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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故事的男人看风景的说说(有故事的男人看风景)

2023-02-15 18:32:01 技术常识4 内部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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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寻:金庸与湘西泸溪的一世情缘,下面一起来看看本站小编红网给大家精心整理的答案,希望对您有帮助

有故事的男人看风景1

30多年前,金庸先生的武侠小说丰富了我的童年记忆,侠骨柔情贲张了我青春的热血,正义与邪恶的较量助力我人格与信念的塑造。于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成为我毕生的人格和精神追求。

因为读过《射雕英雄传》《三剑楼随笔》的缘故,我坚信金庸先生一定到过湘西,来过泸溪,否则他不可能把泸溪的地理位置、地形地貌、风土人情描写得那么细致、那么精确、那么具体。于是,30多年来,我一直在寻找金庸先生与湘西与泸溪的特殊交集与缘分。

从浩如烟海的资料中,一句句、一段段去查找;从沅水中游的岸边,一坡坡、一岭岭去探寻,可是我除了失望还是失望,很难找到金庸到泸溪生活、劳作的“蛛丝马迹”。

今年秋天,百年未遇的干旱,持续时间长、规模大、程度深,让人无端心生烦闷、枯燥与焦灼。然而,那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下午,当夕阳的余晖浅照窗台之时,远在浙江海宁的查玉强先生(查氏家族文化研究专家、嘉兴五四博物馆馆长)把一截履历表复印件,通过网络传输过来时,我立马惊呆了,纸条上的字不多,却正是我多年来苦苦寻觅的,上面写着:“1945.5—1946.6,湖南沪(泸)溪浦市私立湖光农场管理工作,管理员只供伙食无工资,证明人:查良镛。”这是余兆文先生的履历表。众所周知金庸原名查良镛,余是何许人也?余是金庸先生的同学,曾经陪先生来湘西工作。这条重磅信息,对我来说犹如遭遇一场大雨的洗礼,洗刷掉了心中的枯燥与乏味。

这个秋天,寻找金庸在泸溪的足迹,寻找湖光农场的址所,成了我尤为急迫的使命与义不容辞的责任。

(一)

寻找湖光农场!

在沅水两岸,说到农场,人们自然会想到浦市镇柑橘场、五果溜农场、县种羊场。湖光农场,到底在哪里?思来想去,似乎都不太可能,五果溜农场是后来才有的,柑橘场是种橘红的,种羊场似乎是养羊,与种植油桐树关联不大,与金庸先生所在的湖光农场似乎难以联系起来。

心动不如行动。浦市镇铁柱潭村前临沅江,左倚辛女岩(铁掌峰),背靠县种羊场,是我第一个要寻找的目标。这里是金庸先生武侠小说《射雕英雄传》的重要故事发生地之一,郭靖、黄蓉在泸溪大战“铁掌帮”。他们溯沅江,经沅陵,到泸溪,上铁掌峰夺取《武穆遗书》……

秋日的午后,太阳炙热,沅水耀金,沿岸油茶树一片翠绿盎然,茶花怒放,摇曳风中,一派勃勃生机。要是在以往,特别是夏天,沅水从贵州穿越高山峡谷,汇聚百川,奔腾而来,到达这里时,充满了野性,充满了力量。可是今天,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温柔,如玻璃,似翡翠,向北蜿蜒而去。

20多年前,我曾经来过这里寻找盘瓠辛女的爱情故事,寻找“铁掌帮”里的武侠传说,寻找“铁掌峰”里的《武穆遗书》……那时的狂热与激情,让我无所畏惧,直接走到山脚下,见山就登,无路也上。从茅草中攀爬,手抓芭茅,脚踩荆棘,一步一步循着主峰往上攀登,陡峭之处,上撞鼻孔,下撞痢孔。快到山巅时,手脚并用,贴地而上,或许是山顶多岩石,泥少土浅,朋友用力过猛,芭茅被连根拔起,身体随之后仰……幸好,茅深刺利,滚入了茅草与荆棘之中,虽痛得钻心,毕竟逃过一劫……

这次,我们沿河而上,几经转折,一路上只见老人们或引水灌田,或挥锄翻地,或撒种秋播。到了铁柱潭村,秋阳里,86岁的宋大志老人正在洗菜。他放下手中的活计,与我们拉开了话匣子。宋大志说:“新中国成立以前,铁柱潭后的农场是外地人经营管理,尽管离铁柱潭很近,儿时我却从来没有去过那里,与那里的人没有任何的交往。新中国成立以后,农场划归地方管理,取名‘种羊场’,最先是宋宏泽(2000年去世)负责管理。你们可以去找一下宋宏泽的儿子宋先玉了解情况。”

沿着村中巷道,七弯八绕来到宋先玉家。宋先玉1957年出生,正卧病在床,听我们说明来意后,马上起床,来到客厅。他思索一阵后慢慢地说:“听父辈们讲,我的父亲是首届农场主,管理农场有三四年之久,那时我还没有出生。我小时好像听说过,农场是董必武同志安排办的,我小时见过一些农场的资料,上面有董必武同志的印,后来这些资料都丢失了。建议你去找宋先义,他是我们村里的‘百事通’。”

其实,“百事通”有时也有不“通”的时候。当敲开大门,道明来意之后,1948年出生的宋先义一脸茫然。他思索了半天说:“听说新中国成立前是外地人在管理。新中国成立后,香炉岩人全部转入农场。”

那天,我们走了一户又一户,问了一人又一人,得到的信息都零零碎碎的,无法联系起来。

金庸先生并非世居湘人,是怎么知道辛女岩这么个地方的?他一定到过这里,一定在周边生活劳作过,要不,怎么对周边的环境写得那么清楚、细致与具体。是夜,这些问题一直在我脑海盘旋。午夜梦醒时,我把所有采访记录与武侠小说《射雕英雄传》的场景,一一比对、联系,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湖光农场就在辛女岩下某个地方。

(二)

那天,老天终于大发慈悲,落起了秋雨。绵绵细雨中,我来到了县党史办和县档案馆查找相关资料。

档案管理员听说我要查找县种羊场的资料,明确、果断地对我说:“我们这儿没有这些档案。”

“可以查一下民国时期浦市镇铁柱潭、麻溪口村的档案吗?”我问。

“这个同样没有!”对方斩钉截铁地回答。

“那么铁柱潭、麻溪口这一带最早的档案,可以借阅一下否?”

“这个可以。”我终于得到肯定的答复。

当档案拿来时,只见纸张蜡黄,表格复杂,书写工整,一页页翻过,每家每户都有种植油桐树、油茶树的登记。

当我打开上世纪八十年代编撰的《泸溪县志》时,我再次震惊了!其中《养殖业》这一章节里写有:“麻溪口种羊场位于沅水中游西岸,地邻浦市、李家田、上堡三个乡镇地界,面积1.2780万亩。民国时期宁乡人王侃在此办湖光农场。新中国成立后,县于1956年在此创办畜牧场……”

终于找到了湖光农场!

于是,我再次去辛女岩下寻找。白辰公路横穿县种羊场,路旁偶尔有些居民。当抵达核心区时,目光所及处,不见油桐树,只见满山遍野的油茶树,白色小花如满天星斗点缀在无边的绿毯之上。山窝里,见一廉租房,楼前有一坪场,长有两棵大树,绿树浓荫,遮天蔽日。农场下是一座水塘,由于今年雨水少,差不多见底了。

没有向导,我们坚信脚下有路,见一个问一个,见一对问一双。种菜的老农、养羊的小哥、砍柴的阿妹……他们说只知道这里叫种羊场,其他的都无可奉告。

雨霁云收正午天,槐阴翳翳北窗眠。当我转身之际,隔路相望,对面一旧楼耸立,楼下一白发老人正斜靠在门框上晒太阳,旁边一中年人正在打理菜园,画面温馨。跨过公路,来到老人面前,直截了当地问:“老伯,您好!您知道这个地方民国时期叫什么名字吗?”

“湖光农场!”老人似乎腿脚不便,面相平和像尊佛,回复声音不大,可是字字清楚、铿锵有力。

“您怎么知道呢?我问过许多铁柱潭和麻溪口村的人,他们都不知道。您老人家哪年出生的,什么时候来这里工作?”

“我是1936年12月出生的,浦市镇都歧人,大概1950年来这儿工作的。”

“老伯,您尊姓大名?”

“石海刚。”

“您来这儿工作时,听说过查良镛的故事吗?”

“我不清楚,新中国成立以前都是外地人在这里劳动和生活。”

“我来的时候,约20个工人在这里工作。有一排土墙屋,下面有一个红薯洞,后面又挖了两个,大家都在那里生活。后来,土墙屋倒塌了,改成了菜园。红薯洞还在,你可以去看一下。”

绕过廉租房,抵达其后,芭茅丛中,土坎上果然有三个红薯洞,保存基本完好。洞的上面,现在是柑橘园,因为没人打理,长满了芭茅、荆棘,人很难行走。我找了根细长木棒,扫清障碍后,一看,这个地方还真不小,建三四间农舍是没有问题的。

石海刚老人说,他刚来时这里叫畜牧场,引进了国外的牛、羊品种,后来又改为县种羊场。老人在这里娶妻生子,一晃70余年。

不管生活于此的人们,见过或不见过,记得或不记得,都已经成为历史、成为过往,相关的无数人、事、物等证据都把我最终引向了这片山清水秀、满是传说故事的土地。

(三)

湘西泸溪,地虽偏远,但是并不偏僻,因为一条沅江,裹挟豪情,汇聚百川,穿越千山万壑,一路奔腾而来,赋予了芸芸众生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资源,更涵养了这方水土的文化和文明,催生了富有地方特色的神话传说。

在麻溪口村上游,有一个地方叫下湾,地方虽名不见经传,可是2016年至2017年那场持续数月的考古,却取得了重大成果,发掘出来的陶器,令世人震撼,其上的凤鸟图案,十分精美,纹路清晰,有首有尾,呈朱红色,伴有装饰花纹……这足以表明7800多年前,当时当地生产力的发展水平与进步程度。

在麻溪口村下游,有一个地方叫辛女岩,这里既有民间传说的盘瓠故事,又有大量的地貌特征都与神话传说相关联,被誉为盘瓠文化的发祥地和传承地。盘瓠英勇顽强,辛女诚信聪慧,他们祟武、轻财、重诺的文化因子,历经千年传承发展,形成了强大基因,流传于沅水两岸,根植于盘瓠后裔们的血脉之中。这种文化也感染着熏陶着那些南来北往的路人、过客。

千百年来,因为一条沅江、一条武水、一条古驿道,湘西泸溪成为中原地区人们避战迁徙、经商过境、官员往来、部队征伐的重要节点。同时,这里凄美的传说、灿烂的文化、优美的风景,更吸引了无数文人墨客驻足于沅水之滨,徜徉于百里苗乡,浸润于故事之中,欣赏风景,感悟人生,尤其是屈原、王昌龄、沈从文等一批文人收获颇丰。

屈原满怀忧国忧民之情,溯流而上;王昌龄赴任龙标尉,途经于此;江西曾氏兄弟常哼唱弋阳腔,与浦市本地戏曲揉合,形成了被誉为“中国戏剧活化石”的辰河高腔;当年,沈从文辗转泸溪时,亦创作并收获了《泸溪·浦市·箱子岩》《老伴》《塔户剪纸花样》等经典散文。

当时光推进至1935年,除了拥有通江达海的沅江,此时东起福建厦门,西至四川成都的湘川公路全线贯通,途经泸溪,沿峒河蜿蜒西进。这条公路的开通意义非凡,让泸溪成为上云贵、下湖湘的重要地理节点。

随着抗日战争的全面爆发,一大批老师、学生、士兵、商人、难民等从北京、浙江等地而来,途经泸溪,向云南、贵州、重庆等地转移。在这些转移的人群中,有一位气宇轩昂、行色匆匆的青年才俊——查良镛,他计划去陪都重庆读大学。

(四)

浙江海宁,历史悠久,文化灿烂,土地富饶,景色迷人。1924年查良镛出生于海宁袁花镇,他是查家第22代孙。查氏家族,乃是显赫世家、书香门第,曾经“一门七进士,叔侄五翰林”,康熙皇帝在其宗祠外的门联上题的“唐宋以来巨族,江南有数人家”,实非虚言。在这种诗书传家氛围的熏染下,查良镛从小接受良好的教育,拥有了丰厚的文学素养,为后来的创作奠定了扎实的功底。

1937年8月13日,日军攻打上海之后,战火的硝烟迅速波及浙江,年少的查良镛在乱世流离中遭遇死里逃生、丧母之痛、学校劝退……

1942年4月,战争仍然在继续,日军空袭衢州城,一颗颗炸弹从天而降,到处是废墟。民众纷纷外出逃难。6月,查良镛所在的衢州中学被迫停课,并且提前安排了毕业考试,此后师生各自流亡。

离开学校,与朋友分别后,怀揣着考取大学的愿望,拿着学校分发的那笔微薄的“回乡费”,无家可归的查良镛与其他七位同学,决定前往陪都重庆。

从查玉强先生提供的《金庸离家十年纪实》中了解到,当时战火纷飞,山高路远,路费微薄。查良镛和同学们出发当天先步行六十里,到达江山县城,再走了四十里地到新塘边,然后搭火车到了江西贵溪。车行至贵溪,正遇暴雨,洪水冲毁了路基,且又听说南昌已沦陷,再往西也走不了。于是,他们商议决定:下车转而南行,走山路。

他们向南行进,过了资溪,在刚到达南丰时,除查良镛外,其他同学都生病了,一时又找不到医生,直到五天后才得到医治,控制了病情。此时所带的钱已快用完,于是再作商议:准备分头行进,各自设法投亲靠友,争取到重庆会合。于是,查良镛北上转而西行,将去湖南。

准备掉头北上时,查良镛忽然得病,只得暂留南丰养病。两个多月后,病愈,离开南丰。此时已延误了当年高考时间,故决定改作南下,准备先到两广,再确定下一步的行动计划。他途经广昌、宁都、赣州,抵达韶关,请求救济并填报了借读国立中山大学的志愿。在等待教育部回复的过程中,打听到有同学在桂林,遂到达广西桂林。又因种种原因,回到韶关,再从韶关搭粤汉铁路火车北上。至衡阳时,盘缠告罄。查良镛只得与另外两位同学分手,相约重庆再见。

随着厦成线的开通,泸溪是查良镛西去重庆的必经之地,而王铎安(查良镛中学同学)的哥哥王侃又在泸溪办湖光农场。于是,他决定前去投靠王侃。

1942年冬天,颠沛流离、疲惫不堪、身无分文的金庸来到泸溪境内。当时,战火已烧至长沙、常德等地,沦陷区的国民党机关、军事部门、学校和大量的难民纷纷迁来或流入泸溪,泸溪成为前线的后方,后方的前线。与中东部地区相比,泸溪相对“安全”些。事实上,这里并非“安全”之地,早在1940年9月9日,日军飞机就曾经肆虐泸溪老县城,炸死300多人。

后来,几经辗转,金庸终于到达泸溪浦市镇的湖光农场,找到了场主王侃,总算有了一个栖身之地。

(五)

泸溪地处沅水中游,武溪、浦市都有水运中转码头,也是湘西的地理要冲,抗日战争时期,这里处于大后方,成为桐油、木材、药材、黄豆、芝麻等山货特产的重要集散地。在武溪,工业商业形成了饶德记、裕庆祥、金元泰、张富兴等商号。

据史料记载和当地老人回忆,当时一些商号还在苗乡八什坪、洗溪一带置有山林、田地,一些商号都有江浙财团的背景,如“济昌和号”专门经营桐油生意,老板系江西老板,而管事又是从南京聘来的张、高二人。

金庸到达泸溪之时,因为距离重庆招生考试尚有些时日,决定安顿一段时间,等条件好转一些再起身去重庆,于是他就在农场一边帮忙经营一边复习功课。

这个湖光农场主要是种植油桐树和油茶树,其中还辟出10亩地建了一个苗圃,专门培育油桐树苗,农场的经营管理比较顺当。

这里的风土人情给金庸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当地人民的热情与善良令他倍感亲切。在爱上泸溪的同时,金庸也喜欢上了著名作家沈从文以及他的作品。

次年夏天,金庸告别农场,踏上了赶赴重庆的旅途。在重庆,他成功考取了中央政治大学外交系,专修国际法,梦想成为一名外交官。读书期间,因为不满校内的所谓“职业学生”,他得罪了校方,被勒令退学。意外失学的他,顿感前路渺茫,便求职到图书馆工作。因工作太过安逸,填充不了一颗充满激情的心,他最终选择创办《太平洋杂志》。然而,受战火影响,纸价疯涨,无奈之下,杂志流产,金庸备受打击。

命运又一次眷顾了金庸。此时,王侃正好因业务出差到重庆,当得知金庸的现状后,他便去找金庸。他对金庸以往在农场的工作很满意,非常赏识金庸的管理才能,真诚地邀请金庸代为经营农场,并承诺如果经营有方,油桐树栽植成功,便送金庸出国深造。“出国留学”对于金庸来说,是发自内心的殷切渴望。双方没有讨价还价,也没有立据定约,只是君子协定,开诚布公几句话就谈定了。

由此,金庸与泸溪再次结缘。这次,金庸提出带自己的同学余兆文一同前往,并且待遇一样。 接着,金庸办妥了图书馆的离职手续,余兆文也办好了休学手续,二人各一卷铺盖一只箱,轻装简行,启程湖光农场。

再次来到泸溪,在农场工作之余,金庸继续读书学习,并尝试着把中国的文学作品翻译成英文。只是,后来由于种种原因未能继续。

泸溪,是山的世界,亦是歌的海洋,更是一个有故事的地方。在这里,金庸或聆听盘瓠传说;或欣赏辰河高腔《目连戏》;或踏寻诗人屈原的足迹;或探寻悬棺之谜;或上天桥山赏千年古银杏;或去辛女岩下砍樵……到了冬天,晚上,他与当地人一起围着篝火,烤红薯,喝米酒,唱山歌。酷爱音乐的他,于熊熊火光旁,掏出铅笔,铺纸膝盖,将这些山歌一句句、一首首记录下来。短短时间里,记录了厚厚的三大册、千余首歌谣。

在金庸回忆录里,他曾这样写道:“抗战期间,我曾在湘西农村中住过一段时期……那时候和我最好的是一位姓覃的朋友……我常跟着他一块去捕鱼、钓田鸡、打山鸡。这位姓覃的朋友, 虽是文盲,可是唱起山歌来,却是一把好手。他家里有一位老母亲,以及哥哥和妹妹,家境还算过得去。朋友当时正与邻村的一位姑娘热恋着,晓风之中,明月之下,唱了几千几万首山歌。忽然之间,村子里爆发了天花,朋友全家人都染上了,最后母亲与哥哥、妹妹病死了,他自己虽然活了下来,但为埋葬母亲、哥哥和妹妹,他把家里养的牛跟羊卖光了,一下子家徒四壁,一无所有了。最后,那位姑娘也离他而去。这位姓覃的朋友从此痴痴呆呆,对什么都失了兴趣,成了垂死之人。”而当时的金庸,无助地望着一个原本充满生命活力煞是可爱的好朋友,除了发出几声悲悯的呼喊,再也使不出别的招数来减轻好友所受惨痛之一二。

在泸溪,金庸目睹了曾经的苗民与汉民的冲突,看到苗民受欺压的情景,看到受欺压的苗民眼中所射出的欲反抗又隐忍的目光,这使金庸对民族矛盾和冲突有了较为直感的认识。

不知不觉中,油桐树种起来了,一片蓊郁,十分养眼。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八年抗战,终于胜利。当这振奋人心的消息传到农场,传到金庸耳中之时,已是几天之后,他禁不住泪流满面,迫不及待地收拾行装,恨不得马上飞回到家乡海宁去。

这时,抗战开始时从江苏、浙江等沿海地区逃到泸溪和浦市的难民,包括在湖光农场的那些打工者,个个归心如箭,成群结队地陆续离开了。抗战初期搬来的一些机构和单位,也先后撤离了。

然而,金庸与泸溪的缘分未尽。王侃千般挽留,金庸盛情难却,只好应承。直至1946年夏天,王侃见金庸去意已决,于是送上了一笔钱,算是给金庸的酬谢。随后,金庸带着余兆文离开农场,踏上了归途,这才告别了湘西,作别了泸溪。

(六)

多年之后,金庸在美丽繁华的香江之畔办《明报》、写武侠,成为闻名遐迩的报人、作家,写下了10余部武侠小说。

从这些小说中,我们可以见识到金庸深厚的历史、地理、文化积累,而他笔下的武侠人物故事,多安放在朝代更替的大背景下,武侠其表,世情其实。这与他早年看过的书,走过的路,或许有着相当大的关联。

在泸溪的生活对金庸的武侠创作有一定的影响。自古以来,湘西奇山异水孕育侠客和侠客精神,这里的人崇巫信傩,酷爱武术、扶弱济贫,爱憎分明、重诺轻命……泸溪地处雪峰山与武陵山的过渡地带,文化杂糅,多元融合,形成独具地方特色的文化。徜徉于沅水之畔、辛女岩下的金庸,他曾看到过沅水两岸悬崖峭壁上的悬棺残迹,一江碧流的武水拖蓝,牧樵晚归的长岭美景,巫傩面具的神秘恐怖;他曾听到过苗人放蛊的故事,辰河高腔的高亢粗犷、凄美痴情的爱情故事。在这种杂糅、神秘、厚重的文化滋养与浸润下,他的武侠小说,明显带有巫楚文化、湘西文化、沅水文化、苗族文化、盘瓠文化、侠客文化的烙印。

从某种意义上讲,射雕三部曲就是围绕《武穆遗书》展开的。《武穆遗书》在射雕三部曲中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这是这三部书中的一条“暗线”。这么重要的书,金庸把它“藏”在铁掌峰。

辛女岩,就是金庸在《射雕英雄传》中所说的“铁掌峰”。远望辛女岩,可见五座山峰耸天入云。来到辛女岩下,见五座山峰陡峭突兀,确似五根手指竖立在半空之中,居中一峰尤见挺拔。而在《射雕英雄传》第二十八回《铁掌峰顶》,作者借裘千仞之口说:“从此处向西,经常德、辰州,溯沅江而上,泸溪与辰溪之间有座形如五指向天的高山,那就是铁掌山了……”这样描写与辛女岩高度契合。溯沅水再上行几里,前面就有铁柱潭,应该就是“铁掌帮”的“大本营”。

而金庸笔下的郭靖,性格敦厚、心地善良,像极了湘西人。

特别可贵的是,金庸把笔下最好的人物形象给了湖南人,他说:“我的小说中最好的女人是湖南人,最好的男人也是湖南人。最好的男主角是很忠厚老实朴素,受了委屈也不怪人家,武功不是很好,对人很体贴的狄云……”

金庸一辈子没有忘记湘西,一次次在他的笔下重温湘西,那不是书本上与他毫不相关的地名,而是给过他光与热的温暖之地。

1957年,他在香港《大公报》刊发的一篇随笔中回忆道:“抗战时我曾在湘西住过两年,那地方就是沈从文《边城》这部小说中翠翠的故乡,当地汉人、苗人没一个不会唱歌,几乎没一个不是出口成歌的歌手,对于他们,唱歌就是言语的一部分。”据相关人士分析,金庸在这里所说的“翠翠的故乡”应该是指泸溪。

金庸的武侠小说,从1970年开始,历经十载,遍尝艰辛,修订改版后的《射雕英雄传》又新增了《长岭遇雨》这一回。这里细节最为感人,而长岭这个地名,或许源于泸溪老县城后面的大山“长岭”。

(七)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江湖梦、一个侠客梦,所以,金庸先生笔下的江湖和侠客才能得到读者的喜爱与追崇;而我们居然能够和他的江湖、他的侠客距离这样近,实为人生幸事。

那年寒冬,从苗寨扶贫归来,已是中年的我们想以自己独特的方式纪念金庸先生,于是佩宝剑,着古装,溯沅江,冒着漫天飞雪,向“铁掌峰”方向挺进,并拍摄了短视频《射雕英雄传之大战“铁掌帮”》。

风雪中,“郭靖”与“黄蓉”,骑着快马向“铁掌峰”奔去……风雪中,我们仿佛又回到那些年少的青葱岁月,读武侠,练功夫,怀着侠客梦,梦想闯江湖。

如今,芳华已逝,双鬓染霜,侠者已逝,惟有侠客精神依旧在我们和千千万万的读者心中,未曾远去……

有故事的男人看风景2

“为救李郎离家园

谁料皇榜中状元……”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

绿水青山带笑颜……”

云南大理风车山下

一个“90后”的小伙

用吉他弹奏着

黄梅戏经典桥段

这些戏是他妈妈王阿姨

喜欢熟悉的

蓝天白云下

风车慢慢地转

小伙一边和着歌

时不时看向身旁的妈妈

成群结队的羊儿从他们身后路过

……

这美好的一幕

感动了许多网友

这背后

是一个温暖的故事

2020年10月

汪明辉的母亲

被确诊为鼻咽癌晚期

那时的汪明辉

刚刚步入社会

在河南洛阳经营一家

音乐工作室

突如其来的坏消息

让他顿时慌了神

镇定下来

他决定要暂时放下工作

全身心陪在母亲身边

从手术到化疗

半年多的时间

他和父亲一起照料母亲

看着被病痛折磨的妈妈

他告诉自己

如果妈妈的治疗有效果

自己一定要和她一起游遍中国

看看那些不曾见过的风景

幸运的是

在父子俩的悉心照料下

王阿姨的病情

慢慢稳定下来

汪明辉决定

带母亲去旅行

母亲很喜欢黄梅戏

时不时要唱上两句

看到母亲唱戏时

脸上充满了幸福

他便带上一把吉他

开上一辆小车

和母亲开始了“唱游之旅”

宜昌江畔的轻雾

西安古城的霓虹

贵州山丘的绵延

云南丽江的繁花

……

汪明辉弹着吉他

和着母亲的歌声

一同领略

他说:“(过去)妈妈也没出去旅行过

也没见过什么景色

在这一趟旅程中

我妈可能在看景色

我可能更多地在看她”

一路走来,歌声悦耳

人生如白驹过隙

父母,永远是我们最好的风景

来源:新华社

有故事的男人看风景3

旋钮的操作杆来说 操作方便多了,但是看不到打开的状态 比如多少温度 什么的,只能看灯亮了以后知它是打开了

说实话 这些算的上古董了,这都是几十年前的产物了,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认识的,像现在都是用来收藏了

流光溢彩的鲜花,它们接受了阳光的洗礼,细雨的滋润,付出了自己婀娜多姿的脸庞来点缀世界;高大伟岸的树木,它们接受了人们的浇灌,鸟儿的祝福,付出了自己参天的绿荫来回报恩者;潺潺溪流,它们接受了雨水的恩赐,鱼儿的舞蹈,付出了自己甘甜清澈的血液来感谢……

走走停停,发现这儿有卖这种石头的,真让人想不到,这儿原本是广场 所以也有不少小摊在这卖各种各样的东西


内容更新时间(UpDate): 2023年03月05日 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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