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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树的传说故事(小说有姻缘树的故事)

2023-03-07 08:12:01 技术常识4 技巧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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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长公主用心良苦,为帮她造势当众赏她银钗,她又岂会不知,下面一起来看看本站小编平治文学给大家精心整理的答案,希望对您有帮助

小说有姻缘树的故事1

祁琬卿又足足等了好一会掌声方才停歇。

“传~长宁郡主~”

内侍传唤,祁琬卿赶忙由宫人扶着上了岸。

“丫头,快过来。”

祁琬卿笑着上前,她裙摆曳地,脚步轻抬。

裙摆随着迈步子的节奏漾起一圈圈花纹,仿佛步步生莲。

许是刚刚她在莲花丛中时间有些长,祁琬卿每经过之处便都留下一丝淡淡莲花清香。

玄澈端着酒杯的手微微顿了顿。

他。

又被她晃了心神。

“陛下您瞧啊,这丫头如今真的是长大了,臣妾还记得当初她离开时不过五岁,如今一晃,已然成了大姑娘了。”

许皇后嘴上说的虽只是不疼不痒的夸赞之词,但实际上也是在为祁琬卿说话,大多数人虽嘴上不说,但在心里还是瞧不上祁琬卿的,出身高贵又如何?在乡下养了十年,早就把高贵气质都养没了。

可如今这一舞,当真是打了许多人的脸。

这让许皇后和长公主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皇后娘娘谬赞,长宁拙技,还望诸位不要见笑。”

“唉~长宁太过谦虚了。”

说着,许皇后看玄戎:“陛下,臣妾想赏件东西给这丫头。”

旁边的玄戎亦是满脸笑容,这祁琬卿让他在异国面前赚足了面子,他现在心情大好:“皇后想要赏什么尽管赏,这丫头当得起。”

许皇后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侍女:“去把本宫的银凤钗拿过来。”

银凤钗?

大魏国只有太后皇后戴金凤钗,而银凤钗,一般是尚未出阁的嫡出公主或者太子妃才能戴。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尤其是九公主和祁含玉,更是恨得牙根痒痒。

九公主虽贵为公主,但她是庶出,生母身份不高,所以她根本不配带银凤钗。

祁含玉扯了扯吴氏的衣袖:“母亲~”

“慌什么?一个银钗而已,又说明不了什么。”

“可是那银钗已经表明了皇后娘娘的意思。”

“那又如何?只要你争点气,把殿下握在手里,让殿下对你一心一意的,她又能怎么样?”

“好了,宴席吃过了,歌舞也欣赏了,本宫也累了。”

众人还在揣测皇后的意思,长公主那边已经起身,意思很明显,她要离开了。

玄戎看向她:“瑞儿累了就回去歇着吧,后面还有事情要你忙。”

“是,皇兄请放心。”

长公主离开,祁琬卿自是也要走的,只是这一次,祁琬卿牵扯了太多人的目光。

玄澈手里死死捏着酒杯,他此时说不出是一种什么心情,因为祁琬卿对他有些变了。

不似从前那般眼神总是围着他转,就算偶有眼神碰撞,祁琬卿也是马上就挪开了眼神。

似乎……从他在姻缘树下拒绝她开始,她就变了。

回公主府的路上。

“琬儿在想什么?”

长公主自是发现了祁琬卿一直在愣神,听到长公主的问话,祁琬卿赶忙摇头:“回母亲的话,琬儿是在想方才宴会上的事情。”

长公主看了看祁琬卿:“琬儿,我们可能要过段日子才能回到焚月山庄去。”

祁琬卿微愣:“是母亲这边还有事情没有解决好吗?”

“不是我们自己的事情,是五日之后,陛下举行了围猎仪式,我们都要去。”

“围猎?”

祁琬卿的心头凉了一瞬,正是因为这次围猎,她在围猎场上认识了玄璟。

重生以来,很多事情都与原来不同,祁琬卿以为生活轨迹会有所变化,可到头来还是逃脱不了悲惨的命运吗?

“琬儿?”

眼看着祁琬卿的神色不对,长公主有些担心:“是不是担心围猎的事情?不会骑马射箭什么的都没关系,你只要人到了就好,不过就是凑个数而已。”

祁琬卿倒不是担心这个,她是会骑马射箭的,只是这一次围猎肯定是注定了不会太平。

“母亲,咱们焚月山庄这边会带多少人?”

“咱们这边带的人不算很多,除了你和我之外,也就是带上几个侍女。”

“如若是可以的话,母亲可带上几个医术比较出挑的师姐妹。”

“这是为何?是琬儿有什么不舒服吗?”

祁琬卿连忙摇头:“女儿没有不舒服,只是想着既是围猎的话,怕是会有意外发生,不如我们多带些自己的人,这样心里会安稳些。”

听了祁琬卿的话,长公主也是赞同的:“琬儿此话甚是有理。”

说着,长公主看向身边的蝉衣:“按照郡主的话,回去再多选上三四个医女。”

“是,殿下。”

五日之后,由皇帝玄戎亲自带队去往围猎场。

然而这一路上,祁琬卿一直都是在马车里未曾露面,直到大家把营帐全部都收拾好,她便一头扎进营帐里,只在营帐里面默默看书,并不想在众人面前出风头。

“小姐为何不出去和她们比试?”

月浅进了营帐,看到祁琬卿正在看书便有些不解:“小姐,外面热闹的很,陛下今日下午便要举行一个热身的围猎赛,还设了彩头,大家都去了,小姐您不去吗?”

祁琬卿翻过一页纸:“天气太过燥热,我身子有些不舒服不想去了。”

“小姐不舒服?要不要奴婢去找医师给您瞧瞧?”

“别忙,不过就是有些闷热,估摸着太阳落山就好了。”

祁琬卿笑着看了月浅一眼,月浅便明白了:“可是小姐,奴婢瞧着莫家大姑娘也去了,小姐不去的话大姑娘会不会孤单?”

“表姐也去了?”

“是啊。”

祁琬卿不解:“表姐向来不爱凑热闹,今日倒是稀奇。”

“估摸着是陛下给的彩头太过诱人,所以大姑娘才去的。”

祁琬卿轻笑:“无妨,表姐箭法和骑术都是一流的,这彩头怕是跑不了就是莫家的。”

“小姐说的是。”

“输了输了,大姑娘输了。”

雪汐从外面匆匆跑进来,祁琬卿诧异地看着她:“怎么总是慌慌张张的,你坐下慢慢说,什么输了?”

“是今天下午的围猎赛,莫家大姑娘输了。”

“什么?”

小说有姻缘树的故事2

两人休息片刻继续前行,不久后来到了城门前,李怀玉抬头望去,只见门头上方洋洋洒洒的刻着“落安城”三个大字。自己从小漂泊,曾在据此千里之外的镇子里听过说落安城乃是众多文人墨客的出没之地,城内每逢入夜便灯火通明霓虹璀璨极其热闹。

跟随老乞丐入城之后所见景象闻所未闻,街上到处红楼林立,吆喝声叫卖声络绎不绝。此时正逢三月,一路烟霞莺飞草长,侧方的茶嗣前柳絮纷飞红袖添香,看的李怀玉面红耳赤。老乞丐发觉放声大笑,似是在笑他年少懵懂不解风情。

“小子,给你些钱财去前方买些衣物吧,瞧你这一身烂衣大煞风景,好歹进了城也得体面不是?”说着将怀中金子取出交于他手中。

“前辈,您这一身行头还不如我,何不为您置办?”

“老朽已是快入土的人何须讲究,倒是你,年纪轻轻就该风华正茂,话是拦路的虎,衣是瘆人的毛,不体面一些谁又能瞧得起,快快去罢。”

李怀玉心中一暖,不由得涌起热泪道:

“从小到大还未有人如此真心待我,与老前辈相处不过两日便将全部身家赠予我,这份恩情他日一定来报。”

“行了行了,别像个穷书生似的一身酸臭,我年事已高,对于钱财而言毫无概念,有得吃便可,置办完了来前方酒馆寻我。”

说完大步朝前走去。

李怀玉收好财物左顾右盼的向布庄去了。

“客官里面请,看您的打扮不像富足之人呐,此处衣物价格不菲,您若是囊中羞涩还请另换别处。”店小二算是客气的下了逐客令,谁教这是城内最为闻名的成衣铺。

“多谢体恤,我不知贵铺价格如何,不知这些够不够。”李怀玉当即取出怀中的金子。

“够了够了,十身成衣也够啦,小人多有得罪,还请宽恕则个。”

“无妨,还请为我置办一身得当衣物。”

一刻钟后李怀玉穿上新衣,看向铜镜中的自己:丝巾白裳,珠簪玉带,明眸皓齿俨然一副贵族王孙之象,惹得店小二连连夸赞,臊的他脸上微红,赶忙拿了衣物匆匆离开,快步向酒馆走去。

“前辈,我回来了,这是找回的钱物。”

“不错不错,人靠衣装马靠鞍,有我年少时的风采,来,坐下吧。”老乞丐收好了财物拉着李怀玉坐了下来。

酒足饭饱后两人找了客栈安顿,老乞丐躺在塌上翘着二郎腿道:

“明日比武大会你随我同去,那里可热闹的很,趁夜色正好,你出去转转吧,可别错过了这良辰美景。”

李怀玉出了客栈在街中游览观光,不远处华灯初上,人头涌动,李怀玉不知是何名堂便走去凑个热闹,凑近后才看到场内立有一个长约五丈宽三丈的木头台子,上面的姻缘树挂了许多姓名,台下的老者查看牌子上的生辰八字,而后用红丝绳编织,将两个名牌绑在一处,由跑堂的人再挂至树梢。

李怀玉微微一笑,并不信什么金玉良缘,拔腿就要离开,刚待转身,突然目光一滞看到了那日杀死惠能和尚的白衣人!他正在台前书写名讳,李怀玉走上前去装模作样的写着自己的名字暗暗观察,只见他犹豫片刻又提笔写了第二个名牌交给老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前面的还没完么?好生墨迹,写完了速速离去,别妨碍我们!”后面的百姓抱怨不已。李怀玉听见后放下名牌也离开了这里。

回到客栈后将所遇之事告知了老乞丐,他正醉眼朦胧的泡脚,只是点了点头就开始吹嘘自己年轻时如何独战群雄,又是如何成名于江湖,李怀玉哑然失笑,心不在焉的开始好奇白衣人究竟写的什么,只觉得老乞丐的声音渐渐小了。。。

次日睁眼已是天明,老乞丐收拾好了行囊,无非就是客栈的茶叶以及吃剩的点心,等李怀玉洗漱完两人又上了路。

“前辈,昨夜风雨无忧可曾解乏?”

“不好不好,屋里歇息闷得慌,还不及野外来的敞亮,古人云,天为罗盖地为毯,日月星辰伴我眠。”

“咦?我们不是参加比武大会么?怎么往城外去了。”

“本就在城外,刀枪无眼,城内谁若有个三长两短怕引起民乱呐。”

出了城门一路高歌跃进,向北走了有两个时辰来到一片青青草地中,前方百余人席地而坐服装各异。

“二位留步,敢问来自何门何派?”比武场边缘站了几名守卫拦住去路。一名守卫头子见李怀玉面容俊秀气度不凡,可与他同行的却是一位乞丐,实在摸不清头脑于是客客气气的问道。李怀玉不知怎么回应,转头看向老乞丐,只见他道:

“各位英雄,我们无门无派,路过此地只为看个热闹。”

“哼!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免得见了血吓得你们屁滚尿流!”见二人毫无背景守卫便要驱赶。

“我们这就走,不懂规矩还请见谅。”老乞丐陪着笑带李怀玉离开了,转身从另一条路又绕到了边界,悄悄趴于土堆上观看。

这次离得近些,李怀玉数了数,按衣着来看共有五派人,其中一派全是女流之辈,个个身姿妙曼紫衣缠身,脸上戴着面纱,整整齐齐的坐着。领头女子更是婀娜多姿,黑发如墨杨柳细腰,虽有面纱遮着,但从身形来看已让李怀玉口干舌燥。

“各位同道,今日是两年一度的比武大会,承蒙诸位抬爱让我柳清风来做公证,在下已退出武林,并无与任何门派有染,公道自在人心,我定然不会以权谋私,准备好就请开始吧。”这人说完便入座,李怀玉仔细打量一番,他斜眉入鬓目若悬河,开口声音如洪,一缕胡须微微发白,果真一副高人模样。

“前辈,这柳清风是何人?”

“曾是人称妙手回春的医道高手实力不俗,常年隐居山林悬壶济世,所救之人大于所杀之人,是个君子,比武大会请他主持无可厚非,交手之人哪怕有个意外他也能出手相救。”老乞丐道。

“有柳前辈在此我姚九衡代表罗生门放一百个心,也可放开手脚比拼,您老只需品茶观摩就好,劳驾!”这姚九衡乃罗生门的大长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身材瘦小武功高强,毕生绝学碎心掌狠辣阴毒。

“姚九衡斗胆前来,请各位豪杰多多指教。”姚九衡站立在人群中央负手而立,朗声说道。

“姚兄,还记得前年我师兄惨败与你残废终生,今日文某不才,还请赐教!”

瞬时刀光剑影你来我往,天师道的文冲剑法飘逸深得真传,一柄铁剑舞的落英缤纷,招招直往要害处刺去,姚九衡处惊不变,右手虚晃一刀,左手犹如蛟龙出海缠绕上去,顿时抓住文冲右臂,只听咔擦一声,文冲惨叫连连摔下台去,右臂骨断筋连,躺在地上翻滚起来。柳清风眉头微皱立即起身掠去,用金创药为其止血镇痛。

“文兄也忒不重视此次大会,本事未长便来比武,往后可要多加修炼才是。”姚九衡不阴不阳的朝文冲道。

李怀玉心道,不过是比武而已,为何如此不堪,非让人残疾终生才肯罢休么?随即对姚九衡至亲之人相继问候。

不知为何,柳清风突然喷出一口鲜血脸色发青,捂着胸口指着桌上的茶杯。

“哈哈哈哈,柳清风你也有今天!不错,茶里是我姚某人下的奇毒,你精通医道,该听过西域蛇虫散吧,无色无味逢之必死。”姚九衡得意的大笑。

“姚长老,柳前辈德高望重医者仁心,你怎么如此加害于他!”人群里唯有那出尘女子与同门出来大声呵斥,其他门派均无动作。

“念晴仙子可想知道缘由?”姚九衡阴阴一笑。

李怀玉心中一动,她原来叫念晴。虽是怒声呵斥,可声音十分圆润如玉悦耳动听。

“有话快说!”不待念晴开口,她身后的众女子娇声斥道。

“只因你们师尊是林月白的老相好,可他又是各大派的死敌,这等妖魔的姘头自然也是妖女,我等多次围堵却让其脱身,你们师尊却从不参与还为他通风报信!此次前来我罗生门已与其余四派珠联璧合,共同除魔卫道,誓将你们风月谷从五派之中除名!至于柳清风前辈嘛,宅心仁厚,我等是怕他不忍,执意要救你们,以他的武功内力我等还是有所畏惧的,索性扫清障碍,终究是风月谷害了他,柳前辈请放心,在下今日要斩尽邪魔为你报仇!”姚九衡掷地有声,若是不知他为人,定信以为真。话落,其余四派站起身来纷纷拔出兵器。

“你,你一派胡言,师尊冰清玉洁怎容得你恶语相加!林月白是当世魔头,我师尊又岂能与他同流合污!不来剿灭是因不愿我们卷入纷争而非通敌,风月谷自古奉行与人为善的规矩你们难道不知?”念晴据理力争质问众人。

“与人为善当是与善人结缘,而你们对林月白这种恶人也要为善,究竟是何居心?如果各门派都如风月谷,天下岂不是要黑白颠倒血流成河?让我瞧瞧念晴仙子说出这等托词羞也不羞!”姚九衡手中剑气扫过,直奔念晴而去,她终归是尚未桃李之年的女流之辈,身上虽有武学但缺乏经验,只是下意识用剑抵挡侧身躲避,不料面纱被剑气搅得稀碎,顿时脸庞露了出来。

李怀玉瞧见后目光呆滞,嘴里下意识道:

“当世竟有如此妙人!”

只见念晴肤如凝脂,眉若弯月,美目盼兮,琼鼻如玉。连各派的众人也惊艳无比,只有姚九衡心如磐石道:

“都说念晴仙子美若天仙,今日一观实属罕见,不过蛇蝎美人自古有,谁人苟活到天明!诸位,可别被表象所迷惑。”说罢就要血溅七步。见到佳人身处险境李怀玉再也忍不住,从土堆后窜了出来大声喝道:

“住手!合力欺负女流之辈算什么英雄好汉!”喊出话时便后悔不已,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贸然闯入和送死有何区别!但愿老前辈不要像自己这般,不然害了他可就死不瞑目了,转念又一想,前辈奉行好死不如赖活着的宗旨应该不会出现,如此一来心安了些,本想上前避免老乞丐被发现,可双腿酸软无力始终迈不出,于是定定的站在原地。

众人回头看到他后满脸疑惑,这小子看着面生从未见过,是哪派的少年还是贵族子弟?但见他衣着华贵俊雅出尘,纷纷不敢轻举妄动。念晴也闻声望了过来,与李怀玉四目相对,他脑中轰的一声,周遭的人物全然消失不见,只看得念晴一人,脑海中时刻传来声音:

她在看我!

她在看我!

念晴眼中充满好奇,这个少年为何突然出现盯着自己。

片刻后,李怀玉还在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念晴脸上烧烫耳根发红低下头去不再看他,李怀玉此时才魂归故里,心中默念,事已至此,无非死在这里,可不能在她面前失了面子让她取笑!当下大着步子走上前去,五大派静静注视着他,并未有任何动作,突然一名守卫跑了出来对着他叫骂:

“臭小子又是你们!老子告诉过你等闲之辈不得入内,你与这老叫花子不识好歹又偷溜进来,看爷爷不砍了你的狗头!”

这人正是当时驱赶他们的那名守卫,本想还能威风片刻,没成想他在此时竟认出自己。

守卫抽出朴刀冲了过去,李怀玉心中默念我命休矣!忽闻耳后传来老乞丐的声音:

“小子,抱元守一只管放松。”

只见李怀玉与守卫缠斗不休,老乞丐又传音道:仔细感受交手中的门道,想英雄救美便得有真功夫。不消七招,李怀玉一拳打在守卫当胸,那人口吐鲜血退了几步,倒了下去不知死活。

李怀玉心中大喜,自己会武功了!难不成是传说中的天纵奇才?想到这里不由得沾沾自喜,可面上并无表露,装出一副本该如此的样子。

一旁观战的姚九衡身到底老成,看出了问题所在,装作不知走上前道:

“英雄出少年呐,比武大会人人皆可往,就由在下来领教高招!”

李怀玉心中一沉,此人不但武功高强且心机深沉,借着比武的名义除掉自己,若是败了只怪技不如人,无关乎道义,更谈不上以大欺小。

姚九衡出剑迅猛角度刁钻,李怀玉在老乞丐的操纵下有惊无险,却也被其内力震的难受,不一会儿喉中腥甜,鲜血顺着嘴角溢了出来,姚九衡乘胜追击,使出罗生门绝学碎心掌,他不想耗费过多体力,后续还有风月谷余孽须清除,便使了七成力,自信能取这少年性命。

李怀玉忽然被人拉至身后,一个人影挡在自己身前,与姚九衡对了一掌,他感到头晕目眩气浪翻滚,再也支撑不住坐于地面,只见姚九衡在空中翻了几翻,口中鲜血狂喷重伤倒地,老乞丐则嵬然不动的站在原地笑嘻嘻的对众人道:

“八十老翁门前站,三岁顽童入黄泉,不是老天不开眼,善恶到头有循环。承让承让。”

众人瞠目结舌,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可最为震惊的实属李怀玉,这是与自己朝夕相处的老乞丐么?那为何遇上山匪和徐似虎与人争斗之时要抱头鼠窜?又为何神功在身还要沿街乞讨?

姚九衡忍着剧痛开口:

“阁下是谁?难道要与正义两立!为歹人开脱!”

“嘿嘿,老朽虽已年迈,但耳不聋眼不瞎,是非曲折分的明白,无须用道义来捆绑。这比武大会实在无趣,有哪位想离开的不如随老夫一起吧。”

风月谷的二十余人搀扶起了柳清风后齐齐走了过来站在老乞丐身侧准备离开,不料罗生门有几人挡住去路道:

“打伤我派长老勾结妖魔还妄图安然离去?有胆量和我们动手便让你在江湖无立足之地!”

老乞丐听到后缓缓转过身来,对身侧风月谷的弟子道:

“姑娘,可否借剑一用?”

那女子恭敬的双手奉上

“前辈请!”

老乞丐轻轻摸着剑刃呢喃:

“已有多年未沾血,如今这世道该指剑问苍天了吧。”话音刚落,形如枯槁的手握剑横扫,一道肉眼可见的杀气破空而去,那几人还未作出反应就被见血封喉,抽搐着捂着脖子上的伤口下了黄泉。本次比武大会来的大多为门派内的中流砥柱,这七人却经不住老乞丐一剑之力,百余人心有余悸,也曾想着群力攻之,如今也只能打消念头,目送她们离去。

老乞丐将剑物归原主,带着二十余人不慌不忙的从人群中走出,一路哼着小曲往城内方向走去。

小说有姻缘树的故事3

这里的天气说变就变,上午还是阳光明媚,下午就开始下起了暴风雪。乔心唯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亲身经历如此恶劣的天气,天色迅速昏暗下来,呼啸的西北风像狂狮一样席卷着大地,吹得门窗发出“乒乒乓乓”的巨响。

这样的情景,令她害怕‬。

而这一刻,她深深地体会到江浩的那句话——“大雪不是景,而是灾。”那时候,她还很不以为意,一想到江浩几年来任劳任怨地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她由衷地敬佩。

她忽然觉得江浩其实并没有那么高傲,他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去做自己乐意做的事而已,高傲或许只是她对他的一种臆断。

敲门声响了起来,“嫂子嫂子,我是小方,现在方便进来吗?”

听门外小方焦急的声音,她内心的恐惧感逐渐扩大,“进来,门没锁。”

小方开门进来,敬了一个礼,大声说:“报告夫人,长‬官‬让‬我过来取安全衣。”

“哦……”她愣愣地点点头,只见小方大跨步地朝衣柜走去,打开衣柜就将一套黑色的安全衣拿了出来。她追问着:“小方,江浩呢?这种天气不会还要训练吧?”

小方面色沉重,“嫂子,这场暴风雪来得突然,有一些士兵还在山上,长‬要去营救。”

“……”从嫁给江浩开始,各种突发状况,各种救援,各种危险,怎么他的生命,是拿来冒险的吗?“是不是很危险,他现在在哪啊?”

“在楼下。”

“我去看看。”

乔心唯说完就跑了出去,小方拿着安全衣边追边喊:“诶嫂子,你不能去,首长让你在房间里呆在,你不能去。”

楼下大厅,二十人的营救正在做最后的准备,他们一个个带着面具背着大包,拿家伙的拿家伙,扛绳索的扛绳索,互相检查,丝毫不敢怠慢。江浩站在队伍的前面,眉头紧蹙,面色凝重,那高大而又威严的样子令人不寒而栗。

乔心唯犹豫了下,不过最终还是迎了上去,“江浩,外面这么大的暴风雪,伸手不见五指,太危险,别去了。”

看到她,江浩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他怒视着随后跟来的小方,吼道:“怎么让她来了!”

小方战战兢兢地回禀:“嫂子一定要来,我没来得及拦。”

“带她上去。”他毫不犹豫地命令。

乔心唯倔强地摇摇头,又劝:“太危险了,等这一阵过了再去也来得及啊,万一再发生雪崩怎么办?”

江浩麻利地套上安全衣,又戴上厚重的面罩,一种蓄势待发的姿态,“这不是你能干预的事,回房好好呆着去。”

“江浩……”她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眼睛里面满是焦急和担心。

面对整装待发的们,江浩无动于衷,他就像一个冰冷的雕像,一挥胳膊就将她推到了旁边,“小方,看着她,别让她乱跑。”他转身面向大家,一声令下,“出发!”

乔心唯撞到了墙上,但不痛,江浩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她眼睁睁地看着江浩的背影消失在暴风雪中。

“江浩,我等你回来。”她对着昏暗的前方大喊着,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听到。然后,她开始发抖,从身体一直到心脏都在发抖,她除了祝福和祈祷什么都不能做。

——“你听好,这就是我的工作,你别好奇也别打听,我要是出去了,你也不用找,没有消息就代表我很安全,知道吗?

——“不爱反而更好,不惦记,不黏人,不烦我,我们是各取所需,没什么公平不公平的。”

江浩的一句句她曾认为最不可理喻的话反复在耳边回响着,这些冷冰冰的话现在再听,好像都开始升温,好像都变得合情又合理,好像都饱含着无限的深情。

是这样吗?那我应该感到悲哀还是欣慰?乔心唯对着空气笑了笑,脸色因为担心害怕而变得苍白,就连笑容,都那么的僵硬。

原来,江浩从一开始就在给她打预防针,因为他随时会面对危险,因为他随时可能送命。

“嫂子,这里冷,你还是回房间吧。”

小方的话点醒了她,她哆哆嗦嗦地抱紧自己,这里可比房间里冷得多了,她穿着单衣,寒意包裹着全身,越发抖得厉害。

“你们房间的暖气可是全营最暖的,首长特意吩咐多加了一台电暖器。”

“什么?”

“你还不知道?说你第一次来这么冷的地方肯定不习惯,连夜让外头的人买了电暖器送进来的。还有你这两天吃的饭菜,其实都是首长的营养餐。”

看着乔心唯错愕的神情,小方叹了口气说,“嫂子,不是我帮首长说话,您啊别总跟他置气,首长就是一个外冷心热的人,我跟了他这么久还从没见他对哪个女的像对你这么热心的。”

乔心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热心?”

“对啊,老秦带你来,他把老秦骂得够呛;雪崩封了路,你要回去,他直接拨了两批人去抢修;还有你们结婚之前,每一次跟你见面他都会警告我没重大事件一定不能打扰他。”

“真的?我怎么都不知道。”她所看到的江浩是那么的不可一世,那高傲的眼神能把人看扁,她所看到的江浩是那么的圆滑世故,他有着多种面具,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我怎么会骗你,其实首长不用这么辛苦,在都城多的是清闲的工作,可他放不下战士们,他说特训不结束他就不回去。这次你来,虽然他嘴上把老秦骂了一顿,但我知道他心里是很开心的。”

乔心唯转头看看外面,西北风卷裹着大雪和尘土肆虐而过,大门之外一片昏暗,她抚着胸口,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跳得剧烈极了,她是在担心,在害怕,她的丈夫正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暴风雪中工作。

小方继续说:“前几天首长在救援中被折倒的树砸晕了,军医让他回都城他硬是不肯,他这些天是带伤工作。厨房给他配了营养餐,他还没吃几次呢就全给你了,你昨晚还不吃,真浪费。所以嫂子,首长是很关心你的,只是他没有告诉你而你正好没有发现而已。”

除了惊讶,更多的是感动,若不是小方,她恐怕永远都不知道江浩为她所作的这些。细细一想,不光是在驻站营,在都城,他也为她考虑得周到。他在她娘家给足她面子,在婆家他尽一切可能护着她,在夜店那次,他还冒着生命危险救了她。

她一直坚持要靠自己,然而,很多关键时刻她都靠着江浩解决问题;她一直觉得江浩高傲自满瞧不起人,殊不知原是她自己太过自卑。

时间在焦急的等待中缓缓过去,肆虐了一个下午的暴风雪终于在傍晚时分停歇下来,天色依旧是昏暗的。

营里的战士们都在各自的宿舍里等待消息,整个驻站营都静悄悄的,几个长官集中在一楼的休息室等着,军医也在,乔心唯也在。

休息室里有电话联络的声音,也有长官们互相分析互相安慰的声音,这种情况对他们来说,只是日常工作中最常遇到的事情。

乔心唯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这里远没有房间来得暖和,她的双手双脚冷得失去了知觉。

“嫂子,你先回房间吧,有消息肯定马上通知你。”

她摇摇头,坚持要留在这里等,小方叹了口气,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嫂子,喝杯姜茶暖暖身子。”

“谢谢。”

望着茫茫的夜色,她从未觉得这短短的几个小时是这般的煎熬。她以为经历过被男友和闺蜜同时背叛的痛苦之后就不会再有什么能打倒她,可是不然,在生死面前,其他一切都那么的渺小。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嫂子,您放一万个心,首长出马肯定没事。”

“是啊嫂子,再危险的情况咱都遇到过,首长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只要有首长在,我们的战士们心里就特别踏实,肯定没事的。”

乔心唯轻轻地点点头,“是么,希望没事,希望大家都平平安安的。”她想,看来,江浩在这里深得人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晚上十点,前方终于传来了好消息,“回来了,都回来了。”

乔心唯跟着大伙儿出去迎接,冰天雪地的寒夜里,她也顾不上冷,小跑着跟着大家。

夜色迷茫,铁门口传来一道道亮光,那是救援队员们头顶的探照灯,江浩一马当先,在寒风中大跨步地走来,后面背的背,抬的抬,有好多受伤的人。

虽然看不到江浩的脸,但他那身形和走路时候的霸气姿势,乔心唯认定了是他,“江浩,”她大叫着他的名字,奔跑着从人群中钻了出来,跑到他的跟前,又跳着抱住了他,“江浩,你没事儿吧?”

江浩惊讶极了,当然还有尴尬,当着这么多部属的面,他真不好意思跟老婆搂搂抱抱的。

乔心唯见他不回答,更担心了,声音也更大了,“你有没有受伤啊,伤哪儿了?告诉我快告诉我。”一边问,她还一边用双手摸摸肩膀拽拽胳膊。

“我没事!”江浩呵斥了句,一把扯下她的手不让她乱碰,还一本正经地说,“你出来干什么,添乱么不是!”

乔心唯低着头,小声地抽泣起来,“我……我担心你啊……”

寒风中,她的小脸冻得通红,厚重的棉大衣裹得住她娇小的身体却裹不住她的倔强。江浩的心里一阵感动,他不忍,想责骂她的话也都说不出口了。

“首长,这里交给我,你跟嫂子先去休息,嫂子一直在等你,急都急死了。”

乔心唯凄楚地看着他,水灵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雾,才这会儿功夫,她的睫毛上就结起了一层薄冰。

江浩伸手将颤抖的她搂在身侧,半拖半抱地护着她回营。

第一次,他深深地觉得,自己再不能这样不要命地往前冲了。

房间里的温度比起室外,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乔心唯睫毛上的冰遇暖则化,她眼睛里泛着盈盈的泪光,那泪光经历过风霜的考验之后变得更加的温婉柔和。

江浩脱下帽子,冻得泛紫的嘴唇微微张启,他的语气明明是责怪,可声音却轻柔得很,他说:“乔心唯,你什么时候才能乖乖地听我的话?”

乔心唯站在原地,一直仰头看着他。没见到他之前她渴望着能再见到他,现在他就在眼前了她的大脑又处于当机状态。她吸了吸鼻子,感概地说:“你没事就好了,你回来就好了。”

江浩心头一动,一把将她拉近自己,伸出双臂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啊,我的帽子……”乔心唯惊呼一声,大大的棉帽子由于惯性掉了下来,她瞪着双眼惊讶极了,原以为江浩铁定会骂她,她就这么愣愣地被他抱着。

她的身体逐渐暖和起来,烘热烘热的,冻僵的手脚也渐渐有了知觉,他的胸膛坚实而有力,他的怀抱温暖而踏实,她一下子脸红心跳得不能自己。

江浩松开她一点,嘴唇很快。

这种时候,只需要一个吻,彼此的心意就都都懂了。

......

有些事,只有到了那个份上才会明朗化。

喘息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响。

一向严厉的江浩此刻眼神里面全是柔情,他伸出手。

恍惚间,他问:“怎么不用我送给你的香水?”

乔心唯有些纳闷,“昂?你什么时候送过我香水?”

江浩一脸尴尬,先是轻咳两声,然后笑着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笨蛋,梳妆台上的所有东西不都是送你的么,在家这么久你都没发现?”

乔心唯细细回想了下,确实没什么印象,“对不起,我平常不用香水,所以没注意到。”

“不用抱歉,小事而已。”

乔心唯心跳加速,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敢看他。这个姿势太,她真不习惯。

“留下来吧,等过年我们一起回去。”江浩又提了一句,抚着她的后脑勺让她躺在自己胸膛上。

她听着他的心跳声,与自己的一样快,“我想走也走不了啊,路不是被堵上了么,等过年,你一定要去拜访我爸妈。”

“一定。”

她的长发披散在他的身上,但更多的是幸福,久违的幸福。

有那么一刻,他慌了神,那时候的她,也是这么的温柔如水。时光荏苒,一晃已经五年过去了,她已经去世了五年。

五年,早已经物是人非。

时间果然是疗伤最好的东西,他现在竟然也有了在意的人,也有了幸福的感觉,他不用再苦着自己了。抱着乔心唯,这是他的新婚妻子,她年轻乐观,有任性刁蛮的时候,也有知书达理的时候,总的来说他对她是满意的。

他知道这是一份责任,也是一份牵挂。

“呀,你肩膀上怎么这么多伤痕?”忽然,乔心唯惊呼了起来,扒着他的肩膀非要看个清楚,“是救援的时候弄伤的吗?哇,背上也有好多,你们遇到雪狼了?”

江浩有些哭笑不得,“雪狼还能在不抓破衣服的情况下抓伤我的背?这不是你昨晚的杰作么,你也在我身上留下了许多印记。”

“咳咳,咳咳咳……真是我抓的?”

“那还有谁?”

“那也是被你逼的,谁叫你硬来的。”乔心唯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那果真是一道道结了痂的指甲印,重的地方还肿着,“疼吗?”

“不疼了,记住,你以后要乖一点,别不听话,别气我。”

乔心唯扁扁嘴巴,不服气地说:“你比我老九岁,就不能让着我一点吗?而且为什么我都要按你说的做,你说的一定是对的吗?我……”

“喂,”江浩打断她的话,翘起头来紧盯着她质问道,“你能不用老这个字吗?我很老吗?”

乔心唯哑言,他竟然在意这个,她大笑起来,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又揪揪他的耳朵,笑得直接从他身上滑了下来,笑得不能自己。

“你笑什么?”江浩不明白到底是他的哪句话戳中了她的笑点,“喂,不说的话我跟你翻脸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乔心唯翻身下来,搂着肚子笑个不停,“原来,原来……你也怕老啊,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原来你怕老。”

江浩白了她一眼,他怎么不能怕老了,他怎么就不能怕老了?!二十三岁的人永远都不会明白三十二岁的人对老的恐惧。

“唉呦喂,这绝对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那你今年过得真够无聊的。”江浩没好气地说。

“好了好了,不笑你了……”乔心唯枕着他的肩膀,紧紧地抱着这个大火炉,饶有兴致地说,“那我有三个问题想问问你,你能回答我吗?”趁着他现在心情好,所以她才敢开这个口。

“问吧。”之所以答应她,是因为他觉得确实有必要让她了解一下自己,或许这样就能避免许多不必要的误会。

乔心唯抬头看了他一眼,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她也恢复了认真,眼珠子转悠了一圈,开始了,“为什么你跟你爸妈的关系这么差?”

沉默了大概有一两分钟,江浩才开口,“这些年矛盾很多,一句两句说不清楚。”

“……”等了这么久来了这么一句,说了等于没说,“哦,你跟那个沈璐小姐,到底怎么回事?”

终究还是逃不过这个问题啊,他娶的女子也是正常人,也有庸俗的时候,“她喜欢我我不喜欢她,就这么简单。”

乔心唯用十分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一定没这么简单。

江浩翻了一下白眼,“不要对我的话有怀疑,如果你不相信就不要问。”女人就是麻烦。

“哦哦哦……那最后一个问题,”她迟疑了下,低声说,“结婚之前你调查过我,那你知道我有个交往七年的对象的吧?”

“我现在知道了。”

“啊?”

“我只调查了你的家庭背景,你以前的感情我不感兴趣。不过现在知道了你有个交往七年的对象,你要是愿意说,我没有理由不听。”

开什么玩笑,不打自招啊,我简直蠢死了?!“切,问你的事你回答得那么敷衍,一说我的事你就这么多话。”

江浩不语,看着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在我们准备结婚之前,他跟我最要好的姐妹‬。”现在说着这一切,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一般,她终于能够心平气和了。

“我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欺骗和背叛,我最后一个问题是,你会是那种人吗?”

“我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欺骗和背叛,我最后一个问题是,你会是那种人吗?”

听到这个,江浩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奇,他将她的脑袋按在自个儿的胸口,心疼极了她。被男友和朋友双重背叛,这是人生中一种极大的考验。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嗯……”她掰掰指头一数,“有小半年了呢,不过都过去了,要不是他们,我也不会遇到你。”

“你出来相亲,就是为了忘记这件事?”

“是,也不是……诶诶诶,现在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你快回答,将来有一天,你会不会背着我干些对不起我的事回来还找各种谎言骗我?”

江浩轻叹一口气,郑重其事地说:“将来有一天我可不敢保证,即使保证了也只是哄你而已,我只想说,我不是那种人,信不信随你。”

“说了等于白说,”她又抬起头来,“你就不能给我一个准信吗?”

江浩的耐心有限,被盘问了这么久还都是一些无聊的问题,他真的烦了,“不会有那一天的,乖了,睡觉。”

嗷嗷嗷,好像越说越清醒,完全没有睡意好吗。

“再不睡觉的话,”江浩猛地凑近她的脸,“我们!”

“哦不,我睡,我睡,我马上睡。”她咕噜一下翻了个身,将脑袋埋进了被子里。..的是我好吗。

——

年关将近,在雪山的训练就到年底结束,明年还会有一班新的人过来。在这种大雪山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看电视都有时间限制,对于一个每天跟时间赛跑的上班族来说实在不适应。

于是,乔心唯只有捧着电话煲起了电话粥,“不是吧,你是说周小伊现在每天来公司盯梢?”

电话里,云清压低了声音说:“可不是么,她现在就以总经理夫人自居,每天下午两点准时出现,雷打不动,阮滨也很苦恼,昨天两人还为这事在办公室大吵呢。”

“大吵?结果是什么?”因为无聊,所以八卦。

“唉,也不知道阮滨喜欢周小伊哪一点,他竟然对她百依百顺的。心唯你不在所以不知道,我们一开始觉得娇滴滴的周小伊是天使啊,可是时间一久,一听到她的声音我们就浑身不自在,犯恶心你懂吗。真不知道阮滨怎么受得了她。”

乔心唯又想起第一次见周小伊时,在酒店包厢门口不小心听到的话,“既然这样,阮总怎么……还跟她在一起?”

“谁知道啊,脑子被门挤了呗……心唯,我不能跟你说了,周小伊来了,我挂了啊,有空再联系。”

“哦,好好。”

挂了电话,乔心唯望着单调的天花板直犯愁,“吼,我受不了了,”她吼了一声,从床上猛地撑坐起来,“我必须得出去。”

走出宿舍,一股刺骨的寒风迎面而来,她本能地后退了半步,双手揪了揪棉大衣抱紧了自己的身体。要不要这么冷啊?!

“嫂子好,”一个炊事班的小兵路过身边,手里扛着半麻袋面粉,“嫂子去哪儿?”

“哦呵呵,走走,走走,你忙。”

小兵笑得一团和气,“嫂子注意安全。”

“哦,好,好。”虽然还不习惯,但她越来越适应这个称呼了。

乔心唯挥手与小兵告别,她知道自己之所以在这里受到大家的尊敬,那都是因为江浩,她的心底开始有了小小的自豪感。

闪婚,眼光是其次,运气占了大半,她想,看来我的运气还不错。

天空飘着雪,一点一点小雪花散落而下,脚踩着雪,发出卡擦卡擦的清脆之声,这里每天都有人扫雪,可是只要一晚,又都积起来了,周而复始。

走着走着,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她拿起一看,是江浩,“喂,什么事啊?我在外面。”

“嗯,看到你了,你往后看。”

乔心唯转身,只见驻站营大门口,江浩率领着一个小队刚刚返营,他们骑着像摩托车一样的东西在雪地里来去自如,帅极了。江浩在最前面,帽子、口罩、衣服上面全是雪,他一手拿着手机,一手高举着向她挥了挥。

“哇帅哥,这么酷,带我去兜兜风?”

“外面冷,快跑回来。”

乔心唯笑得合不拢嘴,“哥,雪这么厚我跑不动,不如你飞飙过来载我如何?”

“别闹,这是部队的,可不是拿来玩的。”

“可以坐一坐嘛。”

“不行,快回来。”

这时,江浩旁边的几个属下纷纷说:“首长,就带嫂子去逛逛吧。”

“是啊,难得嫂子过来,整天闷在房间里多无聊。”

乔心唯笑得更欢,“听到没听到没,他们比你有趣多了。”

江浩远远地白了她一眼,回头对属下们说:“收队,”然后面对门口站岗的小兵,“帮我把车停好。”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让坐就不让坐,本小姐不稀罕。乔心唯不满地嘟囔着。

江浩下了摩的,抖抖衣服,身上拍落下许多雪花,他大跨步地向她所站的方向走去。

风雪中,他快速走来,高大的身影穿着军装特别帅气,即便外面披着厚厚的棉外套,也掩盖不住他的飒爽英姿。

看着他,乔心唯的心跳越来越快,她伸手捂在胸口,她知道自己的心正在为这个男人而跳动着。他的每一次抬眸,每一次注视,每一次温柔,都可以令她神魂颠倒。

此刻,她很确定自己的心,她已经爱上了自己的丈夫。

眼看他就要走近,她迫不及待地小跑几步,一跳,便跳上了他的腰。可是,现实远没有想象来得浪漫,她没有自以为的脚力,他也没有任何准备,他们又穿得厚,于是,她华丽丽地从他的身上滑落在地。

“啊……唉呦,唉呦……”她凄凄楚楚地望着他,伸出手朝他的方向去,“唉呦,你怎么不接住我啊?好痛,呜呜呜……”

江浩摇摇头,从没见过这么笨的女人。他伸手一拉,用力地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没看见我手插在兜里吗,你也不说一声,我哪里来得及接住你。”

“切,太没默契了……我疼。”她捂着屁股撒娇地说。

江浩眉角一挑,眼神往后示意了下,“那我背你?”

“这个可以有,老公真好。”

跳上他的背,她悠哉悠哉地摇晃着双腿,这冰天雪地的,前面也没有路,“老公,我们去哪儿?”

江浩抿嘴一笑,“去了就知道。”

不知道走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变得昏暗,乔心唯闭着眼睛,攀着江浩的背,他一直背着自己,“老公,我腿麻了,没知觉了。”

“你还叫叫嚷嚷的,背你的人都还没吭声。”江浩轻轻地捏了一把。

“唉呦,别闹,”乔心唯抱紧了江浩的脖子,问,“几点了?”

江浩抬头看了看西边挂在山腰的太阳,“快三点了,你冷不冷?”

“嗯,这是哪里?”睁开眼睛,乔心唯这才发现,在他们周围不再是一望无尽的白雪,不远处亮灯的地方好像是一个小镇。

她好奇得很,“不是说路被封了出不去吗?”

“车子是出不去,但我走的是小路。”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们走了多久?”

“是我走了两个小时。”

“……”好吧,是你是你,是你走了两个小时,这么久,难怪我会睡着。

街边的两排商铺亮着灯,街头设置了拱门,上面打着“年货节”的横幅,年关将近,这里正在举办年货节。一眼望去,这条百米左右的年货街亮得如同白昼,人群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放我下来……唉呦,好痛。”背得太久,双腿发麻,一下子跳下来,脚底的神经猛地抽了一下。

她踉跄一下往前跌去,幸好江浩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小心。”

“我的天,双脚完全没知觉了,一着地就是痛,哎呀呀完了完了,残废了。”

“慢点,慢慢抖一抖,你那是血液循环不畅,残废不了。”

夜幕降临,整条街都变得红红火火的,天气虽严寒,但阻挡不了人们爱凑热闹的心。整条街都飘着腊肉腊肠的香味,很远的地方就能闻到。

乔心唯开心极了,她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十八岁少女,拉着江浩的手一甩一甩的,甩得老高老高,嘴里还哼着歌。

江浩极不情愿,用力甩开她的手,“喂,能正常点不?”不悦之色写在脸上,他压低了声音提醒,“周围的人都在看我们。”

“这有什么啊,哪里不正常了?”乔心唯不依,硬是拉起他的手,“我跟我老公约会逛街我高兴不行吗?这是合情合理又合法的事情。”

合情、合理、合法,这话真耳熟。江浩眉角一抬,果然是他看中的女人,他无奈地笑了一下。

看到他笑,她干脆抱着他的胳膊,双手十指紧扣地包住他的大掌,撒娇地拉着他往前走,“老公,我饿了,我想吃肉夹馍。”

旁边铺子里,蒸锅冒着热气,一个四五十岁的妇女正在外面忙活,她穿着厚厚的棉袄,两边脸颊冻得通红通红的,双手生了冻疮,肿得跟馒头似的。

她的丈夫,也就是这家店的老板正在里面做饼,夫妻两人通力合作,一起经营着这家小店。

“老板,来两份肉夹馍,肉量要足哦。”

“好嘞,稍等。”

乔心唯紧握着江浩的手,看着这对夫妻,她忽然感慨地说:“像他们,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能在一起风雨同舟,这样过一辈子也是幸福的。”

这时,老板拿着肉夹馍出来,顺道还把一双手套递给妻子,“叫你出来戴上手套,看你的手都冻成什么样了……你们的肉夹馍,一共五块钱。”

“谢谢老板。”乔心唯接过肉夹馍,那上面冒着热气,渗着油亮的肉汁,真是令人垂涎三尺。

老板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憨厚的人,他回头拉起他媳妇的手,包在自个儿手心里又搓又哈气,“让你注意点的,这大冻疮该怎么好啊!”

再后面的话他们就听不到了,只看到老板娘的脸上挂着无比幸福的笑容。乔心唯撇过头看着江浩,问:“老公,如果你不是现在的你,如果咱俩一贫如洗,你会像这位老板疼老板娘一样疼我吗?”

“又问这种没头没脑的问题。”江浩一脸的鄙视。

“快回答嘛,我认真的。”

他咬了一大口肉夹馍,味道确实不错,他淡然地说:“我不回答假设性问题,我也是认真的。”回头看到她丧气的脸,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妥协了,“如果有这种如果,我依然会疼你的,就像现在这样。”

说完,他俯身下去,一口吸住她的嘴角,“肉汁是多,但别往外流,印象不好。”

“……”她气恼地跺着脚,“讨厌!”

“哈哈哈。”江浩笑了起来,伸手拭去她嘴角的油。

只要你要,我就会给。

这是他对她的承诺,不谈情,也不说爱,他的誓言就跟他的为人一样,真实得毫无浪漫可言。

天色渐晚,天气越发的冷,他们相拥着在人群堆里穿梭,边走边吃,哪里热闹往哪里挤。

“老公,我们回去吧。”乔心唯摸着鼓胀的肚子,大东北的手工饺子可比都城超市里的速冻饺子好吃多了。

江浩不紧不慢地说:“不急,你不是说想带点特产回去么,走,咱们去买点红肠。”

“诶诶诶,回去的路都得走好久,怕晚了更冷。”

江浩半搂着她,胸有成竹地说:“放心吧,有我在,冻不着你。”他微微一笑,伸手往前面最亮最热闹的中心一指,“我们在这里住一晚,明天走,那家酒店里还有温泉。”

其实江浩早有准备,早就命小方在这个镇上最好的酒店订了房间,他本来就想抽空带她出来逛逛的,闷在驻站营里可把她给闷坏了。

乔心唯欣喜不已,温泉啊,这种天气泡温泉,那是一件多么爽的事,这个看似冷酷的男人其实有着一颗比谁都细腻的心。

江浩又忽然来了一句,“你已经好几天没洗澡了。”

哗啦啦,好似一桶冷水猛地浇下来,把她热烘烘的感动火苗全都浇熄了。她翻着白眼,怄气地说:“这话你可以不说,非得说得那么白吗?你们驻站营里是大澡堂子,我可不敢去,在房间怎么洗嘛。”

“好好好,我不该说实话行了吧。”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女人。

“你……哼,我买红肠去。”她头一撇,转身朝对面的商铺走去。

江浩的目光尾随着她,在这里呆了两年多,他第一次盼望着过年,他第一次深刻地体会到一点——这个寒冬,因为有她而变得温暖。

“等等我,”他快步追上去,“别瞎逛,走丢了怎么办,你又不认识路。”

这里的温泉尤为出名,每年冬天慕名而来的温泉爱好者们举不胜举,小镇的旅游业和酒店业应运而生,可以说,温泉带动了整个小镇的经济。座落于镇中心的这家五星级酒店,虽远不及都城的酒店来得豪华,但却别有一番风味。

房间在一楼,一进门,乔心唯就看见玄关处放置着一个小盆栽,到底是暖气比较充足,在这种寒冬腊月,浅紫色的风信子也能开得这么盛。

“哇,风信子开花了,”她雀跃地奔上去,附着身子,欣喜地望着绽放的风信子,“真漂亮,老公,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的花就是风信子?”

江浩换着鞋,纳闷地看了一眼,这个功劳他可不敢邀。于是,他如实地说:“我不知道啊,我怎么可能知道,这应该是每个房间都有的吧。”

“……”唉,牛一样的男人,果真一点情趣都没有,就不能给点台阶下吗?!

看着她瞪瞪的眼神,江浩会意,立马配合地说:“哇,好漂亮的风信子,老婆,这是你最喜欢的花,满意吗?”

乔心唯白了他一眼,“切,要不要这么做作啊。”

江浩用求饶的口吻控诉道:“怎么都是我的不对,咱跳过这个话题行吗?

走进房间,大大的落地窗前飘着浅紫色的薄纱,巧了,地上是一整排的风信子。

“哈哈哈哈,我很满意,满意极了。”要不是前面的这段小插曲,她此刻也不会笑得如此灿烂,“老公,你有心了。”她故意说。

这回江浩学聪明了,“嗯哼,这是我特意给你的惊喜,喜欢吗?”做人何必那么较真,有时候幼稚一点糊涂一点,可以更开心。

窗外烟雾缭绕,星光点点,恍若仙境一般。

从落地窗走出去,绚丽的灯光将下落的雪花照得如同流星,低头是一汪冒着热气的温泉,住在这里的人可以一边泡温泉一边欣赏窗外的景色,白天就是雪景,晴朗的夜晚就是星空,这就是这家酒店最大的特色。

“在这里泡温泉?”乔心唯既兴奋又诧异,“可是外面这么冷,还下着小雪呢。”

“那才有意思。”其实他想说,那些还没有开发的野外温泉,你小样儿是没见过。

天气预报说今晚又一波寒流来袭,晚上的温度最低可以达到零下二十度。零下二十度,朝地上泼一杯水,掉到地上的直接就是冰块了。

乔心唯坐在磨平的石板上,额头和脸颊两边汗涔涔的,扬起手就可触到冰冷,放下就是一潭温泉。这口温泉的温度是36度,脚底可以踩到细细碎碎的东西,那是硫磺,更奇特的是,泉水还泛着牛奶的香味。

四周围的静翳,令人烦躁的心也沉静下来,她往后倚靠在江浩的胸膛,忽然觉得这一切是那么的踏实与满足,真希望时间就此停留在这一刻。

江浩似乎也有同感,他从后面搂住她的腰,用下巴上的胡渣一下一下磨蹭她的肩膀,她觉得痒就躲,她躲他就越往过去蹭。

“别闹了,哈哈。”她转过身来正对着他,泉水“哗”的一声荡漾了起来,她的双手攀着他的脖子,迷雾之下,眼前这个男人越发的帅气。

她将头发挽起扎着,细长的脖子上粘着几缕发丝,柔柔的灯光下,她姣好的脖颈曲线在上扬的热气之下显得越发完美。她白皙的脸上泛着淡淡的胭脂红,湿润的睫毛衬得眼睛越发的清澈透亮。还有她那水润的肌肤,如凝脂一般,吹弹可破。

江浩愣了半秒,他眼中略过一抹惊艳之色,深邃之中透露着几分柔情,他情不自禁地伸过手去抚上她的脸,那脸蛋,嫩得能掐出水来。

乔心唯得意地一笑,她慢慢地凑近他,葱白玉指不断地在他的后劲和肩膀上撩拨。

也不知道是温泉的缘故,还是什么,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热得快要烧起来。

娇妻近在咫尺,江浩深吸一口气,自然而然地闭上了眼睛,嘴唇也呈微撅状态。

可就在这时候,乔心唯忽然“扑哧”一笑,撩起了大片水花,“哈哈哈哈,江首长上当喽,江首长上当喽~”

江浩又气又恼,他抱住她的脸快速吻了上去,咬着她的唇说:“小样儿,敢耍我,看我怎么惩罚你?!”

语毕,他截住她要说话的小唇狠狠地吸吮起来,见她扑腾着手反抗,他更加兴奋,一个翻身,两人的位置交换,他将她按坐在石板上,一手抚住她的背不让她磕着坚硬的石壁,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不让她逃脱。

他对她的惩罚,就是一个深刻而又缠绵的吻。

“老公,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风信子吗?”

“为什么?”

“风信子过了花期之后若想再开花,就需要剪掉之前所有奄奄一息的花朵,所以风信子也代表着忘记过去的悲伤,开始崭新的爱,也就是重生的爱。

老公,我没法告诉你我是用了多大的勇气再次去爱一个人,以前那段可悲的感情几乎将我摧毁,尽管如此,我还是想感谢他们。正因为有了他们的背叛,才让我遇上更好的你,谢谢你在我最低落的时候出现在我身边,我爱你。”

风信子,重生的爱,江浩的内心被深深地触动,岂止是她,对他来说,他也在尝试重新开始。

迷蒙的水雾中,他捧着她的脸细细看着,她是乔心唯而不是别人,她有脾气也有个性,她经常犯二却二得可爱,她自尊心强也懂得隐忍,她骄傲也懂得委曲求全,跟那个她,完全是不同的人。

“乔心唯。”他确认地叫了她的名字。

“嗯?”

“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他终究没有开口说爱,这个字眼太过沉重,他的爱已经随着故人而去,他不能欺骗她。

乔心唯眨了眨眼睛,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不爱我吗?”

江浩的眼神变得恍惚,他尴尬地笑笑,然后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大掌抚住她的脑袋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

乔心唯有些着急,“你不爱我吗?”她追问着,觉得自己没皮没脸地追着一个男人问他爱不爱自己是一件很伤自尊的事情,可是,这个男人是自己的丈夫,又有什么关系。

江浩喉头一梗,低低地说:“爱……你又矫情了,别总问这种幼稚的问题行吗?”在她继续追问之前,他赶紧阻断,他害怕这种问题。

丈夫爱妻子,天经地义,爱她,是应该的。

“呵呵,好吧。”这是她,最幸福的时刻。

都城,远大集团企划部

“周小伊,你有完没完,不要在上班时间来烦我,行不行?!”

总经理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阮滨咆哮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外面的人面面相觑,这下有好戏看了。

“这个小姑娘胆儿够大啊,”云清轻声低吟,“所以说,越是看起来清纯的乖乖女,越不能轻视。”

阮滨不常发火,可一旦有谁触及到他的底线并且屡屡侵犯他的底线时,那他的火气可以烧毁整片森林。

而周小伊,就是那个谁。

里面,阮滨火冒三丈地瞪着周小伊,“你哪那么多事?一整天从早到晚呆在这里干什么?你就这么无聊吗,盯梢也不是这么盯的吧!”

一见他发火,周小伊双肩颤抖,泪眼婆娑,好不可怜,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怯怯懦懦地说:“人家不烦你就是了嘛,我是给你送水果来的,怕你工作辛苦。”

阮滨再也不会被她这张楚楚可怜的脸所欺骗,看着那滚得满地的桂圆和弄得一屋子臭味的榴莲,他沉重地叹了口气,“我出去安静一下,你最好别跟来。”

他将手里的笔用力地拍在桌上,恼火地起身,当他走到门口时才发觉,办公室的门没有关好,他更加气,咬着牙压着声音低吼道:“在我回来之前赶紧走,带着你的东西走,不然,后果自负。”

“砰”的一声,他走了出去。

同事们低头干活,只有云清,悠哉悠哉地剥了一颗桂圆,说:“小伊买的新鲜桂圆真好吃……呀,阮总,您那还有榴莲啊?怎么不拿出来叫我尝尝?”早就劝你分了你不听,这回尝到苦头了吧,活该!

也只有云清,敢在阮滨气头上再浇一把油。

阮滨白了云清一眼,大声宣布:“办公室是工作的地方,以后不准把食物带进来,要吃就去茶水间!”

说完,他就离开了,办公室里顿时炸开了锅,同事们你一言我一语的,都在讨论。

“看吧,我就说阮总迟早会受不了的,这还比我预期的时间短呢。”肖宓重新燃起了信心,她头一甩,一捋长发,得意地说,“有比较才会有优劣,正好让阮总知道,我才是最适合他的人。”

同事A:“如果是我我也受不了,周小伊每天来,实在是奇葩。”

同事B:“就是,一点空间都不给,谈恋爱又不是坐牢。”

不一会儿,周小伊也从里面走了出来,大家赶紧闭嘴。她红着眼睛,双手捧着塑料袋,楚楚可怜地望了一眼办公室,她知道,大家肯定都在背地里看笑话。

云清假装很关切的样子,“哎呀小伊,我喜欢吃草莓,你明天带点来呗。”这样确实不厚道,她自己也知道。

周小伊哭得梨花带雨,含着泪花哀怨地看了云清一眼,她扁扁嘴巴,低着头小跑着走了。

马启航惋惜地说:“云清,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唉,以后我们的下午茶泡汤了。”

“咳咳咳,没办法,我就是见不惯爱作的人,她肯定得了不作会死的毛病,该治。”

云清之所以对周小伊这么反感,之所以对这段恋情这么不看好,是原因的,而她作为朋友,肯定也是站在阮滨这边的。

云清之所以对周小伊这么反感,之所以对这段恋情这么不看好,是原因的,而她作为朋友,肯定也是站在阮滨这边的。

也就是上周六,她老公陈敬业二半夜的把喝得宁酊大醉的阮滨从酒吧里拖了回来,阮滨耍起酒疯来可不是盖的,嘴里一直嚷着周小伊多么有心机,这个女娃有多坏,嚷着自己有多痛苦。

问他既然这样何不分手,也不知道他是说胡话还是怎么,他说周小伊威胁他。

又问他怎么回事,他睡得跟死人一样。

第二天再问他,他打死不承认自己有说过这样的话。

“心唯,你倒是说说,阮滨的脑子是不是被门挤残了?!这都出去一上午了还没回办公室,今天这么一闹,也不知道明天那个周小伊会不会还来,我们都烦死她了。”

“瞧你,这才几天呢,张口闭口都是江浩了,行行行,那等你们回来我们再聚……诶,阮滨回来了,88,再聊吧。”云清火速挂了电话,低头看似很认真地研究着手头的资料。

阮滨找了个地方抽了几支香烟,一坐就是半天,他匆匆走回自己的办公室,身上有一股很明显的烟味。

手机进来一条微信,是周小伊的——“如果你敢甩掉我,我就把你的秘密公开。”

他皱起眉头懊恼不已,他真应该把酒给戒了。

紧接着又是一条——“滨,我真的爱你,不要抛弃我,你是我第一个男人,要对我负责。”

他“啧”的一声,眉间皱得更加紧,干脆把手机给关了。

他习惯性地转头看向乔心唯的位置,那里空空的,他的心也空空的。

——“滨,昨晚你和我那个的时候……你喊心唯姐的名字了。”

即便是关了手机,他还摆脱不了周小伊那黏人软糯的声音。

阮滨懊恼地揪了揪头发,他不是怕周小伊这个人,而是担心这个秘密会泄漏出去,他不想失去了爱情再失去友情。

他和江浩,可是自小一起玩着长大的,就算最终这个秘密会公开,他也想自己向江浩坦白。

想了一会儿,他妥协地开了手机。

手机连续震动了几下,一连进来四条微信,都是周小伊的。

“喂,你……”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周小伊哽咽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滨,你是不要我了吗?你不要不理我,我不要和你分手,我不要,就是不要。”

“你冷静点,晚上我们谈谈。”

“好,你家还是我家?”

“……”阮滨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订好餐厅之后,发给你时间地点。”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周小伊吸着鼻子,答应了,“好的,滨……”

“什么事?”

“你不要对我这么冷淡,我是真的很爱你,所以才会这么死皮赖脸地跟着你啊,你不爱我不要紧,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的,我不比心唯姐差。”

“小伊,”阮滨打断她的话,“我们晚上再谈,我现在要上班。”你也知道自己死皮赖脸啊,爱不是这样的周小伊,你还太年轻。

挂断电话,手机终于停歇了,阮滨站在窗前,仰起头看着灰霾霾的天,也不知道阳光何时才能再见。

这一次,阮滨很坚决,不能一直让周小伊牵着鼻子走,他不相信这世上有谁会离不开谁,周小伊要的,无非就是一张免费的饭票。

虽然很被动,但他还不至于窝囊。

走出电梯,地下车库的阴风嗖嗖刮来,冷得叫人直哆嗦。

“滨。”

忽然,周小伊从阴暗处跳了出来,着实吓了他一跳,“你怎么在这儿?”

“我在等你啊,”周小伊眨着眼睛望着他,小小的身板,通红的鼻子,哆嗦的声音,谁见了都心疼,“我一直在这里等你啊,那你下班之后我就能第一时间看到你了……你不是不喜欢我影响你工作么……”

可是,阮滨再也不会在她身上浪费一丁点心疼,他已经麻木甚至是厌恶。

“啊,好冷啊。”一阵冷风吹来,周小伊带着哭腔打了个寒颤,她奢望着阮滨能够抱她一抱,女人的可怜往往能令男人心软。

阮滨已经跨出两步,又倒退回来,他看到周小伊眉眼间闪着胜利的喜悦,但依然楚楚可怜着。“快走吧,车里会比较暖和。”说完,他扭头径直走向自己的车。

“诶……”周小伊慌乱了一下,迈开步子紧跟上去,这一次,她尝到了阮滨的绝。

一个男人若是绝起来,就没有心软这一说。

阮滨订的是周小伊家附近的餐厅,入座,他开门见山地说:“说吧,要多少钱?”他非常不愿用金钱去解决问题,但眼下看来,他不得不这么做。

“我不要你的钱,”周小伊摇着头,眼泪是女人的武器,她很会利用这个武器,“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挥之则来呼之则去吗?”

她的头越来越低,声音也越来越低,她紧咬嘴唇强忍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滨,不要这样对我啊,我给你的可是清白的身子……”

邻桌的顾客纷纷转头看着这里,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阮滨尴尬不已,他真是服了这个女人,“把眼泪擦干净,好好说话。”他抽了一张纸巾递给她。

周小伊抽泣着说:“我改还不成么?”

“小伊,是我负了你,我愿意给你补偿。”就算我求你了,你就发发善心饶了我吧,我一老头子配不上你这青春洋溢的大姑娘。

“想好了?没有余地了?”

“嗯。”阮滨回答得言简意赅,果断坚决。

周小伊停止了哭泣,当眼泪无法令男人妥协的时候,只有换上更厉害的武器。她坐直了身体,不紧不慢地从小包里掏出镜子,对着镜子整理着自己的妆容。

阮滨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光坐着看着她,看她会出什么鬼花样。

约莫过了三四分钟,周小伊合上镜子,眼圈还是红的,但声音依然恢复了淡定,甚至有些清冷,“你不在乎与江浩之间的友情了?如果让他们知道你暗恋着自个儿发小的妻子,他们会怎么看你?”

阮滨不以为然,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他身体往前一倾,直瞪着她,“周小伊,我对你最不满的地方,就是你屡屡拿这件事威胁我,我受够了。”

“怎么?你不在乎被他们知道了?”

“如果你说出去,那你在我这里拿不走一分钱。”(小说‬婚姻‬故事‬)#小说##婚姻##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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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更新时间(UpDate): 2023年03月07日 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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