定要让兄弟出人头地。”

李然感激极了,连忙答应一定守口如瓶。

一行人继续往前走。路上潘老爷对李然一直很好,还说李然人品特别好,非要和李然结拜。

李然说自己坐过牢,不配做潘老爷的兄弟。

潘老爷义愤填膺地道:“像李兄弟这样的人,心地善良,品性高洁,怎么会做坏事,一定是被人陷害的。兄弟你放心,等拿到了宝物,老哥哥我一定帮你报仇,把那个陷害你的人碎尸万段。”

李然一听,鼻子一酸,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于是和潘老爷结拜为兄弟,潘老爷的奴仆们也立马改口,称李然做二老爷。

走了几天,潘老爷带着李然终于来到了鸡谷山。

鸡谷山林森树茂,远远看去,很像一只鸡在吃稻谷,颇为有趣。

可等走近鸡谷山,李然却觉得鸡谷山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令人毛骨悚然。

潘老爷也露出了惊恐的神色,战战兢兢地叮嘱李然,别乱走,也别乱说话,惹恼了鸡谷山的仙姑就不好了。

来到了鸡谷山的山脚,奴仆们就停下了脚步,只有潘老爷带着李然往上爬。

潘老爷身体肥胖,多走几脚路都气喘吁吁的,来爬山更是气喘如牛。

可潘老爷咬着牙,一声不吭地往上爬着。一路上不知歇息了多少次,一直爬得脸都白了,两条腿不停地在发抖,才终于来到了洞口。

那个洞倒是铺了一条平整的路进去,可是里面黑幽幽的,阴气萦绕,令人不寒而栗。

“二弟,咱们进洞后,你一定要扶着点大哥,大哥实在是走不动了。”喘了好一会儿气,潘老爷对李然道。

这一路上,潘老爷对李然就像对自己的亲兄弟一样,李然在心里也早把潘老爷当成了大哥,忙不迭地点头,扶着潘老爷,硬着头皮进了洞。

洞里面虽然很是阴森可怖,可一直没有出现什么危险。李然扶着潘老爷,走了一柱香的时间,来到了洞的最里面。

洞里面挂着两颗夜明珠,柔和的光芒不仅照亮了洞里,还驱散了不少阴森的气息。

洞里不是很宽敞,但十分洁净。

李然扶着潘老爷,正在四处打量,突然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潘志杰,你又带着你的兄弟来啦!”

听见了那个女声,潘老爷连忙拉着李然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地道:“仙姑,是我带着我兄弟来了。”

“哈哈哈,你是怎么骗你的兄弟的,我有点好奇啊……”仙姑嘲笑道。

李然不明白地看着潘老爷。潘老爷连忙低声解释:“仙姑在和我开玩笑。”

“哼,算了,我也懒得看你的嘴脸。老规矩,你的这个兄弟只要不被美色所迷,我就解除你身上的另一个蛊咒,你出去等着吧!”那个女声又道。

潘老爷连忙答应,担忧地看了李然一眼,蹒跚着朝着洞外走去。

潘老爷消失在了黑暗中,一个二十五六岁,相貌平常,穿着打扮十分怪异的女子突然出现在李然面前。

“我猜,你肯定不知道潘志杰和我的事,不然你就不会来白白送死了。”女子冷笑道。

李然吓得连连后退,问女子:“你,你就是仙姑?你和我大哥之间有什么事?”

女子呵呵一笑,让李然坐下,告诉李然她和潘老爷的往事。

女子说自己名叫红姑,是苗族人,七年前潘老爷被一个匪徒追杀,是红姑出现,和匪徒搏斗,救了潘老爷。

潘老爷十分感激红姑,要和红姑私定终身。

红姑说苗族人只能一夫一妻,潘老爷如果对天发誓,绝不会负了她,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她就答应潘老爷。

潘老爷立刻发了誓。单纯的红姑相信了潘老爷,就把自己交给了潘老爷。还竭尽所能地帮助潘老爷做生意,让潘老爷赚了不钱。

可红姑没有想到,仅仅只过了一年,潘老爷便以红姑没有生孩子为由,要娶妻纳妾。

红姑悲伤地质问潘老爷,难道就把誓言忘记了吗?

潘老爷嫌弃地告诉红姑,红姑长得不漂亮,又是异族女子,要不是因为有救命之恩,他早就把红姑赶走了。

红姑气愤极了,四处向人们诉说着潘老爷的忘恩负义,使得潘家的生意一落千丈。

潘老爷的两个弟弟非常讨厌红姑的行为,怂恿着潘老爷给红姑下毒,想杀了红姑,一了百了。却被红姑觉察到了,反给潘老爷下了两个蛊咒,然后潇洒离去。从此潘老爷每年都会失去十年的寿命,长二十斤肥肉。

潘老爷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千方百计找到了红姑,痛哭流涕,向红姑求情。

红姑想了想,答应了潘老爷,让他的两个弟弟来鸡谷山的鸡谷洞,接受美色诱惑,只要能经受得住,就把潘老爷身上的两个蛊咒解除了。

潘老爷便以找宝物为名,把两个弟弟骗了来,结果两个弟弟都没经受住美色的诱惑,死在了洞里。

潘老爷再次哭求红姑,说自己知道错了。

红姑想了想,答应了潘老爷,每年都让他带一个男子来洞里,如果有一个人能经受住诱惑,就解除一个蛊咒。但如果那个男子没有经受住诱惑,就让潘老爷每年再多失去五年的寿命,再多长十斤肥肉。

潘老爷知道一般的男子很难过美人关,四处寻找“柳下惠”。这五年中,潘老爷只找到了一个男子,经受住了诱惑,解除了潘老爷身上的一个蛊咒,再也不是过一年,失去十岁的寿命了。

但肥肉蛊咒没有解除,哪怕潘老爷不吃不喝,还是以每年三十斤的速度在长胖。五年过去,潘老爷已经胖成了一座肉山。

潘老爷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肯定会被胖死。他不甘心,还是四处寻找着坐怀不乱的“鲁男子”……

“难怪潘志杰会找马小五和我。像我们这样的人,死了也就死了,没有谁会替我们出头的。”李然有些悲伤地道。

“你才知道啊,已经晚了。”红姑嘲讽道。

“那这么说来,潘志杰现在才多少岁?”李然好奇问道。

“他是四年前找到的那个李姓男子,解除了一个蛊咒……算来,他现在应该才二十七八岁。”红姑笑道。

“啊,难怪他要我喊他哥哥!”李然恍然道。

“好啦,事情的前因后果你都知道了,也算是让你死个明白。你变成鬼魂后,记得是潘志杰害的你,千万别记在我身上。”红姑冷笑道。

李然还是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可他还不及问,红姑已经消失不见了。

李然有些害怕地站了一会儿,觉得为潘志杰那样的人去死很不值得,决定出洞去,不接受那个什么美色的考验。

李然顺着来路向洞外走去,可走了好久,他发现还是在洞里。

李然慌乱极了,不知如何是好,这时一个有几分耳熟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咦,是李然,你出狱啦?怎么也被潘志杰骗到了这里?”

李然仔细一分辨,那声音竟然是马小五。

李然很高兴,连忙朝着马小五走过去,问马小五为何一直不回去。

马小五悲伤地告诉李然:“我回不去了。李然哥,你可一定要坚守住本心,不要被诱惑啊!”

李然吓了一跳,问马小五为何回不去了,那个什么美色诱惑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小五道,去年他和李然一样,被潘志杰骗到了洞里,也是听了红姑诉说往事后,打算离开,谁知一直走不出去。

后来,就出现了各种幻象,马小五没有经受住诱惑,被摄了魂魄。

“李然哥,这么几年了,只有你哥李奕是全身而退的,你可一定要像他那样啊!”马小五道。

“李奕?他也来过这里?”李然惊讶极了。

“是呀,你不知道吗?我听红姑说,潘志杰是答应了给李奕一个什么宝贝,李奕才来帮助潘志杰的。”马小五道。又叮嘱李然一定要记住,等会儿,他无论看到什么都要记住那是幻象。说完,马小五的声音就消失了。

李然连忙大声呼喊马小五。

远远地传来了马小五的声音:“李然哥,我们人鬼殊途,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

李然一个人在黑幽幽的洞里走了好久,又累又饿又害怕。便停了下来,休息一下,谁知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等李然醒来,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间精致华美的屋子里。一个绝世美人掀帘进来,捧着美味佳肴请李然吃。

李然早已经是饥肠辘辘,谢了美人,接过食物正想大快朵颐,突然想起了马小五的话,又想起李奕曾经进洞的事。立刻提醒自己,一定不要被幻象迷惑,要把命留着,去问问李奕,他从潘志杰手中得到了什么。

凭着直觉,李然觉得李奕得到的东西应该和出现的那两个假李然有关。

美人见李然不肯吃东西,也不生气,把外套一脱,坐到了李然的腿上,两肩裸露,雪白粉嫩的酥胸、大腿隐约可见,一股极其醉人的香气萦绕着李然。

李然发现,这时自己的肚子竟然一点也不饿了,一股欲火却从小腹升起,烧得李然舌干口燥。

李然忍不住一把搂住了美人。美人的肌肤虽然有些冰凉,但滑腻柔嫩,令李然更加饥渴难耐。

李然把美人搂得更紧了,不由自主地朝着美人亲吻过去。

美人得意地一笑,主动送上了香唇。

李然昏昏然低下头,正要吻上去,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了蒙氏被杀,黄玉娘被“假李然”骗奸的画面,一个激灵,清醒了一点。

李然趁着短暂的清醒,狠心地把舌尖使劲一咬,舌尖被咬破,一股钻心的疼痛感让李然更加清醒了一些。

李然又把舌尖咬了一口,心里念叨着,都是幻象,都是幻象,闭着眼睛,把怀里的美人推了出去。

只听见一声惊叫,李然睁开眼睛一看,哪有什么美人,地上躺着的分明就是条一尺来长,又白又肥的蛊虫……

想起自己刚才差点亲吻了一条虫,李然不由得干呕起来。

“啪啪啪……”红姑鼓着掌出现了,“想不到你竟然也能抵制住美色的诱惑。”

李然忍着舌尖上的剧痛,要红姑赶紧放自己出洞,他要去找潘志杰问事情。

“别急,”红姑笑道,“你这样的人也算难得了。我可以给你两个好处,你选一个。一个好处是,给你一颗夜明珠;另一个好处是让你带走这洞中的一个魂魄。如果遇到合适的尸体,就可以让魂魄附体,重新做人。”

“我选择带走马小五的魂魄。”李然毫不犹豫地道。

红姑笑着点头,掏出一个瓶子,把马小五的魂魄招来,放进瓶子里,交给了李然。

李然出了洞,连忙去找潘志杰,却发现潘志杰早就没有了影踪。

送李然出来的红姑冷笑道:“他那么自私的一个人,身上的蛊咒一解,马上就离开了,怎么会等着你?”

李然想去找潘志杰,来到潘志杰告诉他的地址,人们却告诉他,根本没有那么一个人。

李然只有回到溪桥县再说。

李然刚回到溪桥县,就得到了一个噩耗,他的爹爹李员外重病在床,马上就要没命了,希望见李然最后一面。

无论在狱中,还是出了狱,爹爹都没有理过自己,对爹爹李然心里是有不满的。

但如今爹爹快要死了,李然怎么也要去见爹爹最后一面。

回到了李家,其他仆从见了李然,都是行了礼就走开了,只有老胡迎了上来,带着李然进去。

瞅着四处无人,老胡告诉李然,不要怪老爷不管他。从大堂上回来,老爷就病倒了,一直在床上躺着,所以才没有去看李然。

李然一听,心里像被针扎一样地疼,连忙来到爹爹的卧房,发现爹爹已经瘦成了一把骨头。

见了李然,李员外撑着一口气,吩咐房里服侍的人都出去。

几个服侍的人像是没有听到李员外的话,仍然站在屋里,一动也不动。

李然发现了不对劲,抡起一把椅子要砸人,那几个服侍的人才赶紧退了出去。

李员外见人都出去了,连忙示意李然俯下身子过去,在李然耳边道:“城外庄子的某处,藏着一些银子,你拿着银子赶紧走,不要再回来了。”

李然有些奇怪,还想问问爹爹,李奕已经带着人进来了,冷笑着请李然出去,说爹爹就是被李然给气成这样的,赶紧滚。

李然怀疑地看着李奕,只好先出去。

李然住在李家的客房里。夜深的时候,李然睡不着,就和马小五的魂魄聊天。

马小五听了李然的诉说,也觉得里面疑点颇多,告诉李然,他是魂体,人们难以察觉,不如让他去李家四处晃悠晃悠,也许能发现什么呢!

马小五出去了,快天亮的时候才回来。告诉李然,李奕一个人睡在书房里,有个小妾去给李奕送汤,被李奕连人带汤撵了出去。那个小妾一路回去,一路嘀咕李奕就是个太监,纳她进门两年了,从来没有碰过她,也不要其他的女子……既然不是真男子,为何要纳她为妾,不是害人吗?

李然惊讶极了,难怪在洞里,李奕能经受住美色的诱惑,他根本就是力不从心。

马小五还告诉李然,他听到几个值夜的丫鬟、仆人聊天,怀疑李然的娘徐氏,爹李员外都是被李奕下了药才病倒的。

李然气愤极了:“我和李奕不是一个娘生的,他要害我的娘还说得过去,可他为何要害爹爹?”

正说着话,这时有仆人来喊李然,李员外已经咽气了。

李然一听,大哭起来,难过极了……

晚上,李然要给李员外守灵,李奕不答应,让李然在客房待着,等着给李员外下了葬后就赶紧离开。

李然不想在爹爹灵前和李奕争执,回到了客房。

半夜的时候马小五又出去了……

过了一个时辰,马小五兴高采烈地回来了,告诉李然,事情都被弄清楚了。

半夜的时候,马小五来到灵堂,看到了李员外的鬼魂。和李员外一聊,李员外也觉得李然很冤,而李奕有很多疑点。

于是两个鬼魂配合着演了一场戏,把孤身一人在灵堂守灵的李奕吓得半死,把实话都说了出来。

原来李奕是早逝的姨娘所生,虽然记在徐氏的名下,当做嫡子养大。但他认为自己的亲娘是徐氏害死的,不仅恨着徐氏,还一直嫉恨着李然。

李然喜欢蒙氏,李奕不想让李然如愿,就以自己年长李然为由,恳求李员外,娶了蒙氏。

可娶了蒙氏之后,李奕突然发现自己有些力不从心了。他恐慌极了,偷偷地四处寻医问药。

有个游医告诉李奕,他这是被人下了药才会这样的。李奕立刻怀疑不是李然就是徐氏,目的就是为了独吞李家的财产。

李奕更加恨徐氏和李然了。尤其李然平易近人,没有架子,走到哪里都有朋友,李奕却有些孤僻,连蒙氏见了他都有些哆哆嗦嗦的。

不过李奕虽然痛恨李然,却一直压制着自己的情绪。直到这天,李奕发现蒙氏竟然在呕吐。

蒙氏竟然有了身孕?李奕气得差点发狂,想着自己和蒙氏过着有名无实的夫妻生活,那蒙氏的孩子是谁的?

这天一家子在吃饭时蒙氏又吐了起来,李然有些关切地看了蒙氏一眼。这一幕恰巧被李奕看到了,他恍然大悟,孩子肯定是李然的。

李奕恨得浑身直抖,要不是拼命地克制住自己,他就要冲上去掐死李然了。

回去后,李奕左想右想,一定要让李然身败名裂,生不如死,才能消他的心头之恨。

这天,李奕遇到了来溪桥县的潘志杰,两人一见如故,聊得很是投机。

得知潘志杰的事情后,对女子已是心如止水的李奕马上有了想法,问如果他帮了潘志杰,潘志杰怎么报答他?

潘志杰说他家里有一张人皮面具,戴在脸上,想化成什么人就可以化成什么人,可以使用三次。

李奕立刻回家,以做生意为由和潘志杰去了鸡谷山,果然得到了人皮面具。

回来后不久,李然娶了黄玉娘。

见黄玉娘和蒙氏有几分相似,李奕更加肯定了蒙氏肚子里的孩子是李然的。

于是李奕戴上了人皮面具,化成了李然的模样,进了洞房,赶走了下人,和黄玉娘洞房花烛,故意让李然看到,以报复李然……

黄玉娘走后,见李然只是消沉了一段时间,并没有李奕想象中的一蹶不振,李奕很不甘心。

这天蒙氏来找李奕,说她总是恶心想吐,小腹渐渐增大,想请一个郎中来看看。

李奕气得咬牙切齿,和李然偷情就算了,怀了孩子还要来羞辱他……李奕不由得对蒙氏起了杀心……

李奕找到了萧七。萧七喜欢赌,输了不少的钱。李奕给了萧七一大笔钱,只要他办一件事,想法子让李然夜不归宿一晚。

萧七很了解李然,果然成功地让李然在义庄睡了一晚。

那天晚上,李奕又化成了李然的样子,杀了蒙氏,嫁祸李然……

又故作大方,讲兄弟情,答应李员外和徐氏,饶李然一命。

李员外知道自己的孩子,不相信李然会做那样的事,着手一查,差点就查到萧七身上。

李奕着急了,想法子悄悄杀了萧七,又第三次使用人皮面具,化成一个下人的样子,给徐氏和李员外下了药。

徐氏身体差一点,没多久就去世了。李员外身体好一点,却也卧病在床,没法起身了。

从此,李家就被李奕控制着,李员外虽然发现不对劲也迟了……

听了马小五的话,李然脸色铁青,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来到了灵堂,看到李奕正呆呆地跪在灵前,李然走了过去。

“你来做什么?”李奕愤恨地看着李然。

“我来告诉你,蒙氏之所以呕吐,小腹渐渐增大,是因为她肚子里长了一个瘤子,并不是因为怀孕。你去问刘郎中就知道了。”李然淡淡地道。

“你请了刘郎中来给蒙氏看病时我就知道了。”李奕十分冷淡地道。

“那你还杀了她?爹和娘也是你害死的。”李然愤怒道。

“别血口喷人,你有证据吗?”李奕冷笑道。

“我有证据。你看,这就是证据。”李然把一直握在手里的刀子插进了李奕的腹中……李奕瞪大了眼睛看着李然,缓缓地倒了下去。

“来人啊,有人闯进了灵堂,杀了我哥呀!”李然走出了灵堂,“惊慌”地大喊起来……

李家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日月如梭,转眼一年就过去了。

李然把除了老胡之外的李家下人都发卖了,带着老胡和老孙头搬到了另外一个县。又到了庵堂,告诉了黄玉娘所有的事,要接黄玉娘回家。

黄玉娘明白了李奕和自己其实还没有实质上的夫妻之事,加上李然苦苦请求,又对天发誓,不会纳妾,黄玉娘终于回心转意,答应了和李然再续前缘。

回家之后,黄玉娘发现李然带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对那个少年极好,不禁好奇地问少年是谁。

李然告诉黄玉娘,那是马小五。他终于给马小五找到了合适的尸体,让马小五借尸还魂了。

“那潘志杰呢?那个自私自利的人没事了吗?”黄玉娘问道。

马小五笑了起来:“那个家伙,虽然红姑不再给他增肥了,可他已经四十多岁,二百多斤了,也就多活了两三年,今年年初就没了。”

黄玉娘双手合十,不禁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李然笑了,马小五也笑了。

(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有细节很黄的故事2

传说中在天台山上有一条巨蟒,修道成人,因贪恋红尘中的男女情事,每隔几十年就会在山下相中一名年轻女子。

被巨蟒相中的女子白天无任何异常,一到深夜,巨蠎就会悄然而至,与其相伴,在此期间,巨蟒不会祸害另外的女子,一直到女子精尽而亡才会寻找下一个目标。

巨蠎不在人前现身,被他占有的女子也毫无异常,所以多年过去,山下的村民一直认为只是人杜撰的传说,慢慢的也就没人在意了。

山下有户朱姓人家,父亲长期在外经商,儿子朱大志陪母亲在家中度日。

一晃数年过去,朱大志已经长大成人,按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了门当户对的刘小姐为妻。

虽然夫妻恩爱,如胶似漆,但男子成家之后,要想办法立业,朱大志只好舍下新婚妻子,跟随父亲外出经商。

朱大志一走数月,刘氏一人独守空房,甚是寂寞无聊。这天晚上,刘氏百无聊赖,就打开窗户望着窗外的月亮思念远方的丈夫。

忽然一阵阴风吹来,让刘氏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紧接着一道黑影从窗户一闪而入,吓得刘氏一个激灵,正要张口喊叫,却发现自己发不出来任何声音。

刘氏借着微弱的灯光,看见一个赤脚男人立于灯下,此人身高两尺,魁梧壮实,相貌颇丑,披着一件红袍,样子看起来十分滑稽。

男子慢慢向刘氏靠近,走到她身边,府声对她说:“你不要惊叫,我就让你说话。”

刘氏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只好含泪点了点头,男子轻轻地朝她吹了一口气,刘氏就能说话了。

“你是谁?为什么半夜来我房间?”刘氏战战兢兢地说道。

“我是你的邻居,见你总是一个人独自赏月,特来陪陪你,安慰一下你寂寞的心。”男子说道。

“邻居?我怎么不曾见过你?”刘氏问道。

“你们平常是见不到我的,总之,我是喜欢你才来找你的。”说完也不管刘氏同不同意,就上去抱住了她。

刘氏惊慌失措,正想大声喊叫,却发现自己又发不出声音了,无奈她怎么反抗都不是男子的对手,很快,男子就得逞了。

男子临走前,对刘氏说:“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可以保你平安健康,而且此事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会给你们整个村带来灾难。”

刘氏小时候也听过大人们说天台山上有巨蟒的事情,这时她再傻也知道对方是什么来路了,她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是巨蟒?”

男子笑道:“既然你知道,那就应该明白,你是我相中的女子,以后就是我的人,只要你不胡说,这村里的老老少少都能安全度日。”

男子说完扬长而去,刘氏吓得瑟瑟发抖,她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也不敢跟别人说起,只好任凭巨蟒摆布。

从那以后,男子每夜必来,慢慢的刘氏也习惯了,夫君不在,男子也不害人,就这样刘氏跟他俨然像夫妻一样,有说有笑地在一起。

再说朱大志和父亲当年进了很多货,雇了十几辆马车和镖局,一路往北走,刚走到中原地带,路过一个山坳时,碰到了山匪。

这伙山匪凶狠无比,见人就杀,十几个镖局的人很快就败下阵来,朱父见势不仅货保不住,很有可能连命都不保住,赶紧掩护朱大志逃跑。

可山匪害怕朱大志去报官,朝着他的背影射了一箭,看着朱大志倒了下去,才专心去对付其余的人。

朱大志虽然身受重伤,但他还是连滚带爬地朝山下走,他也不知道爬了多远人就失去了知觉。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简陋的茅草屋中,只见一个猎人模样的中年男子坐在旁边。

男子见他睁开眼睛,兴奋地说:“你终于醒了,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再不醒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朱大志侧了一下身想坐起来,心口却传来剧烈的疼痛。

男子赶紧扶着他躺好说:“你别动,这支箭穿透了你的胸膛,如果不是遇上我进山打猎,你的小命早就没了。”

“多谢大哥的救命之恩!”朱大志只好乖乖地躺回去,轻声说道。

“只可惜我太穷了,给你请不起大夫,帮你把箭取出来之后,敷了一些我自己挖的草药,希望能对你有用。我叫赵勇,这是我家,你可以先在我家养伤,不要着急。”赵勇说。

“赵大哥,我叫朱大志,请问那天山上的人有活口吗?”朱大志第一反应就是打听父亲的情况。

赵勇摇了摇头说:“第二天我去看过,没留一个活口,这伙山匪在这里作恶多年,做事情向来心狠手辣,不仅劫财劫色,还为了没有后顾之忧,都是赶尽杀绝。”

朱大志一行眼泪流了下来,赵勇看他这么难过,就安慰道:“那些人的尸体我和乡亲们都安葬了,到时候你好了,可以去祭拜一下。”

朱大志知道父亲入土为安,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再次跟赵勇道谢,然后安心地留在他家里养伤。

三个月之后,朱大志的身体总算恢复了健康,赵勇带他去父亲的坟前磕头,朱大志想起当时的那一幕,心痛无比,他在父亲坟前发誓说:“爹,你放心,我一定让这些山匪得到应有的报应,再不祸害别人。”

从此朱大志在赵勇家留了下来,天天跟着赵勇进山打猎,他趁机摸清了山匪的老巢和人数,在赵勇的陪同下,他找到了当地的县衙,跟知县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知县对这伙山匪也恨之入骨,出得事情多了之后,朝廷多次命令他进山剿匪,可山匪非常狡猾,每次都让他扑了空。

于是他问朱大志:“你既然已经熟悉了山里的路线,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朱大志心里早想好了主意,但自己单枪匹马,必须要有县衙的协助才行。于是他把自己的计划跟知县详细地说了一遍。

这天赵勇和朱大志穿着奢华的衣服,赶着豪华的马车经过山坳,惊动了山匪的线人,他们一看来了一条大鱼,赶紧去山寨报告。

山寨派了几十人去劫马车,这时山寨空虚,只有少数的人在里面,知县亲自带人端了山寨。

而山下几十个山匪团团把马车围住,朱大志和赵勇吓得赶紧钻到了马车底下,山匪一看只有两个人,并没有急着去杀人,还是直接奔向了马车。

可他们打开马车上的箱子一看,里面全是石头,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县衙的衙役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地把他们围住了。

这时知县一声大喝:“你们的老巢已经被我端了,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放下武器可以得到宽大处理。”

山匪一看山上冒起的黑烟,才知道老巢真的被他们烧了,既然已经没有退路,只好乖乖地放下武器投了降。

灭了这伙山匪,知县在朝庭立了大功,他心情很好,给了朱大志一些赏赐。

朱大志大仇已报,心愿已了,他为了回报赵勇,自己只留了回乡的路费,剩下的赏赐都给了他。朱大志拜别赵勇,踏上了回家的路。

他行至一个破落的小镇时,天色将黑,他感觉饥饿难耐,想着还有一天的脚程才能到家,朱大志去一个小摊买了几个大包子,准备找个地方歇息。

可他刚走出去没几步,听到有微弱地呻吟声,他巡声望去,只见一个脏兮兮的老道士坐在墙根的地上。于是朱大志走过去问道:“大师,你怎么了?”

老道士使劲地吸了吸鼻子,似乎是闻到了包子的香气,他挣开微闭的双眼,使劲地盯着朱大志手中的包子不说话。

朱大志赶紧把包子递过去说:“你饿了吧?给你吃。”

老道士也不客气,拿起包子几口就吃完了,然后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看了看朱大志说:“小伙子,不要回家。”

朱大志一脸不高兴地说:“我给你包子吃,你怎么这么说话,我不回家去哪里,我母亲和娘子肯定在等我回去。”

老道士摇了摇头,哼哼唧唧地走了。朱大志也不想跟一个流浪的道士计较,又转身去买了两个包子充饥,然后转身去了镇上唯一一家客栈。

可天色太晚,客栈早住满了,朱大志没地方去,只好根据客栈掌柜说的,在不远处找到了一间破庙栖身。

他走进破庙,又碰上了那个老道士,这时他正坐在地上,手里把玩着一根短竹。老道士也不见外,冲他招了招手说:“没地方住了?过来跟我一起挤一挤吧。”

朱大志挨着老道士坐下,看着他手中的短竹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专门给你做的,你回家如果遇到什么事情,可以吹响这个竹哨,或许我能帮到你。”老道士一边说一边把竹哨递给他。

朱大志觉得老道士有点神神叨叨,但又不想佛了人家的好意,就接过竹哨说:“好的,我一定会收藏好的。”

然后一夜无话,朱大志醒来的时候,老道士已经不知所踪,朱大志没有多想,急匆匆地踏上了回家的路。

他回到家时,太阳已经落山了,朱母拉着他的手问长问短,知道丈夫已经去世,哭得稀里哗啦的。朱大志一边安慰母亲,一边细诉着这段时间的经过。

刘氏在一旁心不在焉地听着,心里却盘算着朱大志突然回来,巨蟒要是过来,二人遇上,她该如何是好,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借口自己身体不舒服,让朱大志先睡客房,把实情告知巨蟒后再做决定。

刘氏想到这里,就对朱大志说:“夫君这一路也累了,你今晚就早些休息,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我先去客房给你铺床。”

朱大志一年多没见妻子,很是想念,本来想安抚好母亲就去陪她,怎知刘氏会这般安排,只好说:“娘子不舒服,先去休息便是,我不去客房,稍后就来陪你。”

刘氏当着婆婆的面,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先行回了房间,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很担心丈夫刚死里逃生,又招巨蟒的毒手。

正在这时,朱大志回来了,他看刘氏忐忑不安的样子,很关心地问道:“娘子,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刘氏几次欲言又止,不知道怎么跟朱大志开口,而朱大志久别娇妻,抱着刘氏有点忘情,正当他们想重温鸳梦时,一个男声响起:“你放开她,她已经是我的人了。”

朱大志被吓了一跳,抬起头来一看,只见一个男子站在他俩跟前,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他。

他抱着自己的妻子,还被别人说了一顿。他心中很不爽,就问道:“你是谁呀?我家娘子怎么成了你的人?你是怎么进到我房间的?”

刘氏害怕朱大志吃亏,赶紧拦在他前面对男子说:“你不要伤害他,你不要伤害我身边的人,我跟你走就是。”

朱大志拉开刘氏说:“他是谁?你为什么这么害怕他?”

“他是……”刘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男子打断了。

“我是谁不重要,我现在可以给你金银,你可以继续出去做生意,只要你离开她就好。”

“这是我家,她是我娘子,我凭什么离开?我不要你的金银,你给我出去。”朱大志气愤地说道。

男子见朱大志软硬不吃,很是生气,就朝他一掌霹了过去,朱大志不知道对方什么身份,也没有躲,可旁边的刘氏心里明白这一掌足够要了朱大志的命,她直接冲了过去挡在了他前面。

这一掌扎扎实实地打在了刘氏身上,顿时一口鲜血喷出,她倒在了地上,临死前还抓着朱大志的手说:“你快跑,你不是他的对手。”然后就咽下了气。

两个人见刘氏死了,双方都红了眼,开始大打出手,可朱大志总归不是他的对手,几招就败下阵来。

这时男子想直接一招致命,用十成力打在了朱大志的胸口上,谁知一道金光射出,力量反射回来,男子顿时受了伤。

他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说道:“看来是我小瞧你了,居然还是有备而来。”

朱大志这才想起老道士给的竹哨,他从胸口摸出来用力一吹,老道士就出现在眼前。

老道士围着男子转了一圈说:“你这条色蟒,祸害了多少人间女子,不知悔改,居然还敢伤人性命?”

男子看着老道士说:“我不想伤及无辜,你这个老道士最好少管闲事,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

“本事有多大我不知道,你口气倒是不小,就冲着小伙给我三个包子,今天这事我管定了。”老道士说完,取出一把随身携带的短剑开始与之博斗。

这时朱大志才明白,男子就是传说中的蟒蛇妖,怪不得刘氏如此害怕。

老道士看起来弱不禁风,但实际上功力很深厚,几招下来,巨蟒已经败下阵来,只见老道士用短剑快速地划破了男子的肚子,一股鲜血喷出,男子倒地,慢慢的现出了原形。

朱大志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蟒蛇,这时老道士走到他身边说:“你把它拿去卖了,能挣一笔钱,到时候再重新开始吧。”说完老道士就不见了。

朱大志把蟒蛇买了不少银子,把刘氏葬了之后,他又开始走南闯北做生意,只是后面一直没有再娶妻。

色蟒除掉了,天台山也安宁了,大姑娘小媳妇再也不用提心吊胆过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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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细节很黄的故事3

明朝末年,安庆府乡下有一个叫徐青山的货郎。他每天挑着一大担子货,在附近几个乡镇,走村串乡叫卖,勉强能混一口饭吃。

但徐青山绝非一般的货郎可比,他是个有故事的人,早年还有一个身份,那可是秀才郎。后来因为他父亲吃官司,连带一家人遭殃,不但整个徐家所有财产被没收充公,连他的秀才功名也被革除,贬为庶民了。

徐父病死在狱中,徐青山无处可去,想到在乡下的村子里,还有几间老屋可以栖身,便从城里回到乡下,住进了破旧的老屋中。

村里人听说了徐家的变故,也都有意疏远他,不给他任何帮助。

徐青山万般无奈,变卖了随身带着的一块家传暧玉,换了点银子把老屋修葺一番,这样勉强可以住人。又买了些生活必需品,总算安顿了下来。

但人只要活着,每天都要吃饭,他那点银子几下便要消耗光了。

徐青山沉思数日,决定放下面子,先活下来要紧。于是,他找人编织了一对货郎用的大箩筐,挑着箩筐到县里买些乡下常用的各种小货,做起了货郎来。

他一个细皮嫩肉的书生,做货郎的事儿,可谓吃尽了苦头。一开始,手上脚上磨起了许多亮泡,让他根本都没办法赶路。但他在这些苦难面前,都咬着牙坚持下来了,如果不做一件能维持生计的活儿,自己只能饿死!

村里人起初都笑话他,说这书生坚持不了几天。可徐青山硬撑了下来,大家才对他刮目相看,徐青山能吃这般苦,也足以赢得大家尊重了。

就这样,徐青山坚持做货郎,在乡下也重新扎下了根。任何事情,一旦做顺后,也就没这么辛苦了。因为他薄利多销,从不坑人,所以村民们一见这徐货郎挑着担子前来,家里需要的一些小物件,都从他那里购买。

匆匆过了三年,徐青山已经到24岁了,他这个年龄的人,大多都已经娶妻成家了。他也想有个媳妇,可因为他家以前出过事,村里的女子都不敢嫁他。

一个雾朦朦的下午,徐青山到盘龙镇卖货,在山路上遇着一个老妇。

老妇看着他说:“后生,经常见你卖货,还是孤身一人吧?我是下面村里的赵媒婆,如果你想要娶妻成家,有空了可以来我家一谈,帮你介绍好亲事!”

徐青山十分高兴,表示一定会去拜访。他问老妇住处的位置,老妇指着大山西边的那片竹林说:“就在那片竹林下,我家是个独户,你空了前去就可。”

老妇说完后,表示现在还有事,就往后方走了。徐青山因为要去前面的村子售货,也挑着担子离开了。回家后徐青山考虑了一番,现在是得想法子找个媳妇了,毕竟就算自己能忍受寂寞,但为了老徐家有后,也必须成个家啊!

数日后,徐青山又来到盘龙镇,他挑着货担去了赵媒婆说的竹林下。

此处果有一座白墙青瓦的小院,但四周都是竹林,显得十分清幽。徐青山有些疑惑,赵媒婆为何住在这样偏僻的地方,不到村里大院住呢?

但他也不及多想,这些三姑六婆,都是有些厉害本事的,希望她真的能为自己找到一门好亲事吧!要放在以前,他家还富贵时,他对这些乡下女子还看不上眼的。不过此时非彼时,能找个一般的女子成家就不错了。

徐青山来到院子的篱笆栅栏外,向里面喊道:“赵大娘在家吗?”

很快院门打开,走出来一个白裙飘飘的少女。那少女十六七岁,看起来美貌非凡。少女看着外面的货郎道:“我娘出门去了!这位大哥找她有事吗?”

徐青山一看少女,心中就十分喜欢,想不到赵媒婆还有一个漂亮女儿。

他连忙回道:“我是徐货郎,前些天你娘说给我介绍亲事,今日特意前来拜访,不知她何时回来?”

少女见此说到:“原来是徐大哥啊!我娘出门时没说,你不妨进来坐坐喝杯茶,奴家还想买些针线和胭脂呢,不知徐大哥可有卖?”

徐青山说有,这些都是常卖的货品了。那女子便来开了门,让他进了屋。

少女带他进了边上的客房,屋中收拾得十分干净整洁。女子招呼他坐下,为他沏了杯香茶。徐青山拱手客气的称谢,问道:“不知小姐芳名?赵大娘还真有福气,能有你这样一个美丽能干的女公子!”

那女子听了掩嘴而笑,说道:“徐大哥过奖了,我们小门小户的,哪敢称什么小姐。奴家姓白名叫玉瑶,与娘亲相依为命,住在这里多年了。”

白玉瑶似乎很善谈,与徐青山随意地闲聊起来。二人一问一答间,便渐渐熟悉起来。这样不知不觉过了大半时辰,还不见赵媒婆回来。

徐青山说:“玉瑶姑娘需要什么货物,尽管从担中挑选。”

玉瑶也不客气,便埋头选了起来,总共拿了十几样,问道:“就这些了,徐大哥需要多少银子,我这就去取钱来!”

徐青山忙说:“这些小货也不值钱,你娘亲帮我说媒,以后还得麻烦她。这些小物件就送给姑娘好了!”玉瑶听后也不再坚持付钱,对他感谢了一番。

徐青山见时间不早,就挑着担子离开了,说过几天再来。

可是数日后徐青山再来时,还是没见到赵媒婆,只得又与那白玉瑶闲聊了一阵,两人更加熟悉了,所聊的话题也更多一些。

徐青山一边喝茶,一边笑问道:“玉瑶姑娘如此美貌,可有许配婆家?”

玉瑶瞥了他一眼,含羞摇摇头。徐青说:“你娘给我介绍的不知何人?要是有玉瑶你一半容颜,在下就知足了!”

玉瑶听了,一脸更是羞红,有些慎怒地说:“徐大哥,你再这样笑话人家,小妹就不理你了!”徐青山也觉有些失礼,便连忙起身陪罪。

此后徐青山又多次前来,都没有遇上赵媒婆,他心里很奇怪,这媒婆咋回事呢?把个女儿丢在家里,自己却整天不在。

这天下午,徐青山又来了她家,上次玉瑶托他买的一盒花粉,今日顺便送了过来。与她多次交往后,二人虽男女有别,却也成了好朋友。

玉瑶说:“徐大哥,今天有些晚了,奴家正准备下厨做饭,你既然来了就吃饭再走吧!”徐青山也有些累了,便答应下来。

不久后,玉瑶从厨房中端出来七八个菜,有红烧兔子肉、山药炖鸽子、清蒸黄骨鱼等,一屋子飘满了香味。徐青山闻之胃口大开,他一个货郎,平时伙食都很随便,一年到头,过年了才吃上一两顿好的。

玉瑶捧出一坛女儿红,倒上两碗,陪他喝了起来。玉瑶说:“奴家酒量小,徐大哥多喝些,我喝一口你喝一碗!”徐青山无奈,也只能按她说的办。

吃着难得的美味,喝着可口的美酒,看着眼前的美人,徐青山渐渐有些迷糊起来,感觉自己回到了以前意气风发的时候。借着一股子酒劲,说起自己的往事来,玉瑶一边听,一边劝慰他。

酒乱人心,徐青山最后一把抱住了玉瑶。玉瑶似乎也有些醉了,只是象征性地几抗了几下,就被他抱到里屋,就这样玷污了。

两个时辰后,徐青山身子一个激灵,突然清醒过来。看着身边的女子,吓得面容失色。他穿好衣服,一下跪在玉瑶面前,请求她的原谅。

玉瑶并不气怒,看着他笑道:“做都做了,能怎么原谅呢?这个事情还得告诉我娘,看她老人家怎么处理!”徐青山一听,更是吓得不行,要是赵媒婆告了官,他大概也得去坐牢了!

就在这时,突然门吱呀一声响,直接被人推开了。

走进来一个灰衣老妇,正是那久未露面的赵媒婆。徐青山身子发抖,不知怎么解释。这媒婆好心要给自己说亲,自己却一时糊涂,将她女儿玷污了。

赵媒婆却是一脸喜色,看着他说:“不用紧张,好女婿终于上钩了!你和我女儿有了夫妻之实,娶他为妻,照顾她一生一世,可能做到?”

徐青山大喜,忙点头答应。但他心中不解,难道这都是赵媒婆计划好的?

赵媒婆对玉瑶说:“女儿放心,赵公子是人中龙凤,不会永远落魄的,娘死后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今天见你有了好归宿,娘也可以安心去下面了!”

媒婆说完,身子突然溃散开来,化成一股股黑气,没入地下消失不见了。徐青山惊骇万分,这又到底是咋回事呢?

玉瑶却是面带悲色,跪在地上朝着她消失的地方拜别。

过了一会,玉瑶说:“郎君,其实我娘早在一年前,就已经去世了。但她放心不下我的婚事,死后也不愿去阴间,要为我找到好归宿才肯走。后来他在山路上遇到了你,便曾托梦给我,说你会是我的好夫君,才有了今天之事。”

这时候,徐青山才知道了老妇做媒的原委,对这个赵媒婆肃然起敬,也向她离去的地方施礼拜别。

数日后,徐青山就把玉瑶娶过了家门。此后夫妻恩爱,玉瑶贤惠持家,日子越过越好。徐青山在妻子的帮助下,也抽出一些时间读书。

十年后,明朝灭亡,清朝顺治年间大赦天下,徐青山恢复了秀才资格,他再次参加考举,连考连捷中了进士。后来官至礼部侍郎,果然应验他岳母的话。

静月斋寄语:

哲学家说“不历经坎坷的人生,一定是不完美的”,的确如此,如果一个人一辈子顺水顺风,都活在温室里,虽然平安过完了一辈子,但这样的人生,其实没有多少意义。一个没吃过苦的人,就根本无法感觉到幸福的甜美。

徐青山在苦难之时,能够放下身段自救,从富家书生变成货郎,而且再次自立成长起来,这样的人生经历,才是他多年后腾飞的根本啊!

(本文作者:阿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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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更新时间(UpDate): 2023年03月05日 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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