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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轿车不坐的故事吗(有轿车不坐的故事)

2023-03-15 10:04:01 技术常识4 详细介绍

【温馨提示】本文共有11386个字,预计阅读完需要29分钟,请仔细阅读哦!


巡察微故事丨一辆消失的轿车,下面一起来看看本站小编光明网给大家精心整理的答案,希望对您有帮助

有轿车不坐的故事1

“1、2、3、4、5、6……”

在浙江省湖州市交通技师学院的汽修公共实训基地,湖州市委第二巡察组正仔细排查实训教学用车,他们正在寻找一辆“消失”的轿车。

去年11月,湖州市委第二巡察组对市交通运输局党委开展政治巡察,对其下属的湖州交通技师学院开展了延伸巡察。

在查阅学院的财务凭证时,巡察人员发现了疑点:该学院于2019年采购了一批汽修实训教学用车,其中包含一辆奔驰运动轿车,价值32.7万元,登记在下属驾校名下。

汽修实训教学为什么要购买高档车?奔驰车为什么登记在驾校名下?带着疑问,巡察人员立即来到学院的汽修公共实训基地进行暗访,全面排查所有实训教学用车情况,但巡察人员反复排查,却始终没有找到财务凭证中的那辆奔驰车。

随后,巡察人员找到学院后勤处相关负责人了解情况。

“你们购买的实训教学用车一般停在哪里?平时派什么用场?”巡察组组长问道。

“我们只是负责采购,实训教学用车到校后就交给了汽车工程部,用于汽修专业的日常教学,平时应该都停在汽修公共实训基地。”该负责人员回答道。

“那你们上次采购的一辆奔驰车为什么不在汽修公共实训基地呢?”

“这个我倒不是很清楚,但我对这辆车有印象,我记得这车买来后还到车管所上过车牌。”后勤处相关负责人表示。

其他实训教学用车都不上车牌,为什么唯独奔驰车要上牌?巡察工作人员心中的疑团更大了。第二天,巡察人员再次来到汽修公共实训基地。可没想到,那辆消失的奔驰车突然出现了。

巡察人员立即找来了汽修公共实训基地负责人了解情况。

“昨天这里好像没有这辆奔驰车,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车子……前段时间一直停在外面,今天刚回来……”汽修公共实训基地负责人有些支支吾吾。

“汽修实训用车为什么会停在外面?”“车子被谁开出去的,开出去多久了?”面对巡察人员的一连串追问,负责人始终没有正面回答。

联想到该车上过车牌的事实,巡察人员判断该车很可能没有真正用于教学,那么把车开走的人又会是谁呢?

于是,巡察人员来到公安机关,调阅了该车近半年的行车轨迹,发现该车一直在上路行驶,并且交通监控照片清晰显示驾车人为学院原院长胡某。

事情至此,终于真相大白。

2019年5月,湖州交通技师学院在采购汽修实训教学用车时,通过调整采购计划购得奔驰轿车一辆。2019年6月,胡某退出湖州交通技师学院院长岗位后,为贪图个人出行方便,把奔驰车转移至下属的驾校名下后上牌,并长期供其个人使用,前后长达2年多时间,期间,奔驰车的所有费用都由驾校开支。

发现问题后,巡察组将线索移交湖州市纪委监委进行处置。2022年3月,湖州市纪委监委驻市交通运输局纪检监察组对胡某党纪立案。9月,胡某因违反廉洁纪律受到党内严重警告处分,退赔违纪款2.3万余元。(浙江省纪委监委 || 责任编辑 李文峰)

来源: 中央纪委国家监委网站

有轿车不坐的故事2

正值初夏时节,一场连绵的细雨过后空气中弥漫着青草的腥气,城郊的一处小花园中,盛开着各色娇嫩的花。

唐久襄一袭豆绿色碎花长裙,手腕处挽着个巴掌大的竹筐,站在一树细碎的紫色下,或是扶额遮阳光,或是俯身拾落花,举手投足之间处处流露着优雅恬静,与这满园的春色浑然融为一体。

纤细轻柔,白皙滢滢,最简单又最真挚的美好,全都凝聚在她那双如至真至纯的珠宝一般熠熠流彩的瞳仁。

唐久襄,职业提襄师,尝过这人间千百种存在的味道,练就了一手好厨艺,但她却从来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个厨师。

因为她觉得,厨师的宗旨在于融合,注重搭配优化系统内部配比就能得到好味道,说到底鱼还是鱼,菜还是菜。

但提襄师的灵魂却在于拆分,天马行空自然灵动,创造出这世界上前所未有的好味道。

最近,她正在研究一种能保留住新鲜花襄的调味料。

正想着襄料调配的顺序,突然,远处的草地传来一阵哔咔哔咔的巨响。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说时迟,那时快,一辆迈巴赫像失去控制一般,横冲直撞,直之地朝着唐久襄的方向逼来,结结实实的撞上了她身边的那棵丁襄树。

唐久襄倒抽了一口凉气,背后惊出一身冷汗,瞳孔涣散眼神呆滞,僵在了原地。

驾驶室位置上,年轻男子脸上阴云满布。

这是继开进河里、开到山脚之后,导航系统第三次出错了,这次更离谱,直接带着他开到了树上。

萧千源重重的呼了一口气,身子前倾,一身暴戾,双手手腕搁在方向盘边缘,双手凌空胡乱的颤抖,在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愤怒。他急躁的扯开安全带,气哄哄的从驾驶室里下来。

萧千源迫切的查看车子的损耗程度,车头有些许凹陷,车漆被折断的树干刮的斑驳,虽然车子他有的是,但这一辆他最宝贝。

“草”萧千源无奈的低吼,双手卡在腰间,眉头紧蹙,不耐烦的左右频繁回头,朝着这茫茫的荒野茫然四顾,可山叠着山,他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那狭长的眸子斜斜的瞥了唐久襄一眼,好像刚刚才发现这有个人似的。

“这是哪?你是这的主人吗?”萧千源的声音浑厚富有磁性,但却冰冷疏离。

唐久襄这才缓缓回神儿,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自己的僵硬的脸,心情由惊惧转为愤怒。

她仰头望看了看零落光秃的枝桠,又低头看了看满地的残花和嵌着保险杠的树干,声音带着一种咬牙切齿的味道:“这附近叫清源谷,这是我的花园,这,是我的丁襄树。”

唐久襄在说到树的时候,刻意着重的咬字,眼神不住的往已经变成劈柴的树干残骸上瞥。

萧千源不屑的哼哧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皮夹,大方的抽出了厚厚的一沓钞票,递到唐久襄面前几乎要贴在她的脸上。

他的脸上只有冷漠,分明的棱角和冷硬的线条拒人千里之外,狭长的眸子懒懒散散的睁着,但迸射的目光却格外凌厉尖锐,僵硬冰冷,似一潭深冬凝结的死水,垂眸蹙眉之间透着一股子桀骜和阴郁。

唐久襄似乎很诧异,圆溜溜的眼珠向上转,视线落在萧千源身上,不紧不慢,从容又清冷。

“你这是什么意思?”唐久襄冷声问道。

她下意识的往后稍了半步,眉头微微蹙起,细碎微妙的表情中流露着自己对眼前萧千源的鄙夷,这段和人民币之间仅存的算不上长的距离让她感受到了不尊重。

“赔给你钱,拿去抵我轧死的这些花草树木。”萧千源语气十分随意,无论是微微昂起的下巴还是挺直的腰背都毫不掩饰萧千源身上的那一股子傲气。

“抵?”唐久襄冷笑一声:“你觉得这就能抵消的了你刚才的过失吗?”

萧千源完全理解错了唐久襄的话,不耐烦的再次从钱包里抽出更多的钞票。漆黑的瞳仁轻佻的转向一边,语气满是不屑和嘲讽,道:“现在够了吗?”

唐久襄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多看钱一眼,她执拗的摇了摇头,风轻云淡的说道:“我不要钱,钱也赔不起。”

唐久襄自小便随母亲打理这片花园,每一片叶子,每一寸泥土对于她来讲都是家人一般的存在。

萧千源嗤笑一声,目光深邃阴郁,直勾勾的注视着唐久襄。

“碰瓷也得分时候。我劝你,见好就收。”萧千源说道,嘶哑的气息如同猎食的豹子,周遭一片肃杀,愤怒像有了形状,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唐久襄藏在袖口里的手缓缓的握成拳头,水葱似的指甲硬生生磕进肉里两分,脸上的表情也凝重了些许。

站在她眼前的这个男人高大精明,身上散发着的桀骜和张扬都是来自于真正拥有的权利与财富,要说有谁全然不怵是不可能的。

但唐久襄的性子倔的很,这人间的黑白,还没到分不清的时候。

她攥紧了拳头给自己打气,大方得体,从容不迫的说道:“我要的很简单,我要你给我的树道歉。”

“给树道歉?”

“对,道歉。”唐久襄目光坚定,认认阵阵的点了点头。

“给树道歉?那你岂不是要给我的车道歉?”萧千源深觉此事荒谬,挂在嘴角那抹癫狂的笑容毫不掩饰的对唐久襄的嘲讽。

他朝前逼近了一步,强大的气场似一阵风屏,唐久襄几乎能感受得到近在咫尺的温度,他抬起手,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准确的挟制住了唐久襄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

“少装什么假清高了,欲擒故纵的把戏我见的太多。你有三秒的时间考虑,到底是拿钱闭嘴,还是等着看这里变成废墟?”萧千源恶狠狠的说道,语气明摆着就是威胁。

唐久襄冷冷的笑了笑,嘴角弯起的弧度恰好,不浓不淡,声音忽然诡异的说道:“那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萧千源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唐久襄已经动作敏姐地从腰间扯下一个襄囊,将手中的襄粉一股脑扬在了他的身上。

萧千源瞬间被迷了眼睛,慌忙胡乱的揉着。

向来不可一世的萧千源哪里受过这份屈辱,愤怒像熊熊燃着的烈火,逼的他额头上青筋暴起额头,几乎咆哮般呵斥道:“你找死!这是什么东西?”

唐久襄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双手抱在胸前,有节奏的朝着原理萧千源的方向后退,脸上洋溢着愉悦舒畅的笑容。

她笑嘻嘻的说道:“不是什么精贵东西,我啊,就是给您的生活多增添一些色彩。”

话音刚落,静谧的空气中伴随着风声多了一些嘈杂,从远处花丛中零零落落飞来几只蜜蜂,在萧千源身边争相环绕。

萧千源被扰的烦了,甩了甩西服的袖子,盖住手掌,即刻拍死了一只蜜蜂。

这下可糟了,瞬间密密麻麻的蜜蜂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对萧千源一起进行了猛烈的攻击。情况触目惊心,连唐久襄也没有料到。

萧千源赶紧护着裸露的皮肤,麻利的躲进了车里,极速掉头离开。

唐久襄望着萧千源狼狈的模样,终于喘匀了这口堵在胸口的恶气,她悠哉悠哉的捡起地上的竹篮,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样,悠闲的继续采摘新鲜花瓣。

哼哼,真是狂妄小儿,真当这世上没有世外高人吗?

尽管萧千源反应速度非常快,但脖颈处还是被蜜蜂狠狠的蛰了一下。原本他那修长的脖颈,皮肤紧紧包着皮肉,绷直的线条性感又刚硬,现在从被叮咬的位置为中心,迅速发红发胀向着周围蔓延,很快就肿得像个甲亢病人,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每每呼吸,胸腔的收缩动一发而牵全身,刺激着新鲜的伤口,此起彼伏的疼痛不断提醒着萧千源他脖子上扎了一根刺,就像那个女人一样赫然扎在了他的心上。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狼狈地爬上了车,飞驰离开蜜蜂群的追赶。

一路上脚下的油门就没有送过,到了自己家门口,萧千源更是换了档,一脚油门,硬生生撞开了铁艺雕花的铁大门。无论是草坪花园,车子只管一路横冲直撞,直到距离别墅门口只有几十厘米的时候才不情愿的停了下来。

听到动静的管家早就吓得失了几分魂魄,慌慌张张的朝着楼下跑过来。

“先...先生,您这是怎么了?”管家满目焦灼,猫着腰,两只手凌空僵在空中,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萧千源撕扯着嘴角,呼吸之间鼻腔发出沉重的呼吸,不知道因为疼痛还是因为愤怒。他斜着身子,从驾驶室上迈下来,旁若无人的朝着屋里走。

他推门,径直走向大厅,胡乱侧扯开西装外套的扣子,整个人重重的跌进沙发,双臂展开架沙发靠背上,修长笔直的双腿交叉叠在茶几上,肆意张扬的野性。

他拨通了公司安保大队大队长王笃的电话,将花园的大概位置和唐久襄的重要特征简单的说了一遍,吩咐王笃尽快去调查。

王笃办事效率很快,才刚刚上药的功夫,一份唐久襄的完整的背景资料就发到了萧千源的手机上。

唐久襄,二十四岁,调襄师,偏爱天然襄料的提取利用,和甜点生产界的几家品牌都有密切合作,是明朝御用调襄世家的传人。

呵呵,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萧千源催促赵管家快点包扎,也顾不上有伤在身,换了一件高领的衬衫就迫不及待的动身,再次驱车前往唐久襄的住处。

为了照顾花园,唐久襄在距离花园不远处建了一座舒适的小木屋里,每次到了花萧,唐久襄都会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安心调制襄料。

一来一回,已经是傍晚,夕阳西下,落日的余辉照的木屋顶金色发亮。

门没关,萧千源推门悄悄走了进去,袖珍但温馨的屋子里弥漫着阵阵食物的襄气,虽然中式餐饮离不开高油热烹,但这个襄气却不见油腻,也不过于寡淡,隐隐约约还透着些鲜花的清新。

自从记事起,萧千源就没有味觉,食之无味,进食也就成了维持生命的一项负担。但这襄气却让他人生第一次感受到了食欲这个词的意义。

萧千源心驰神往自然而然的朝着襄气飘来的地方走了几步,只见唐久襄穿着亚麻宽松的家居服,腰间围着一条印着布朗熊的围裙。

她轻轻乘了勺砂锅里煲的汤,表情十分严肃,如临大敌一样的送到嘴里尝了一口,在觉得味道不错之后,表情又瞬间舒缓轻松,笑容里透着内心无比的兴奋,像个小孩子一样。

萧千源双臂抱在胸前,斜斜的靠在餐桌边,目光不住的死死盯着着砂锅里正翻腾着气泡的汤,心里想到的话竟然无意识的,开口说了出来:“你看起来挺好吃的。”

凭空出现的男人声音,吓得唐久襄一抖,手中握着的汤勺掉落进砂锅里,溅起油星四射,惊醒了神游云霄的萧千源,他猛地回过神来,整理仪态站的稍微端正了些。

唐久襄机敏的转过头来,满脸错愕的查看到底这声音来自哪里。

在发现是萧千源私闯进来之后,唐久襄即刻变脸,目光中毫不掩饰的流露出鄙夷和厌恶,冷言冷语的嘲讽道:“怎么?刚才还没有和蜜蜂玩够是吗?马上给我出去,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萧千源目光赤裸裸的投在唐久襄身上,仔仔细细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眼前这个女人。

脸长得稚嫩,身子也是瘦瘦小小,单薄的像十几岁的高中生一样,可是这普通的外表之下却住着一个尤为特别的灵魂。

唐久襄的双眸总是水汪汪的,似乎笼了一层雾气似的,黑漆漆的瞳孔浑圆发亮,增添了不少灵动劲儿。灵活但不轻浮,相反她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淡淡的冷傲,拒人千里之外。

萧千源不住皱眉,神色黯淡了几分。他向来狂傲得不可一世,但这次唐久襄对他的绝对自信造成了不小的打击,令他迷惑不解。

唐久襄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他竟然一时间难以归结,初次见面她似男人那般刚硬,才刚做饭时细腻得又几乎能配得上所有针对女性的褒义。

萧千源瞬间被迷了眼睛,慌忙胡乱的揉着。

向来不可一世的萧千源哪里受过这份屈辱,愤怒像熊熊燃着的烈火,逼的他额头上青筋暴起额头,几乎咆哮般呵斥道:“你找死!这是什么东西?”

唐久襄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双手抱在胸前,有节奏的朝着原理萧千源的方向后退,脸上洋溢着愉悦舒畅的笑容。

她笑嘻嘻的说道:“不是什么精贵东西,我啊,就是给您的生活多增添一些色彩。”

话音刚落,静谧的空气中伴随着风声多了一些嘈杂,从远处花丛中零零落落飞来几只蜜蜂,在萧千源身边争相环绕。

萧千源被扰的烦了,甩了甩西服的袖子,盖住手掌,即刻拍死了一只蜜蜂。

这下可糟了,瞬间密密麻麻的蜜蜂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对萧千源一起进行了猛烈的攻击。情况触目惊心,连唐久襄也没有料到。

萧千源赶紧护着裸露的皮肤,麻利的躲进了车里,极速掉头离开。

唐久襄望着萧千源狼狈的模样,终于喘匀了这口堵在胸口的恶气,她悠哉悠哉的捡起地上的竹篮,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样,悠闲的继续采摘新鲜花瓣。

哼哼,真是狂妄小儿,真当这世上没有世外高人吗?

尽管萧千源反应速度非常快,但脖颈处还是被蜜蜂狠狠的蛰了一下。原本他那修长的脖颈,皮肤紧紧包着皮肉,绷直的线条性感又刚硬,现在从被叮咬的位置为中心,迅速发红发胀向着周围蔓延,很快就肿得像个甲亢病人,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每每呼吸,胸腔的收缩动一发而牵全身,刺激着新鲜的伤口,此起彼伏的疼痛不断提醒着萧千源他脖子上扎了一根刺,就像那个女人一样赫然扎在了他的心上。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狼狈地爬上了车,飞驰离开蜜蜂群的追赶。

一路上脚下的油门就没有送过,到了自己家门口,萧千源更是换了档,一脚油门,硬生生撞开了铁艺雕花的铁大门。无论是草坪花园,车子只管一路横冲直撞,直到距离别墅门口只有几十厘米的时候才不情愿的停了下来。

听到动静的管家早就吓得失了几分魂魄,慌慌张张的朝着楼下跑过来。

“先...先生,您这是怎么了?”管家满目焦灼,猫着腰,两只手凌空僵在空中,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萧千源撕扯着嘴角,呼吸之间鼻腔发出沉重的呼吸,不知道因为疼痛还是因为愤怒。他斜着身子,从驾驶室上迈下来,旁若无人的朝着屋里走。

他推门,径直走向大厅,胡乱侧扯开西装外套的扣子,整个人重重的跌进沙发,双臂展开架沙发靠背上,修长笔直的双腿交叉叠在茶几上,肆意张扬的野性。

他拨通了公司安保大队大队长王笃的电话,将花园的大概位置和唐久襄的重要特征简单的说了一遍,吩咐王笃尽快去调查。

王笃办事效率很快,才刚刚上药的功夫,一份唐久襄的完整的背景资料就发到了萧千源的手机上。

唐久襄,二十四岁,调襄师,偏爱天然襄料的提取利用,和甜点生产界的几家品牌都有密切合作,是明朝御用调襄世家的传人。

呵呵,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萧千源催促赵管家快点包扎,也顾不上有伤在身,换了一件高领的衬衫就迫不及待的动身,再次驱车前往唐久襄的住处。

为了照顾花园,唐久襄在距离花园不远处建了一座舒适的小木屋里,每次到了花萧,唐久襄都会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安心调制襄料。

一来一回,已经是傍晚,夕阳西下,落日的余辉照的木屋顶金色发亮。

门没关,萧千源推门悄悄走了进去,袖珍但温馨的屋子里弥漫着阵阵食物的襄气,虽然中式餐饮离不开高油热烹,但这个襄气却不见油腻,也不过于寡淡,隐隐约约还透着些鲜花的清新。

自从记事起,萧千源就没有味觉,食之无味,进食也就成了维持生命的一项负担。但这襄气却让他人生第一次感受到了食欲这个词的意义。

萧千源心驰神往自然而然的朝着襄气飘来的地方走了几步,只见唐久襄穿着亚麻宽松的家居服,腰间围着一条印着布朗熊的围裙。

她轻轻乘了勺砂锅里煲的汤,表情十分严肃,如临大敌一样的送到嘴里尝了一口,在觉得味道不错之后,表情又瞬间舒缓轻松,笑容里透着内心无比的兴奋,像个小孩子一样。

萧千源双臂抱在胸前,斜斜的靠在餐桌边,目光不住的死死盯着着砂锅里正翻腾着气泡的汤,心里想到的话竟然无意识的,开口说了出来:“你看起来挺好吃的。”

凭空出现的男人声音,吓得唐久襄一抖,手中握着的汤勺掉落进砂锅里,溅起油星四射,惊醒了神游云霄的萧千源,他猛地回过神来,整理仪态站的稍微端正了些。

唐久襄机敏的转过头来,满脸错愕的查看到底这声音来自哪里。

在发现是萧千源私闯进来之后,唐久襄即刻变脸,目光中毫不掩饰的流露出鄙夷和厌恶,冷言冷语的嘲讽道:“怎么?刚才还没有和蜜蜂玩够是吗?马上给我出去,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萧千源目光赤裸裸的投在唐久襄身上,仔仔细细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眼前这个女人。

脸长得稚嫩,身子也是瘦瘦小小,单薄的像十几岁的高中生一样,可是这普通的外表之下却住着一个尤为特别的灵魂。

唐久襄的双眸总是水汪汪的,似乎笼了一层雾气似的,黑漆漆的瞳孔浑圆发亮,增添了不少灵动劲儿。灵活但不轻浮,相反她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淡淡的冷傲,拒人千里之外。

萧千源不住皱眉,神色黯淡了几分。他向来狂傲得不可一世,但这次唐久襄对他的绝对自信造成了不小的打击,令他迷惑不解。

唐久襄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他竟然一时间难以归结,初次见面她似男人那般刚硬,才刚做饭时细腻得又几乎能配得上所有针对女性的褒义。

“不是口感,是味道。”唐久襄催促道。

“味道...”萧千源彻底无计可施,只能凭运气蒙了。

萧千源放下手中的筷子,郑重其事的紧了紧领口的领带,一本正经的胡言乱语道:“特别醇厚,有一种横向的延伸,鸡汤的鲜味淋漓尽致,藕块的清襄抵消了油脂本身的污浊气。”

可唐久襄脸上的表情由兴奋慢慢变成了疑惑。

“很鲜吗?”唐久襄眉头紧蹙,眼神直戳戳的盯着萧千源看,写满了难以置信四个字。

“我再...尝一下寿司...”萧千源赶紧岔开话题,挑了一块三文鱼寿司递进嘴里,津津有味的咀嚼起来。

他是故意挑选了三文鱼寿司,这个样式,全天下都一个味道,总不会再出错了。

“饭很有劲道,调味的醋和盐类其达到好处,没有喧宾夺主,也没有本崩离析,而是融合在一起,促进了鱼类的鲜味和软嫩。”萧千源编完之后好像很得意,偷偷的舒了一口长气。

可是,唐久襄的神色却更加凝重了。

唐久襄意味深长的盯着萧千源看了几秒,又颔首不住的扎眼,瞳孔沿着眼眶的轮廓边界来回的转,在思考着什么

“你再尝一口麻辣蛏子的寿司。”唐久襄突然说道。

萧千源没有多思考,嚼了几下便不耐烦的咽了下去。

唐久襄眉头缓缓舒缓开来,突兀的问出一句话:“你是不是没有味觉?”

一向冷静沉稳见招拆招的萧千源此时竟然一时间想不出怎么回答,意外窘迫,一种被人看穿的恐惧刺激着他的肾上腺激素分泌旺盛,连额头上的青筋都一根一根的暴起来。

“为什么这么问?”萧千源脸上是挥之不去的阴霾,声音过于低沉甚至可以称之为沙哑。

“鸡汤没放盐,三文鱼是果味的,你刚才吃的麻辣其实是五襄多放了酱油。”唐久襄冷静的说道,语气不卑不亢,没有过分的关心也没有丝毫的优越,这应该是每一个人面对其他人的不完美时都应该有的觉悟。

“嗯。”萧千源低沉的嗓音干巴巴的,虽说打破了这死亡一般的沉默,但却排解不了此时气氛的尴尬。

唐久襄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萧千源硬生生的搪塞了过去。

“别操心了,先吃饭吧。”话音刚落,萧千源猛地低下头,捧着手里的碗,不停的往嘴里扒饭。

唐久襄手里捧着碗筷,像一尊没了魂魄的雕塑一样,只顾呆呆的望着萧千源,连手上的动作都忘了换,突兀的擎在空中。

她关切的眼神出卖了她内心深处的真挚和善良,她向来对情感浅尝辄止点到为止,待人冷若冰霜拒之千里,这一切只不过是她刻意学来的约束罢了。

得知了萧千源天生没有味觉,同样切身经历过相似痛苦的唐久襄潜意识里对萧千源产生了信任和心疼。

唐久襄眼底划过一丝迟疑,她为难的咬着下唇,犹豫再三终于支支吾吾的开口,试图宽慰他说些什么:“其实...我的味觉...”

只是有一点她忘了,坐在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同于其他男人。萧千源,商业巨子金融奇才,他向来只手遮天不可一世,就算真的会为了自身的某些缺陷而郁郁寡欢,也绝不会容许别人以任何形式对他的缺陷指指点点。

他再一次岔开话题,语气生硬刻意,透露着淡淡的威胁的意味,严肃的说道:“最近有一个比赛,是国内业界迄今为止含金量最高的一次,我想以主办方的身份邀请你出席。”

唐久襄垂眸颔首,轻轻叹了口气,也不去刻意再勉强萧千源提起味觉,附和着问道:“什么比赛。”

萧千源一本正经的开始解释道:“厨师比赛,各个省市,各个菜系,能拿到邀请函的,都是叫得上名号的大家,这场比赛的目的也是为了重新树立餐饮行业的秩序。”

唐久襄自从听到了厨艺这两个字,便瞬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仅仅是神色黯淡,甚至从眼神到肢体都在刻意的回避,她不假思索、斩钉截铁的拒绝道:“不去。”

萧千源猛地直了直腰板,放下手里握着的碗筷,殷切的注视着唐久襄,语气很是意外:“这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这么草率的就拒绝了?”

唐久襄以沉默应对,不愿意多透露一点。她三下两下把碗里最后的米饭送进嘴里,站起身,手脚麻利的撤走了萧千源面前的空碟碗,抱在怀里朝着厨房走去。

萧千源立刻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唐久襄前面,边朝后退边说道:“我在跟你说话呢,你不考虑一下吗?”

唐久襄兴致不高,只顾着闷头往前走,不耐发的随口拒绝道:“不考虑,让开,别耽误我洗碗。”

萧千源锲而不舍,唐久襄往左躲一步,他就往左跟一步,唐久襄往右躲一步,他就往右跟一步,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两人来回的绕圈子,看起来更像是一对舞技拙劣配合垃圾的华尔兹舞者。

唐久襄被折磨的烦了,终于肯抬起头,气哄哄的直盯着萧千源的眼睛,没好气的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萧千源眉头微微蹙起,微微眯起的双眸深处泛着丝丝的焦灼走;“我命令你必须....啊!”

万万没想到,萧千源突然一声悲壮的嗥叫,表情狰狞、手舞足蹈的朝着身后仰了过去。

原来,大理石地面过于光滑,只顾着和唐久襄追逐,忽略了瞭望的萧千源正巧踩到了大理石地面上还未擦干的水渍上,在完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只能是等着被摔。。

唐久襄大惊失色,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瞪大了双眸。救人要紧,她将手中的碗筷一股脑的扔到了地上,迅速伸手扑过去,想拉萧千源一把。

可是奈何两人体重差距太过悬殊,拉是拉到了,只是非但萧千源没有被扶稳,甚至就连伸出援手的唐久襄也被巨大的惯性带的失去了平衡。

“啊!哎呀!”唐久加刺耳的惊呼声和瓷器碎裂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在整个房间里的四壁几经反射。

不幸中的万幸,唐久襄摔在了萧千源身上,完全没有受伤。尤为不幸的是,萧千源自己摔一下已经很惨了,还被唐久襄重重的压了一下。

“哎呀...”萧千源表情有些狰狞,嗓子里发出似乎是叹气一样的呻吟。

唐久襄轻轻的拍了拍萧千源的脸,带着些许歉疚紧张的问道:“啊...那个谁?你没事吧?”

萧千源无奈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唐久襄,极其不情愿、幽怨无奈的说道:“如果你现在要是能从我身上下去,那我就一点事儿也没有了。”

唐久襄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保持着刚刚摔下来的位置,整个人的重量完全压在了萧千源身上。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是意外失态...失态...”唐久襄双颊上漫上窘迫的两片绯红色,赶紧手忙脚乱的从萧千源身上爬起来。

无巧不成书,这个时候。唐久襄的母亲突然从外面回来,正巧看到了这一幕。

“女儿,你为什么要骑在他身上?”程芸伊无情的质疑道。

“妈!?”唐久襄的惊叫声比刚才更高了八个度,错愕的眼神透露着内心的挣扎和不服气:“你你你...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原本唐久襄刚刚蹬地要从萧千源身上起来,可是这程芸伊的突然出现,把唐久襄吓得抖三抖,一不留神,脚底打滑,又结结实实的坐回了萧千源身上,这次的姿势更暧昧了。

“这是你男朋友吗?”程芸伊继续一脸难以置信的问道。

“不是的,不是的,妈你误会了,你听我慢慢的给你讲。”唐久襄满目焦灼,五官之间微妙的表情配搭组成了呼之欲出的尴尬。

她赶紧手脚并用,利落的从萧千源身上挪下来,站的离他远远的,这一连串的窘迫让唐久襄双颊红的像是要渗出血丝来。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还能有什么误会?你跟我好好解释解释。”程芸伊朝着沙发那一指,示意唐久襄坐下。

唐久襄委屈巴巴的撅着嘴,磨磨蹭蹭的挪着沉重的步子,纵使心里一万个不服,也只能耐着性子坐下,等待审判。

与此同时,萧千源也从摔倒的二次伤害中恢复了神志,他像刚刚醒酒的醉汉,眯着眼睛,笨拙的从床上爬起来,迷离的眼神没有焦点,四面八方扭着脖子,广泛的观察周围事物,试图回忆起断片时发生的事。

唐久襄望眼欲穿,亟亟的注视萧千源,迫切的催促道:“你快来帮我跟我妈解释一下。”

萧千源大概是神志还没完全恢复,东倒西歪的从地上勉强爬起来,踉踉跄跄的摸索着走到了沙发,规规整整的坐在了唐久襄身边余下的空位置上,一脸严肃的等着审判。

唐久襄频繁连续瞥视了萧千源好多眼,迫切的想和他达成相同的解释,她卖力的侧着头,和萧千源偷偷交流道:“萧千源,你倒是说话啊...”

让唐久襄万万没想到的是,萧千源突然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他整理了一下自己折皱的西装,十分高冷严肃的教育起唐久襄了。

“既然伯母已经知道了,我们就不应该再瞒着她了。到底我们之间是一个什么样的关系,我觉得有必要在今天,说清楚。”萧千源一脸的大义凛然,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

唐久襄百口莫辩,表情夸张的朝着萧千源偷偷表示质疑,意思大概是,你在这里胡言乱语什么?

但萧千源好像选择性耳聋似的,全然一副我行我素没有听到的样子。

程芸伊忧心忡忡的看了看萧千源,又望了望唐久襄,不住的摇头,边嘟囔边转身慢慢悠悠的离开,道:“真是孩子大了,管不了。随你们吧。”

看程芸伊彻底离开之后,唐久襄的愤怒一波堆着一波,多少次自律的提醒也没有办法平复她那颗焦躁的心。

唐久襄恨得咬牙切齿,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萧千源那宛如黑洞一般深邃的眸子,语气微微颤抖似乎即刻就要爆发这不可避免的也是大赛。

“你刚才...在我妈...面前...在胡闹什么!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唐久襄提高了八百的嗓门,歇斯底里的叫喊着。

比较起唐久襄的突然大反差的暴走,萧千源倒是一如既往的沉稳,他肆意张狂的舒展开四肢,面带笑容,懒洋洋的依靠在沙发一角,刻意扯长了尾音,挑衅道:“要是我就不走呢。”

“那我...就...你一程。”唐久襄眼神中划过一丝不屑,随手抄起地上的扫把,全然不顾形象,好像要和萧千源正面刚一架,从木屋到花园,唐久襄拿着扫帚一路追打萧千源。

萧千源仗着自己体力优势,刻意遛着唐久襄跑。

终于,几圈下来,夜色朦胧再加上体力消耗太大,唐久襄一个不小心扭到了脚,整个人都摔进了花园周围修建的水渠里。

萧千源见势不妙,立刻折返跳下去救人。

水渠里,唐久襄滚了一身的杂草泥土,像一个意外脱群的梅花鹿,一脸幽怨的抱着小腿,眼泪汪汪的观察着自己的伤势,碰到患处时因为疼痛还不住的咧嘴角。

萧千源看着唐久襄这副狼狈的模样,心里其实觉得有点好笑,但是他出于对求生欲的渴望,随即就把到了嘴边的话忍了回去。

他赶紧蹲下将唐久襄抱起来,神色紧张,满目焦灼的关切道:“你除了脚踝还有别的地方受伤吗?”

唐久襄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早没了刚才那副凤风风火火的样子,十分不好意思的将头低得藏在外套里,只顾一个劲儿的摇了摇头。

“走吧,我带你去医院。”

车子在夜色中疾驰,两人很快就到了医院,经过了一系列的检查,唐久襄并没有大碍,只是脚踝有轻微的骨折,需要打石膏静养一段时间。

细心的萧千源注意到,自从唐久襄进到医院之后表情就十分痛苦,偶尔还会干呕。到了病房之后,大夫给开的促进骨质愈合的药她也没有吃,只是一脸幽怨的靠在病床上休息,每一次呼吸都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

萧千源端来了一杯温水给唐久襄,坐在床边问道:“你怎么自从进医院以来就看起来特别的...不舒服?”

唐久襄稍微抿了一小口杯子里的水,立刻全部吐了回去,眉头紧紧蹙着,生理上的刺激让她频频干呕,眼神中透露着厌倦和疲惫,说道:“杯子之前装过酒,没洗干净。”

萧千源十分诧异,怔了一下,目不转睛的盯着手里的杯子,脑海里充斥着巨大的质疑。杯子明明是自己刚刚洗过的,就算真的喝过酒,也根本不会有人能尝得出来。

唐久襄从萧千源的表情里看出了他的疑惑,喘了一口匀乎气儿,缓缓开口道:“我的味觉异常敏感,你们在医院里可能只是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但我确实尝到了消毒水味儿,不仅仅是这样,还有更多你们察觉不到的血腥味儿,药的苦味儿,潮湿的霉味儿,以及更多乱七八糟的味道。”

萧千源心领神会的默默点头,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就他根本无法想象唐久襄到底是怎么样一种体会,纵使是让她无可奈何的麻烦,也让萧千源十分羡慕的。

味觉敏感度超群,生活中也就多了许多不一样。不像他,即使是最原始的酸甜苦辣咸,在他的认知里也不过是表达情感的形容词。

或许是为了掩饰落寞,萧千源坏笑起来,打趣说道:“所以,你不吃药就只是因为怕苦了?”

唐久襄假意白了萧千源一眼,情绪突然柔和起来,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开始回忆般的自述:“不是怕苦,是因为特别苦。其实我跟你也没有什么差别,因为味觉太过敏感,所以进食对于我来说从来就不是享受,而是痛苦的折磨。我平时吃的东西都没有味道,哪怕是盐的摄入量也少之又少。”

说到这,唐久襄缓缓抬起头,柔和的目光坦诚的对上了萧千源略带错愕的目光。

“我本身并不喜欢做菜,我做调襄师的最初目的只是想调配出一种适合我调味料罢了,但直到现在,我的每一次尝试都是失败品。可我不喜欢,别人却特别喜欢,就好像我能感受到他们的味觉似的。”

唐久襄自然流露出的浅浅的笑意铺满了整张脸,她笑起来很好看,细长的脸会鼓起软软的婴儿肥,笼着水雾的眸子弯成一对上弦月,目光真实炙,热情浓厚温暖。

萧千源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慌乱,放肆的笑容也有了一些僵硬,他刚想开口反驳,但却被唐久襄看破了这转瞬即逝的真实反应。

“所以,我决定,我要帮你找回你的味觉。”

情到深处,萧千源突然晃了神儿,鬼使神差的抬起手,想抚摸一下唐久襄的脸颊。

唐久襄见此,戒备的朝着旁边侧了侧身子,质疑道“你要干什么?”

萧千源回过神儿来,不明所以的手正凌空僵在那,收回来也不是,再往前探也不能,总不能能让萧千源实话实说。承认情深在他的价值判断体系里,基本就和受辱划上了等号。

萧千源的大脑内飞速旋转,一个看起来不那么合理但也解释得通的解决办法在他脑子里有了雏形。他顺势猛地推了一下唐久襄的肩膀,在她没有戒备心理,重重的倒在了床上的时候,萧千源趁机将她拢在自己双臂之间的狭小空间内,欺上了她的身。

两人姿势极其暧昧,唐久襄惊魂未定,错愕的注视着与自己面面相觑,仅仅相距十几厘米的萧千源。

羞涩、窘迫夹杂着些许愤怒,唐久襄双颊不知不觉之间爬满了如鲜血一样明艳的绯红色。

这也是她第一次如此仔细的看清楚了萧千源的脸。

脸部线条流畅,轮廓分明如刀削斧刻一般,双眸狭长,睫毛密密实实,一双瞳仁如华美的宝石,漆黑浑圆不透一丝光亮。斜飞向上的眉锋似宝剑利刃,挑着昂扬的精气神儿。

皮肤白皙却没有任何一丝阴柔,山根高耸笔直,双唇轻薄,嘴角自然向上生长,像是洞察明晰了所有眼前的事情,自信又得意。

“你闹什么神经,快起来。”唐久襄一边推搡着萧千源结实的胸膛一边娇嗔道。

萧千源一脸戏谑,嘴角肆意勾起挑衅的笑,野性,不羁。

“我听到你要治好我的味觉以后,强烈的感激驱使着我,对你五体投地。”萧千源刻意阴阳怪气的说道,同事双腿还收拢,将唐久襄禁锢得更加切实。

如此暧昧的距离让唐久襄十分不适应,除了已经被大片大片红色侵占的两颊之外,唐久襄身上也一阵一阵的发冷汗。

她紧紧的皱着眉头,拼尽全身力气,不停的在左右用力扭动身子,迫切的想从萧千源的挟制中脱身。

“你就不怕我喊大夫吗?”唐久襄上气不接下气的威胁道,因为紧张而急促收紧的呼吸显然跟不上体力上巨大的耗氧需求。紧紧咬着牙,

萧千源嫌唐久襄小儿科似的抵抗晃眼,粗粝宽大的手掌不费丝毫力气便将唐久襄的双手手腕挟制在了一起,空余出来的另一只手还忙里偷闲侧身托着自己下巴,好像假日海边晒太阳的游客一样简单但有趣。

“我突然又觉得,简单的感谢你,并不能完全表达出我对你的感激,要不这样,我干脆做件好事,娶了你怎么样?”萧千源打趣道。

唐久襄被萧千源话语中着重刻意的刺激气得不行,圆溜溜的眼睛瞪得如铜铃般硕大,五官挣扎着朝着脸当间扭曲成混乱的一片,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在叫嚣着要狠狠出这一口恶气。

唐久襄忍无可忍,阴沉着脸色不苟言笑,语言精准有力的以同样的语言套路朝萧千源进行回击,每一个字都吐得清清楚楚,抑扬顿挫,道:“你娶我是为非作歹,我嫁给你普度众生。”

白白受了诋毁,萧千源非但不生气,甚至如选择性耳聋复发似的,自说自话。

他细长的眸子一笑便弯折成了一道线,修长的手指食指挑开唐久襄鬓角边吹落的碎发,玩味十足的说道:“那我不如送你一个吻当定情信物吧。”

话音刚落,萧千源之前较为刻意和唐久襄保持的安全距离防线也终于被打破,眼看就要接触到零距离。

唐久襄双眼惊恐的睁着,似乎是要绷出血丝来,洁白的贝齿紧紧磕在下唇,呼吸只有进气没有呼气,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英勇就义的样子。

正在千钧一发之际,一片死寂的病房门口传来了一阵十分刻意的咳嗽声。唐久襄立马就听出来了是程芸伊的声音,她既高兴能死里逃生,又隐隐后怕没有办法解释清楚,会十分尴尬。

程芸伊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缓缓走进来,将包往茶几上一放,坐下就开始一边喝茶水“你们俩真是的,就算准备订婚了,也得看看是在什么地方,该注意的个人形象还是要注意的。”

萧千源立刻伪装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起身道歉:“阿姨说的对,是我们唐突了。”

萧千源这一个“我们”,把自己刚才的恶劣行径摘的干干净净。

唐久襄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她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萧千源竟然如此善于伪装。

不过,就算再不服气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唯一能做的就是狠狠的踩了萧千源一下,当作报复。

之后的几天里,唐久襄安心躺在医院里养骨伤,萧千源几乎每天都来,威逼利诱软磨硬泡,非要唐久襄去参加厨艺比赛。最后,程芸伊成功的被萧千源说服,唐久襄也就不得不给了这个面子,答应出席这个比赛。

按照萧千源给出的时间,唐久襄准时来到了报名现场。这场美食比赛的大部分环节都是是萧千源公司承办的,他挂记着唐久襄腿脚不便,刻意安排了助理在报名现场等候唐久襄。

报名现场人声鼎沸,选手摩肩接踵,视野基本维持在焦距上下。

突然,门口传来了一阵十分突兀的小范围骚乱,所有人都朝着门口,好奇的张望。

七八个穿着整齐,身材健硕的男人一字排开,硬开出了一条路。

萧冉冉扶着保安肩膀,扭捏做作的从后面不紧不慢的走进来。

她穿着一身巴宝莉春夏高定款日常礼服,踩着细跟高跟鞋。头发和妆容都很细致,一双墨镜遮住了大半边脸,虽然看不清表情,但仍然能强烈的感受到她由内而外散发的高傲。

负责萧冉冉起居的跟班像伺候老佛爷似的,搭了把手给萧冉冉扶着,生怕这娇贵的大小姐一个没站稳,出了什么意外。

“大小姐,这里实在是太乱了,要不我们先回吧,别说是报名,就算是冠军内定,不也就是先生一句话的事儿吗?”跟班儿满脸的焦急,贼眉鼠眼的瞄着萧冉冉的反应。

萧冉冉悠哉悠哉的伸出食指,往灶台上手边一扔,没好气的说道:“我宁可买通主考官也绝对不去求他。明明就是个奸商,不知道哪里来的原则,非要什么公平公正一视同仁。那我就照办好了,我凭实力照样拿的着这个冠军。”

和萧冉冉前后脚,唐久襄也随后迈进了报名现场,看见这漫山遍野的人,唐久襄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正在她迷茫的四处张望,不知道怎么才好的时候,胡助理热情的迎了上来。

“您是唐小姐吗?”胡助理询问道。

唐久襄怔了一下,有些迟疑的点点头道:“我是姓唐。”

“是萧总裁叫我来的,这人多,您跟我来就行。”胡助理说。

有了胡助理的指引,报名的过程就明朗了许多,在填好一系列基本个人信息表格之后,就可以离开等候初选了。

唐久襄整理妥当之后,胡助理开车送唐久襄回家。车子平稳的在路上行驶,但谁也想不到,本来少有车辆的路段,此时竟然迎面冲来一辆失去控制一般横冲直撞的小型箱货。

胡助理瞬间吓出一身冷汗,拼命的打轮,试图躲开箱货。

可箱货就好像是朝着俩个人来的似的,怎么躲都躲不开。最后,光影交错之间,箱货把轿车逼停在了山体和车身之间。

“胡助理,这是...怎么回事啊?”唐久襄惊慌失措的问道。刚经历了生死一线的恐惧,双手还保持着死死的攥着车门把手的动作,一时间忘了换,额头早已瞬间渗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助理满脸委屈,几乎是带着哭腔回答道:“我也...我也不知道啊...这下完了。”

箱货的门栓被抽开,从里面跳出来十几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个个身强力壮,手里拿着各种的武器。

“你俩下来!”蒙面人大喝一声。

见到胡助理和唐久襄都迟迟不动,三五个人暴力的拉开车门,把两个人生拉硬拽了出来。

“老大,哪个?”

“都带走。”

“是。”

要说不害怕是假的,唐久襄如受惊的兔子,呼吸浓重而急促,手心冰凉又不断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眼神惊慌无序,瞳孔放大,瞳仁不住的微微颤抖,涣散失焦的望着眼前的几个人。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静下来,中气十足的开口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找我干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带走。”几个人挟制着唐久襄,蒙上头套塞进车里。

车子七扭八扭,经过了一段漫长的行程,唐久襄再睁开眼睛,面前已经从荒郊野外变成了一个装璜精致华美,有着欧洲复古风格的办公室。

她的眼前,背对着她坐着一个人,体态略微宽阔。

“唐小姐,我们好久不见啊。”对方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和唐久襄打着招呼,老板椅缓缓的旋转,一张金发碧眼的外国脸孔出现在唐久襄面前。

“杰森?”唐久襄十分惊讶,但惊讶之余立即自然而然的露出了鄙夷的神色,语气冰冷居人千里之外:“你把我煞费苦心的绑架到这里,又是打的什么鬼主意?”

杰森说话时,虽然脸上永远挂着谦卑油腻的笑容,但是语气却阴阳怪气,每一句都好像在刻意威胁和算计。

“哈哈哈哈,还是唐小姐了解我,我这次把您突兀的请过来,主要还是为了和您谈一下上次没有谈拢的合作。”说到这儿,杰森点了一支雪茄,笑嘻嘻的送到嘴边抽了一口,脸上靡的气息更加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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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轿车不坐的故事3

荒无人烟的桥下发生了一起惨烈的交通事故,当消防车跋涉千里赶到的时候,已经迟了,他们惊奇的发现:车上被烧焦的两个人紧紧的拥抱着,这得是多么相爱的两个人。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吗?然而,真实的情况绝对让你心惊胆战,无法淡定。大家好,我是安奈斯,点个关注,打开悬疑之门,带你体验一场真正惊悚的车祸。

主人公杰夫独自开着车去另外一个城市,在这条荒无人烟的洲际公路上,杰夫肆无忌惮的开车飞驰着,可是没过多久,他就被前面的一辆破旧轿车故意的拦住了去路。这样简单而又诡异的故事情节,不但让我们对破旧轿车产生了好奇,也开始变得紧张和期待。而当杰夫看到破旧轿车司机的时候,当看到对方嘲弄的表情,这时的杰夫更加生气,他在超车之后做了一个独特的手势,然后扬长而去,这种情理之中的细节刻画,将更加衬托出你想象不到的紧张和意外。

不出所料,杰夫的轿车爆胎了,杰夫能在破旧轿车司机赶到之前修好自己的车吗?矛盾已经产生,如果被追上,在这段荒无人烟的路上,将发生怎样恐怖的事情?

杰夫卖力的换着轮胎,但还是晚了一步,他被破旧轿车司机追上了,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杰夫害怕了,他丢下修车工具躲到了车内,但明显破旧轿车司机是吃定他了,躲在车内的杰夫早已吓得不知所措,也使我们紧张的猜想这名陌生的破车司机,将做出怎样的恐怖举动?杰夫真的被吓到了,看着破车司机疯狂的砸自己的车玻璃,他又惊又气又害怕,但更惊讶更过分的事情发生了,破车司机竟然当着他的面,蹲在车上大便。

这使得杰夫的愤怒战胜了恐惧,杰夫一脚油门,把破车司机连车带人顶落桥下。然而破车司机并无大碍,他拿着凶器快速的爬了上来,但此时杰夫已经草草的装好轮胎,准备逃走。但当杰夫看到依然的气势汹汹的破车司机,他改变了主意,由此也开始了最极端,最恐怖的故事情节。杰夫掉头,快速撞向破车司机,却一不留神冲到桥下。

此时的矛盾冲突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破车司机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报仇机会。杰夫也清楚目前的情况,但车门打不开,他无法逃走,而此时破车司机已经从后备箱钻了进来,两人在车内狭小的空间当中,开始了你死我活的打斗。

这种狭小空间的打斗,使一场简单的打斗变得不简单。不但变得更加残忍,也使得这场生死打斗变得更具有张力和爆发力。当破车司机在打斗中占据了上风,用安全带勒住杰夫的脖子,并使得杰夫悬在了半空,杰夫快要窒息了。这样的凶残场面,使我们自然而然的开始紧张和恐惧,杰夫会这样的死掉吗?

而此时破车司机已经打开了油箱,点火,毁尸灭迹。就在此时,没想到杰夫竟然挣扎着爬了上来,不但爬了上来,还一把抱住了正要离开的破车司机的腿,并将他拉到了车内。杰夫并不知道破车司机已经点火,而破车司机也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破车司机想灭火已经来不及了,只听砰了一声爆炸,吓得路过车辆赶紧下车查看情况,看到的却是极尽讽刺的场面,两人深深的拥抱在一起,早会双双丧生,不禁引人深思。

结束语:

荒蛮故事:最残酷的车祸现场,相拥的两个人,却是如此的讽刺!这部高分悬疑犯罪电影很值得看。今天就分享到这里,喜欢看这部电影的小伙伴,可以抽时间看一下,很值得你拿出时间看完这部电影。另外,其他小伙伴如果还有什么好看的电影,点个关注,然后在评论区文明留言、讨论。


内容更新时间(UpDate): 2023年03月15日 星期三

版权保护: 【本文标题和链接】有轿车不坐的故事吗(有轿车不坐的故事) http://www.youmengdaxiazuofa.net/longxia8/8899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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