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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理月季的故事有哪些书(推理月季的故事有哪些)

2023-03-15 03:16:01 技术常识4 完整干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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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小便宜上大当,下面一起来看看本站小编南視界给大家精心整理的答案,希望对您有帮助

推理月季的故事有哪些1

题记:当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砸到你头上,你必须镇定思考一下自己身份是否与巨大“好运”匹配

——南汀以沚·弦哑

月季

我说贪财与好色这两件事最害人,你同不同意呢。

我觉得不贪,不好色,活得才能安全,这两样你粘上哪样,都很危险。

月季花

创造者是冷漠无情的,因为他能制造出来,就有能力毁掉,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但在此之前一定要按照他预定的目标进行下去,那是他的既得利益。

月季花

知情而无权者最痛苦,因为他什么都知道,却无能为力。

讲真话得罪两帮人,一是得罪害人的人,因为你阻碍了利益既得者;二是得罪受害者,因为你让其失掉面子,智商受辱。

月季花

只有一无所知的人才会欣喜,在制造者的操控下狂欢,他们对新鲜的东西和事物极其好奇,并为之付出心甘情愿买单。

月季花

老妹说:“哥,待会陪我去领奖,我中奖啦,路过街道抽中了一台新手机,去他们指定的门店就能领奖。”

我笑:“这你也信?哪有这么好的事,踩到狗屎啦?你别让人骗了!每次路过那个街口,导购塞给我那种海报,看都不看,更不会接,丢了我都嫌找垃圾桶费事。”

月季花

反正我是不信的,老妹不死心,把海报拿给我看。仔细看一眼,上面小字写的很清楚,给一串号码,参与抽奖,不是领取实物。

但导购员不会跟你说这么清楚,他们的目的就是让你去门店,进行下一个目的。

月季花

我说,傻瓜样,这根本就不是中奖,你只是可以参与抽奖,相当于他们告诉你“你来我们店里参加活动好不好?”就是这个意思。

如果你去,我敢百分百保证,他们现场忽悠你买手机,你买了后才给你抽奖,并且还会说中奖率高,能把中奖的回报率和买手机的钱拉平,就等于你不花钱得到手机。

月季花

这种套路,谁信谁倒霉。

他们“导演”这出戏,制造出的“中奖”幻想,其实就是欺骗,谁信谁就进了圈套。

所以,他们是事端制造者,他们是无情的商业“骗子”。

月季花

老妹把海报往垃圾桶里一扔说:“那不去了”。

我又笑,压根就没打算陪她去,没看海报前我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有些事情,你未必亲身经历,但是你见过,略微思考就能明白,这就是人生阅历。

月季花

所以我经常和孩子们讲,你多读书的好处就是提高分辨力,你知道哪些正常,哪些不正常,是非曲直心中有数,哪怕你没经历过,但是反常的事情你就懂得反向思考,这是非常重要的。

你不贪心,又有明辨是非的能力,能骗到你的几乎没有。除非你心甘情愿,比如感情上装糊涂。

月季花

特别是文字游戏,早就被那些人玩出花来了。以前对很多小朋友说,只要是有文字的东西,你必须认真看,不能听别人说。那些人,就是突然给你惊喜,让你高兴的忘乎所以,只听别人说,不看内容。

月季花

就像某客服经常打电话来叫我升级套餐,七绕八绕讲各种好处,免费开通。我只问一句,免费开通后下个月了套餐费多少。有的不直接回答,我只问这一句,逼着她们说实话,最后才告诉你月租多少。这不都是套路么,所以,没有多少好事等着你的。

月季花

另外就是书画、摄影大赛主办方邀请,同样只问一句,要参赛费和网络投票不?要,直接拉黑,哪有那个时间跟你玩里格楞,跟谁差你那奖杯证书似得。

哦对了,这两种东西这些年在心里没有重量了,那些花钱都能得到的名次,有意义么。

月季花

人间清新不好么,所以,我希望老妹呀,以后不要当个“糊涂蛋”,我这个哥哥可不能天天跟着去甄别坏蛋的哟——

当别人想给你下第一个套的时候,你就能看到后面的连环套,这样,你就安全了,也可以讲,你就是个会推理,有脑子的聪明人。

月季花

月季花

推理月季的故事有哪些2

在一个偏僻的村落里,正值夏日太阳下山的时候,村口的老柳树下聚集着村里没事干的老头老太太,长舌妇和小混混。很远的地方都可以听到他们的说话声。如果这时有人路过,肯定以为村子里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其实什么也没有,不过是这些人的闲聊而已。

村里老王家的姑娘叫玫瑰,长得特别漂亮,学习又好。才十几岁就美的让人嫉妒。她的作文在市里比赛得了一等奖,作文中洋溢着少女对家乡的热爱,对村民质朴品质的赞美。在村头的人们聊得正起劲的时候,老王骑着自行车载着闺女回来,两人高兴地和在站的每一位打了招呼,就回家了。

人群中一个城里嫁过来的儿媳妇,叫冯月季,正好是老王的邻居,尖声说道:“听说他们家姑娘大学要考到首都里去呢,呸,也不瞧瞧自己什么德行!长得漂亮有什么了不起,得个奖就能上名牌大学了,一个丫头片子,上那么多学有什么用,将来还不是要嫁人。”“对啊,老王又没个儿子,到时候这丫头肯定白养了。”一个相貌刻薄的老太太应和着。“与其将来嫁给外村的人,还不如嫁给我们村里的后生,一个女婿半个儿,老王家也能算是后继有人,得空我得找李婆婆去老王家说合一下玫瑰和我家二蛋孙子。”一个面目慈祥的老太太说道,他是村长的老婆,自以为是个有身份的人,所以不怕老王家的不答应。

人群散去之后,村里的几个小混混心思活泛起来了。这些正值青春期的男孩子们都已辍学,每天游手好闲,去城里网吧浏览一些暴力的视频是他们的一大爱好。于是他们打算和玫瑰睡一觉,反正将来还不是要便宜其他人,还不如先让他们尝尝滋味。

这边,冯月季回到家吃饭的时候,就开始教训她和王二柱的三个孩子:“以后别和隔壁家的玫瑰玩,年纪轻轻就一副妖里妖气的样子。”三个孩子问:“妈妈,什么是妖里妖气的样子啊?”“就是喜欢脱光衣服给别人看的样子。”冯月季心里恶毒地想着,随口说了出来。“哦,脱光衣服,妖里妖气!”

一天,在城里干活的王大狗回来了,他想找几个汉子和他一起去城里帮人盖房子,房子盖好后工资比得上一年种地的收入。冯月季的老公王二柱也跟着去了。王玫瑰的父亲想为女儿提供更好的学习条件也去了。家里只剩下她和她年迈的奶奶,她的妈妈已经去世了。

几个小混混看到机会难得,心痒难耐,大晚上在村里闲逛着想办法。走到村里一个鳏夫王老毛家附近的时候听到嗯嗯啊啊的声音。他们几个爬上墙头,透过王老毛家里窗户一看,冯月季和王老毛在抱在一起卿卿我我。两人忘我之际,几个小混混嘭地一声踹开了房门。

“老毛头,加我们几个,让我们也尝尝城里妞的滋味。”冯月季吓得躲在老毛头身后,又羞又气。“你们几个小瘪犊子,老子可不是好惹的。”几个小混混年轻气盛,加上怕人听见,双方没有大声叫骂,便直接打做一团,很快老毛头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躺在床下小声哭泣着求饶。冯月季眼看不妙,想要大喊救命。小混混中一个有点头脑的说道:“二柱嫂子,你可想好了,你这一喊,名声可就没了。要是你配合我们哥三个玩玩,我们帮你保密,这事就算了了。”冯月季哭泣着沉默了。

然后几人便学着电影上的情节摆弄冯月季。人心的恶是无限大的,老毛头看见几个年轻人新鲜的玩法,也加入了进去,冯月季被堵住了嘴,双手被绑,只能呻吟哭泣。由于电影上的情节是变态暴力的。最后冯月季被凌辱的奄奄一息。身上也全是被扫帚条鞭打的痕迹,脖子上还有青紫的掐痕。

此时已经是半夜一两点,村里已经没人出来了。只有时不时的几声狗吠声。冯月季不着寸褛,双手被反绑,脖子上被拴着狗绳。被几个混混牵着踉踉跄跄地往她家走。最后几百米她是爬着回去的。几个小混混则是心满意足的走了,想着再去敲诈老黄头一笔钱,去城里潇洒一下。

此时的冯月季,双手已经被解开,只是脖子上的狗绳还在,。她姿势怪异地走进自己屋里,想清理下自己,下体忽然血流不止。冯月季赶忙喊隔壁屋里的三个孩子,让他们帮忙去喊村里的大夫。三个孩子迷迷糊糊听到妈妈喊他们,打开母亲的的门后看见地上躺着个光溜溜的女人,加上天黑,三个孩子最大的才8岁。看到这种情形,想起了之前妈妈给他们说的脱光衣服,妖里妖气,他们认为妖里妖气就是妖怪。便吓得立马退了出去,还锁上了门,打算第二天把奶奶叫过来,捉妖怪。

冯月季就这样躺在屋子里渐渐没了声息。

第二天,王玫瑰打算到王二柱家借下铁锹。王二柱三个孩子看到王玫瑰后,叽叽喳喳说:“脱光衣服,妖里妖气,玫瑰姐姐,我们昨天晚上抓住了个妖怪,在妈妈的房间里,我带你去看。”

“啊!”王玫瑰尖叫一声蹲在了地上。随即立马起来,跑出去喊大人。王玫瑰的奶奶第一个来的,看到这种情形,找个个床单盖在了冯月季的身上。不久王二柱家门口被围的水泄不通。几个小混混和王老毛是最后到的。他们站在人群的最外围。隐约听到王二柱她娘刘老太的咒骂声“不知廉耻的荡妇,趁我儿子不在家,做出这种事,死了活该。”“村长,我们报警吧!”王玫瑰说道。“不行,绝对不能报警,这么丢人的事,让我们以后怎么见人。”刘老太大声呵斥道。可是,这是一条人命,更何况二柱媳妇还是城里人,总要和她父母交代,城里人懂得多,人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村长先让几个后生把人群疏散了,自己先把刘老太安抚住,打算第二天去城里先找王二柱去报案,然后给冯月季父母报丧。三个小混混和王老毛听到人被他们玩死了,村长要报警,便狼狈地跑回了自己家。

先说,王老毛回到家后,全身抖做一团,再加上昨天被小混混打了一顿,顿觉头昏眼花,一下子倒在了床上,一命呜呼了。

再说三个小混混,十六七岁的年纪,他们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逃跑。于是他们三个连衣服都没收拾,和父母说了声去城里找工作,便踏上了逃亡之旅。

派出所民警来了之后,听村民说冯月季和王老毛有一腿,到了王老毛家里看到王老毛已经死了。便认为是王老毛和冯月季发生争执后自杀了。由于当时的破案观念和刑侦手段的落后,加上办案民警的警觉度较低,便草草结案了。

一晃十五年过去了。王二柱靠自己拼力气盖了村里最好的房子,三个儿子也都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可是房子只有一座,三人便为此大打出手起来。结果也没有什么定论,于是老大老二打算去城里把干活的老爹叫回来,让王二柱做主帮他们分房。

结果当天晚上,老三点煤炭取暖,煤气中毒死了。王二柱在干活时从楼上掉下来摔死了,因为是临时工,老板是个黑恶势力团伙的头头,老大老二钱没要成,带着一身伤和王二柱的尸体回家了。王二柱的两个儿子觉得自己家的宅子不详,便出去打工,这一去便是五年,一次也没回来过,二人之间也没联系过。

一天,王二柱的大儿子在夜市捡垃圾的时候,看到了在夜市烤肉串的二弟。二人相对无言。

不知哪个店主买了台最新款的大电视,放在店门口展示。二人一人一瓶啤酒,在电视正对面找了个马路牙子坐了下来。看着电视里的夜间新闻,沉默不语。

“近日,山西省警方破获了一起黑煤窑使用拐卖儿童强制挖矿致伤残死亡的案件……下面是遇难者的照片,请其家人看到后及时联系警方。”

二人看着电视上的记者正是他们邻居家的姐姐王玫瑰,遇难者的照片里恰巧有村里三个外出打工失联的混混。

推理月季的故事有哪些3

植保班工作人员在回收黑光灯内的收集袋。受访者供图

经秀勇在观察柳树枝干。中青报·中青网记者焦晶娴/摄

颐和园植保班在海棠上释放异色瓢虫。受访者供图

经秀勇在园内进行夜间打药。受访者供图

一只虫子想要在颐和园里藏身太过简单:这里光乔木和灌木就有6万多株,山上的树连着山下的、门里的树连着门外的,阳光很难从叶子的缝隙漏到地上。相比慈禧太后,虫子是这片领地更早的统治者。

270余年后,这座现存最完好的古代皇家园林成为普通市民的“后花园”,园艺队里的植物保护班肩负起“找虫子麻烦”的工作。他们要有鹰的眼睛、侦探的推理能力和猎豹的行动速度,才能让园子里的植物每天以最佳状态迎接游客。

他们是守护植物健康的最后一道防线。这个团队有从园子里老军工厂转业的工人,也有985高校毕业的博士,他们既要跟“出生就当妈妈,7天就当姥姥”的蚜虫赛跑,也要应付捅马蜂窝、赶蚂蚁和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一代代人把自己放在这座活古董的运行齿轮里,守着1600多棵古树和遍地绿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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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保班的办公室卧在靠近北如意门的小院里,瓦房旁边的大柳树年近半百,屋里还留存着上个世纪的气息。相比于墙上的旧挂历、吱呀响的木门和嵌在窗户里的老电扇,电脑倒像是穿越过来的。

即使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对植保班来说,电脑的存在远没有双腿重要,经验仍是最好的参考书。白班的核心工作是虫情预报,他们要成为园子里一双时刻在线的眼睛,泡在园子里,在不停地行走和观察中发现虫害、及时记录。

虽然都是绕着园子遛弯,细心的人还是能辨别出这些虫情测报员和游客的不同:这些人的脚步更匆忙,时不时突然盯住一片叶子、绕着一棵树来回转悠。即使是走过雕梁画栋的长廊、状若长虹卧波的十七孔桥,他们的眼睛都很少会偏离树木。

树皮上木屑很可能是天牛的排粪,地上星星点点的粘液则是蚜虫的分泌物,一片掉落的槐树叶子上也许藏着红蜘蛛的“蛛丝马迹”。发亮的叶片,变暗、发黄的树冠,任何异常都逃不过他们的“火眼金睛”。有时他们还会从昆明湖的游船上远眺万寿山,在树群中辨别是否有异常,游客眼中的翠绿一片,在他们眼中是棵棵分明。

转园子是个体力活。即使职工们大多是北京本地人,刚来时对颐和园的第一印象是“太大了”“不愧是慈禧花军费建的园子”。植保班的新人们在每日3万步的历练中,单位发的白衬衫被汗浸得发黄,两三天换一双袜子,半个月顶破一双鞋,走遍有植物生长的每一个角落。

颐和园光蚜虫就至少30多种,想要了解全园的植物和害虫,即便对博士来说也并不容易。2008年,28岁的博士王爽跳出实验室,落进沾着泥土的颐和园园艺队植保班。而同属园艺队的新人里,一些北京园林学校的中专生才18岁,生产实践经验已经很丰富。

王爽心里着急。自己虽然是博士,又是植物保护专业,但“又内行又外行”,原来只跟农作物打交道,学的方向也是病害而非虫害,对园林植物和虫子一窍不通,刚来的时候连玉兰也不认识。她一上岗就要跟夜班防控作业的职工交接,经常描述半天说不清楚树在哪儿、虫子是什么。

为了早些记住识别植物和昆虫的窍门,跟老职工转园子时王爽会随身携带小本子记录。各个班组发现病虫害都会打电话到植保班,她抢着接电话,接完就跑去实地看情况。她的师傅记得,只用了一年多,她就把园子里的树木和害虫种类摸得“门儿清”。

做标本也是熟悉虫子的方法,“捉虫人”王爽其实怕虫,原来看到毛毛虫都会尖叫。第一次做斑衣蜡蝉的标本,她逼着自己不戴手套把虫子的翅膀展开,一边起鸡皮疙瘩一边把钉子摁进虫子的身体。做多了,她逐渐对虫子“免疫”,开始徒手抓虫,就算手上被蜇出一串小泡也面不改色,掏出风油精抹一抹就行。

在颐和园,王爽开始适应把科学素养翻译成生产上的指标,“这里追求速度大于精度。”相比于具体的统计数据,他们更常用加号的多少代表虫情的紧急程度,以游客的舒适度和接受程度为主进行综合评判。三个加号就是三天内要解决,四个加号则代表当天尽快解决。不到成灾的程度,都会允许害虫的存在。

植保班每年春季最忙碌,杨树下的草履蚧最早出蛰,随着温度升高从土中钻出往树上爬。三四月份,藏在松柏树上的蚜虫开始苏醒,忙着分泌蜜露,淌出一地黏液。到了盛夏他们也不得闲,这时叶子长得茂密,吃叶子的甲虫、蛾子开始蠢蠢欲动。冬天因为天气太冷、喷洒液体容易结冰,他们一般去地里挖虫蛹,为第二年的防治减轻工作量。有时还要做树木普查,因为这时没有枝叶遮挡,他们更容易发现树干上是否有虫洞、树体是否平衡。

2006年,园中第一次发现美国白蛾,这种外来入侵的昆虫食量大、速度快,一只能产几百个卵,两天就能吃秃一棵树。37岁的植保班班长经秀勇记得,那段时间他们中午饭都要在树下吃,连续一周忙到晚上10点半,一共用了375辆药罐车,有人梦里都是这种浑身长满白刺的毛毛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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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园,职工流动速度很慢,大多数人一干就是一辈子。植保班里年纪最小的沈峰27岁,2017年入职,他对这里的感觉是“更像上学而不是上班”,同事们“很佛系”“没什么心机”。他也曾想过再考个“更好点”的公务员,但待着待着就“不想动了”。

颐和园的浸润养出了他们不急不缓的性格,植保班班长经秀勇总结17年来的工作,他双手在空中拉了一条直线,吐出两个字,“平稳”。

在很多方面,植保班还延续着“慢工出细活”的传统防治方式。“颐和园是一个机械化程度比较低的园区”,和其他公园不同,颐和园山、桥数量多,道路狭窄曲折,无法使用大型机械,“别的公园可能一个小时就能干完的活,我们要好几天。”

作业车不能上万寿山,职工们要推着机器和100多米的管子上山,把管子插进山上的药池、举着管子往树上喷。为了能承受水压,管子里面缠着密密麻麻的钢丝,一根八九十斤重。刚来的职工掌握不好方法,要用清水练个把月,才能装药。

随天气而动的方法也是老职工们传下来的。风大防控效果差,他们会在日落前后、风最小的时候打;风的方向也有讲究,北风打山南,南风打山北。他们从家出门就穿着工作服,天气直接决定他们上班要从哪个门进:如果风大,就要从西边看看西堤的柳树有没有倒伏;如果碰上雨雪天气,就要从东门到长廊、仁寿殿这些主要景区,看植物的病害传染情况。

王爽、经秀勇的师傅魏宝洪从1985年就在颐和园从事病虫害防治,那时候打药还是坐在晃晃悠悠的手扶拖拉机上。师傅的师傅做的工作更基础,三年困难时期后,曾在毛主席的号召下背着果树苗去园子西边开荒,腰间系一根绳,累了就啃两口馒头。

虽然老职工的贡献被时间的流逝所掩盖,但他们丝毫不在意,甚至乐在其中。魏宝洪曾设计出一款泥环,用很低的成本防止草履蚧上树,各个公园都在用,但他从没想过申请专利,“你干吗要申请专利,申请了别人反而用不到,你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让大家用上吗?”

在这些老职工眼中,最重要的事儿是“不能给人挑出毛病”。干得久了,清洗沾了油的玻璃时从哪个方向冲水、哪个方向擦干都有讲究。他们对工具的熟悉程度就像身体的一部分,机器上掉一根螺丝钉都知道在哪里找到,擦机器的棉丝黑了也不舍得扔。

一位59岁的老职工明年就要退休了,现在中午吃完饭还是会带着大家去园子里转一圈,一个半小时走7.3公里,为了看树。

观察已经成为习惯,他们平时没事就喜欢抬头看树,不止一次“钱包硌脚了都不知道”。有次经秀勇和同事去天坛培训,因为太过专注,钱一卷一卷从同事的兜里掉出来,又被走在后面的经秀勇踩着过去,两人都没感觉。

植保班的职工们都认为,干这行,要会跟植物对话,读懂树的语言。有的树衰弱的预兆是不再开花,有的衰弱前则会疯狂开花。

树也会像人一样主动发出信号,经秀勇发现,当有些树明显看着比其他黄,就要给它“梳理一下”、去掉干枝死杈,“像人剪头发似的给它打薄,夏天它才会舒服。”

植保班会在发现树木的求救信号后使出浑身解数,和害虫“斗智斗勇”。身上有两条黑色条纹的双条杉天牛喜欢藏在柏树的树干里,为了引诱它们出来,职工会在树旁放置新鲜的柏木段释放气味。如果这招行不通,就释放肿腿蜂,让它们也钻进树中、寄生到天牛幼虫身体里。

虫子的习性也能为人所用。有的虫子会在遇到危险时假死,人一震动树干,它们就会僵直身体,从树上啪塔啪塔掉进草丛。在夏天捉天牛则像回到了小时候,职工们会比谁捉得多,拿着手电筒用竹竿把天牛敲下来。

植保班的人们并非对虫子“恨之入骨”,经秀勇总用“捣乱”“闹脾气”形容虫子,“每个虫子都有可爱的地方”,比如公园里常见的“吊死鬼”槐尺蠖,前后有足,中间是空的,爬行时总要把身体拱起来,“有点像玉带桥”。

他记得古人曾经夸过尺蠖“有始有终”,《易经》也曾记载,"尺蠖之屈,以求信也",古人认为尺蠖弯曲身体,是为了更好地前进。在这里,虫子也曾是祥兆。慈禧在“中和节”会鼓励大家抓虫,宫女提着上好的羊角灯、拿着自制的羽毛刷子开始找虫,捉到虫子最多的一组宫女将获得重赏。在“老佛爷”眼中,虫子多,意味着今年是个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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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要跟树沟通,植保班的人们还要会和人沟通。在园艺绿化方面,植物保护班接到的投诉最是丰富。游客看到树上爬的蚂蚁多了要投诉,被马蜂蜇了要投诉,作业车开快了要投诉,风把药沫吹到身上更要投诉。

在每年惊蛰前后,大量的摇蚊从水中飞出,有游客声称“颐和园出现大量不明飞行物”。即便被告知摇蚊是“素食主义”,对人无害,有些游客还是对这团密密麻麻、侵占人类领地的生物充满厌恶。

还有大爷大妈喜欢监督他们工作,站在一旁、边看边说他们剪得不对称、药喷得不均匀。职工们被问得多了,也摸索出了回复的套路:碰见对这里不熟悉、确实有疑问的游客,就好言解释;如果对方语气中带着蛮横,俨然一副主人的派头,低头附和就好。虽然本职工作不包括门区服务,他们牢记着颐和园工作准则之一——“为游客服务是天经地义”。

作为最不受欢迎的“瘟神”,夜班的应急防控职工则避不开责骂。一位夜班职工坦言最怕深秋的时候去东堤防控,到晚上7点,湖边还有不少观赏“金光穿洞”的游客,他要等游人全部散去才能行动,否则就会收获诸如“你不要命我还要命”的责骂。万寿山上也比较隐蔽,有时候一眼扫过去没人,一开始作业,就会有年轻情侣突然从草丛中冒出来。

因此夜班职工不怕吃苦,都是大嗓门、直脾气,但从不斤斤计较,“这活儿你要是计较干不下去”。

从选择植物保护专业开始,王爽就知道这是件久久为功的事儿,很多害虫生长周期长、一年无法见到所有的虫态,“我们这个工作坚持一年、两年是很难出成果的,是要10年、20年、30年甚至更长。”读博士和来颐和园对于王爽来说就像是球传到眼前,“正好轮到我接了”。

植物保护专业是公认的“不赚钱”,有人毕业后去卖房子,有人回家当地方公务员,卖农药已经算是留在行业内。毕业时,导师挺支持王爽去颐和园,“至少还能够发挥专业知识”。

当时其实也有出国深造的机会,但王爽发现很多研究成果都只局限在实验室,例如生物防治在学术上讨论了很多年,但生产上并没有广泛应用。很多一线的生产工作者虽然能发现问题、便于接触研究材料,但缺乏相应渠道以及高精尖的科研仪器,并不能发挥优势。王爽想成为研究和生产间的桥梁。

来颐和园后,她发现大家虽然靠经验也能记住喷洒农药的时间和规律,但当知道背后的科学原因后,记忆会更清楚。除此之外,虫害来得更凶猛、易观察,在公园一线防治措施中更受关注,而她读书时研究的病害较为缓慢、原理更复杂,一般特别明显的时候已经无力回天。

由于自己的研究方向就是植物病理,王爽开始带着同事们做海棠枝干病害相关的科研项目,从早期切断感染。碰见其他实力更强的研究团队对相关话题感兴趣,她也会主动联系、提供研究材料,“总要有人做”,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把眼前月季上枯萎的枝条折断。

不像园区队那样直接暴露在游客面前,更多时候,他们的工作“全靠自觉”。王爽说,“我们没有打卡这种硬性要求,虫害也可以说成是自然灾害,但你心里知道这都是你的工作。”

有时候,夜班作业的职工会给已经下班的白班职工通电话,反复讨论方案。虽然晚上视野很差,但即使是没人看见的地方,他们也不会漏掉每一棵藏在沟里的、被其他树种包裹的树,有人说,“(公园)总有开门的这一天,每棵树总有被看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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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颐和园工作过的人总会对这里念念不忘。植保班的老职工退休后,还会在上班时间来园子里转一圈,把看到的问题告诉年轻人们。那位明年就退休的老职工小时候就住在颐和园隔壁,去上学时会先翻进颐和园,再从大门跑出去。他怀念着年轻时一角钱一张的门票,以及急活儿来时大家抢着冲出去的热闹劲。

植保班最年轻的沈峰割舍不下景致。万寿山上树木繁多,山体被团团围住,但在千峰彩翠附近有一处空隙,被沈峰称作“最佳观景点”。近能看到水波环绕的南湖岛,远能望到几乎大半海淀区的区貌,如果能看见广播电视塔,说明当天天气还不错。每天作业结束后,沈峰会短暂地站在这里,闻着松柏的清香,让风吹散全身的汗气。他觉得这儿“每天都很美”。

刚来时,王爽发现同事几乎都是本地人,王爽来自河南南阳,心中憋着股劲,“要证明自己不是来混一个户口、混一个工作机会,要把自己立起来。”

慢慢地,坚守的理由从“争口气”变成了“日日新,又日新”。每年气候不同,每年都会发现新的虫子,她从没想过离开,“树还有新变化,虫子还没认全,怎么能走呢?就像兔子挖萝卜,挖一点就放弃去挖下个地方,那你永远都挖不到。”现在因为工作之便,总能在园子里重逢五湖四海的同学,她觉得挺满足。

王爽把颐和园看作是各种文化交汇碰撞的地方。她常常站在西门的桥上往团城湖望。团城湖是北京的水源地,是南水北调中线工程的终点,为了保护水质,四周都被比人还高的栏杆围起来,西门是唯一没有栏杆的地方。

为了南水北调工程,王爽的家乡南阳淅川先后几十万人离开世代居住的地方,她总记得老家那片被砍掉的桃林和拖家带口的乡亲。家乡的水总有股淡淡的甜味,“我正好从那边来,现在又在这里保护这个水,保护好水瓶子,保护好我和家乡的纽带。”

14年过去,王爽能体会到防治病虫害的理念也在逐渐变化。之前对益虫和害虫的比例要求严格,农药的毒性高、针对性差,所到之处虫尸遍野。现在则更重视生物防护,通过引入瓢虫、肿腿蜂控制蚜虫、天牛等害虫的数量。

王爽觉得在城市中做植物保护是件困难事儿,“城市园林是更脆弱的生态系统”。热辐射、尾气排放、全球化等人类活动会影响动植物的习性,防治措施反过来也可能影响人类生活体验。由于气候变化、人类活动频繁等原因,之前只在南方出现的松材线虫病近年也逐渐突破温度限制,成为北方的松林潜在的威胁。

她提到明末园林专家计成在《园治》中的一句话,“雕栋飞楹构易,荫槐挺玉成难”。这句话的意思是,盖房子画个画,描一个精美的梁柱,很容易,也不用成百上千的等待;一棵像碧玉一样的古树却是很难得的,几百年才这么标致,靠天吃饭。王爽说,“你哪怕学了博士,也可能没有办法挽救一棵树的命运。”

“颐和园有自己的时钟”,王爽和同事的日常工作不会有剧烈的革新或变化,“我们的工作就是保留它原来的样子。树的寿命比人长,你只能短暂地陪伴他们一段时间,然后年轻的同志继续接替我们。”颐和园有1600多棵古树,有时盯着根深叶茂的古树,王爽就会生出一种敬畏,感觉自己没有秘密。

疫情下,颐和园作为市属公园仍然保持开放。园外的颐和园路中央种满月季,四周没有高楼,人们的脚步慢悠悠。园里大爷大妈重复着踢毽子这项有2000多年历史的活动,人手一台自拍杆的年轻主播向被困在家中、无法亲临的人们讲述着慈禧的败家故事,一切都在变,但好像又没变。

中青报·中青网记者 焦晶娴 来源:中国青年报

责任编辑:

来源:中国青年报客户端


内容更新时间(UpDate): 2023年03月15日 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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