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故乡的小故事(故乡的小故事有哪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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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那些乡村农活,下面一起来看看本站小编民勤融媒给大家精心整理的答案,希望对您有帮助 拾柴火 20世纪七八十年代,捡拾烧水做饭的柴火是个大事。初冬,是我们拾柴最火热的季节。 那时,农村孩子八九岁,就可以帮衬家里拾柴火了。拾柴火也叫作“拾柴禾”,就是拾取柴草,捡拾的大多是田间地头庄稼收割后留下的残根,也叫“茬子”,玉米根最多。秋天,玉米辦完后,秸秆沿根被砍下,成排晾晒在地里,等干燥后捆成一个一个的捆,拉回家立在后院墙上,冬天喂羊,留在地里的玉米根,就是我们要拾的主要柴火。吹晒干的玉米根顶部有镰刀砍伐或铁锨铲后留下的茬口,比较尖锐锋利,一不小心,会划破手指。那时没有手套,所以手划破的事很平常,我们不留意。三五成群的伙伴们,只要看到有“大方”一些的人家扔在地里的成排的玉米茬,就很兴奋。放下筐子,看准一棵茬子,从侧面几铲子挖下去,用力镐起,连同埋在土里的根须一下子被掀起来,顾不得扬在脸上和嘴里的土,敏捷地拾起,在鞋帮或者铲子上磕打,去掉沾连在根上的土坷垃,码在筐子里。运气好的话,不用转移地方,在田埂下,还能捡到因根部粗壮不能连根拔起而直接被砍剩的麻头根,上面土少,肌肤光滑,有的还像千年老参,身材臃肿,不到半个时辰就可以拾满满一筐。把柴火背进家门的时候,刚好是母亲准备喊我们吃饭的时间。 拾下的柴火专门堆在伙房的窗台下,半个月的时间,我和妹妹战绩辉煌——柴火已经超过了窗台,快堆到门口了,占领了父亲放农具的地方,妨碍我们进出伙房。我和妹妹看到小山似的柴堆,似乎骄傲的很,更加乐此不疲。父亲只好把柴火转到了后院的草房里,腾空了地方。慢慢地,村里有的伙伴们已经不再满足于捡拾地里的“茬子”、偶有“漏网之鱼”的秸秆了。 印象深刻的就是那年冬天,那天是周末,太阳刚升起来,但不是太明亮,还有丝风。邻居二婶家的福子和他妹妹小兰来叫我,福子压低声音说:“今天我们去拾真正的柴火。” 我看看天,迟疑地说:“好像有风,太冷了吧!” 他说:“我爹昨天说了,大队林场里有干白杨条,还有红柳,我们能掰来当柴烧,而且比茬子耐烧。”听了他仗义的“邀请”,我很快就收拾好了工具。 那儿果然大有收获。红柳长在沙丘上,冬天红柳条干燥易折,有的红柳露出了黑褐色的根,盘虬卧龙,用力一扯,就拉出来了。林场离庄稼地远,白杨树一年四季靠雨水,有的白杨树树枝枯干了。福子二话不说,直接爬到树上,掰断低处的小枯枝,再用小树杈勾着更粗更壮一点的枯树枝,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粗大的枯枝应声掉落,我和小兰再抽下来,避开尖利的地方,小心地放在膝盖上,抬起膝干,两手一用力,“啪,啪”撅成几截。没多久,两捆柴火就捆好了。福子用力一甩,我就听到了他嗷嗷的大叫声,原来树枝扎到了他的脖颈上,他呲牙咧嘴地说:“疼死了!疼死了!” 我们骄傲地扛着“沉重”的柴捆,哈着气,顶着风,歪歪扭扭地走在崎岖逼仄的水沟沿上,一不小心,连人带柴摔到了沟里。最后,我们绕到刘家庄和张五南面的土路上,像拉车一样把柴捆拉回家。一路上,灰尘像一条云龙,柴捆腾云驾雾,十分壮观。 父亲看见柴捆,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神色严肃起来,不由分说就在我额头重重地指了两下,说:“拾柴拾到公家的林场里了,这就是偷生产队的东西。没柴烧,也不能偷!今天不准吃饭。”说着,父亲轻飘飘地提起柴捆,径直走向我们家斜对面的生产队。我摸着隐隐作疼的额头,意识到错了,也在想福子和小兰是不是也受到他们父亲的责骂和惩罚了。 原来,君子爱柴,也得拾柴有道。 如今,天燃气进入千家万户,微波炉、电磁炉、电烤箱等新科技成果运用于生活,方便简单,省时省力。柴草垛,乡村这道独特的风景,淡出了我们的视线。可还是有很多人觉得柴火很亲切,喜欢吃柴火饭,总觉得柴火饭的味道才是家的味道。 铲草 酷暑一到,地里、田埂上、水渠边的野草肆意生长;立秋后,野草成熟结籽。所以,从夏天开始至秋天野草结籽变黄,铲草喂猪喂羊、喂牲口也是我们这些十三四岁孩子们干的重要农活。 最先铲草,其实就是清除田地里的杂草,以免欺了庄稼,也叫薅草。那时候,庄稼播种成长时,不打农药,和庄稼苗一齐发芽生长的灰条草、打碗碗草、狗尾草、麻苣苣、稗子等野草,都是手拔、铲子挖的。为防止野草复生,薅草一般是地里浇水后第三四天进行,要将杂草连根拔掉,拾掇干净,好斩草除根。等下午太阳落下,我们就将薅下的草一起清理出地垄,打捆背回家去喂牲口。 记忆中,真正铲草的乐趣和成就感是夏末初秋的“偷草”。 放了暑假,我们对铲草怀着一种向往。早上露水大,大人害怕露水伤了手脱皮,一般是不打发我们出去的。好不容易挨到吃过午饭,太阳还毒辣辣的,我们就挎着筐子,拿起铲子出发了。 早早出去,名义上是割草,其实主要是玩。村子南头、刘家庄后面有一条宽约3米、长约100米的大沙沟,是专门用来冬天挑好了浇河水用的。沟沿上有成排的白杨树,两面大多种植籽瓜、西瓜、玉米等农作物。一到目的地,我们就脱了鞋,在沙沟里疯跑,你追我我追你,满头是汗,或是下腰、打滚,鼻子里、嘴里都是沙子,等玩累了,就有胆大的男孩子蹑手蹑脚进人家的瓜地偷人家的瓜吃,或者在树荫下抓来屎爬牛,刨一个沙坑,将它们扔下去,看它们挤挤挨挨、争先恐后、笨头笨脑地往上爬,玩厌了,就很残忍地用沙子掩埋掉,再踏上几脚。等太阳落下去,大人们陆续回家,我们就开始“偷草”。 哪种草羊爱吃,哪种草猪爱吃,哪种草牛羊不理,我们一清二楚;谁家地里草多,谁家地里草少,我们到来时就做了侦查。有些草叶上长满刺儿,如刺秆,越长刺越尖锐,既不好铲,猪羊吃了还可能扎嘴;灰条,一种叶片上有银灰色或紫色的草,羊吃多了拉稀。这个节气,籽瓜基本成熟,瓜秧萎靡不振,但攀附在瓜秧上的打碗碗草如野火,开始燎原般地旺势疯长,高高地铺在瓜秧上,远远看去,就像规格整齐的绿带子。我们猫着腰,扑到隔壁邻居“老队长”家的瓜地里,一扯一大把,等扯满了一抱,迅速地跑出去,再猫着腰折回来,再扯。有的瓜趟上伤痕累累,瓜秧翻到一边,露出了比我们头都大的籽瓜。一溜烟的功夫,笈笈筐就塞得严严实实、装得满满当当。到了第二天,“老队长”发现了,也只是说我们这班小鬼,偷了草,又不肯好好偷,踩破了坠在瓜沟里的籽瓜,黑瓜籽都挤出来了。我们佯装不知,从“老队长”身边四散跑开。 羊最爱吃的草是稗子、麻苣苣、狗尾巴草等。“刘虎子”是个光棍,好吃懒做,他们家玉米地里的麻苣苣、稗子最多。在他家地里“偷草”,我们最坦然,总觉得给他帮了大忙,可“刘虎子”偏偏不买我们的账,只要发现有人进了他家的地,他就会面带微笑地骂骂咧咧半天。即使这样,我们也不怕,只要瞅准了时机,照偷不误。 那天下午吃过饭,我们看见“刘虎子”踢踏着露出两个脚指头的破鞋到大队闲逛去了。我们一群伙伴,吆二喝三飞也似的来到他家地里。玉米行里的稗子贴着地皮长出肥壮的叶梗,向四周伸展开,像一把扇子,葳蕤青绿,棵大茂密。我们蹲在地里,顺着地皮对着根用铲子轻轻一铲,根就铲断了,还不连土,铲几下便可拾掇一大把。埂坡下的麻苣苣一团团、一簇簇,青嫩蓬勃。铲麻苣苣要小心一点,不能直接捋。先得将叶子拢到手心,捋到一边,看清楚根的深浅,带点根铲下来,不然,叶子上苦涩的奶汁全粘在手上,不一会儿手掌就变黑了,黏糊糊的,不容易洗掉,一连几天吃饭时都能闻着苦味。我们几个弯着腰,撅着屁股,顺着地埂,七手八脚,一会儿便把“刘虎子”家玉米地里的好草铲光了。填满筐子,正准备钻出玉米地时,忽然就听见“刘虎子”一边骂着脏话一边拨拉开玉米叶子走来的声音。“刘光棍来了,快跑!”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我们急忙提起筐子,猫着腰,磕磕绊绊向另一头跑去,出了玉米地,气喘吁吁,回头一看,却不见“刘虎子”追来,细细一听,地里静悄悄的。原来,“刘虎子”拾到了我们在慌乱中丢了的两把铲子,已经得意扬扬地踢踏着破鞋回去了。而我们,因为丢了铲子,怕大人发现,一直熬到天黑才背着草筐回家。自此,我们就多了个心眼,进“刘虎子”家地里偷草,一定安排两个年龄小点的在地头放哨。 就这样,一夏天割的草牲口都吃不完,还能晒下一大堆干草,那种成就感似乎可以和庄稼丰收后的喜悦相媲美。 现在的农业生产从播种到秋收,实现了机械化;畜牧养殖场的建设如火如荼,牧草种收规模化,野草自然失去了用武之地。每当看到被扔在墙根下,风吹日嗮,缺把少底的笈笈筐和路旁地头积得厚厚的、水灵灵的野草,我不免心生怅惘。 看瓜 六月,赤日炎炎,南风一吹,西瓜渐渐地熟了,父亲就在地头搭起瓜棚。几根手腕粗的白杨杆搭建起三角形的主体,再加上一层白杨树枝或寻一些破旧的编织袋篷在上面,略略地抹上泥,里边摊上一层厚厚的麦草,瓜棚就好了,日里遮阳,夜里挡露。 暑假到了,西瓜熟了,我们看瓜的日子也来了。 走进瓜田,瓜蔓铺满了瓜趟,青白色锯齿样的瓜叶像一只只伸开的大手,贪婪地吮吸着阳光。一个个青皮绿纹的西瓜挺着圆溜溜的肚皮悠然地躺在瓜蔓之间,闪着光,带着香,我们眼热地用手挨个敲过去,“嘭嘭”“噗噗”“当当”,动听诱人。 看瓜人吃瓜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事儿。口渴了,肚子饿了,不渴不饿想吃瓜了就去田里挑选。可俗话说“满箩里挑瓜,挑得眼花”,有时敲瓜掐皮,左挑右挑,打开一看,半生不熟,就再挑一个。被糟蹋的西瓜没处藏就挖个坑埋起来,用脚踏实;或者甩开膀子扔到玉米地里,就听到“砰”的一声,西瓜粉身碎骨。时不时地被大人发现了也难免挨骂,不过,看瓜的活儿还是照干,西瓜挑走眼的情况也时有发生。 当然,吃瓜归吃瓜,我们可从未忘记我们的主要任务是看瓜。 其实,那时候村子里基本上家家种瓜,看瓜也就是做做样子,看瓜次数数不清,但我从来没有碰到过一个大人偷瓜的。同宗邻居,乡里乡亲的,即使没有种瓜,按照风俗,都会照例给他们家送的;田间劳作的人口渴了,摘瓜也都会打招呼的,看瓜的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也会热情招呼他们尝尝自家的西瓜。那些赶路的外村人,顺手扯个瓜,摘个果,三瓜俩枣的,乡亲们也是不介意的。至于年龄和我们差不多大的小孩子,因为顽皮,漫山遍野地闲逛,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摸到别人家的瓜地里摘个瓜吃,大人们是不会看重的。 即便如此,瓜还是要看的。看鸟。主要看乌鸦、喜鹊、麻雀啄食西瓜。鸟儿们很聪明,比我们更懂得西瓜的生熟,它们啄的都是熟得正好的瓜,那么漂亮的西瓜被啄个洞,红瓤黒籽,看着真让人可惜。而且,啄开了又不好好吃完,喜新厌旧似的,趁人不备,又去啄食好瓜。父亲用我们不穿的旧衣服做了一个“稻草人”,一开始对鸟儿还有震慑作用,没过多长时间,鸟儿就识破了真相,不再惧怕,甚至还挑衅似的落在“稻草人”的头上。所以,我们看瓜时,看有鸟雀下来,就要拿一根绑着颜色鲜艳的布条的棍子,到地里舞弄耍动,制造动静。 看瓜是个悠然快乐的活儿,但我后来再也不敢去瓜地里看瓜,是因为生产队里传说的刘四爷的事。 那年,我们村里种瓜的农户大多把西瓜种在刘家地。刘家地在村庄的西南方向,属于村子里土质最好的地块,种啥成啥。出了村,西走200米左右,有一条大沙沟,将村子里北边孙家的田地和南边刘家的田地分开。沟的两边各是平整出的土路,方便转运农作物。让孙家人生忌和闹心的是刘家坟地就在地西头不到100米的地方,晚上地里浇水心生惧惮。所以,夜里小孩子是不能单独留在瓜棚里的。如果谁家的小孩哭闹着要跟大人去,大人就拿刘四爷的事吓唬他。 刘四爷是生产队里的一个老把式,特别喜欢种瓜种菜,人又特别朴实厚道,所以村集体的瓜园也往往交给他来看管,他还掌管着生产队里分瓜的事,等按工分分完了西瓜、甜瓜,剩下的歪嘴劣蛋就吆喝我们一群孩子们挑着吃。在大人们和孩子们的眼里,刘四爷是个好人。 可谁也没想到刘四爷80岁的时候,疯了,老说些不着边际、古怪恐怖、没来头的话,听得瘆人。慢慢的,村子里就传开了这样离奇的故事:刘四爷晚上看瓜时,看到一个穿着白衣白裤、披头散发的姑娘从他们刘家坟地走过来,要抓刘四爷的手,刘四爷大骇,挣脱开跪地磕头,等他抬起头,却只看到一轮月亮明晃晃地悬在头顶。从此,刘四爷一到晚上,就满头大汗,胡言乱语,精神一天不如一天,家里人用驴车拉他到城里看病,也没看出什么问题。三个月以后,野草黄了,瓜田渐渐地败了,杂草盖过了瓜蔓。大西瓜几乎已经摘完,小西瓜俗称“秋瓜蛋”也长不熟了,刘四爷也死了。 刘四爷死后好几年,村民们都不在刘家地种瓜了。 时光荏苒,村子里种瓜的老把式都不在了,年轻人带着美好的憧憬离开家乡,去外面的世界闯荡,种瓜和看瓜早已经成为了故事。水果店里一年四季都可以买到各色各样的瓜,但承载着我们儿时欢乐的家乡和土地,却像藤蔓上的西瓜,在我们的心里无穷无尽地生长。 打场 每年盛夏的麦收时节,村子里的打麦场成了全村最热闹、最引人注目的地方。 “快割快打,麦粒不撒。”早上10点左右,打麦场上人头攒动,要摊场了。大人们还没说摊多少捆麦子,我们六七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就已经攀着麦垛,拽着草葽爬上了麦垛顶,开始往下扔麦捆,那样子和动作颇有点古战场上防守城墙时,将士们居高临下往下扔石头的气势。大人们手提肩扛,车拉杈挑,有些招架不住,仰头嗔怒“慢慢拆!慢慢拆!”我们哪里肯听,手脚并用,左扯右撕,一会儿就将麦垛拆掉了三分之一。直到小爸扬起杈把,把我们从麦垛上赶了下来。我们就开始挨个解麦捆上的草葽子,找到系扣,抓住短头,用脚一挑,抖散了麦捆,大人们用杈摊开抖匀。不到一个小时,一个两边半圆的矩形麦场就摊好了。 场摊好了,让麦场吹吹风,出出潮气,晒晒太阳,各家先吃午饭。午饭后才是打场的高潮。 套好牲口带好磙子后,开始打场。 打场通常要打三遍。头遍叫“攘场”,磙子走几圈,场上的人在磙子打过去的地方,用杈随时翻起抖匀,麦芒压落,打遍即可,主要让摊在下面的麦子吹风晒太阳。头遍上我们最愿意牵牲口,因为嘻嘻哈哈赶着牲口跑圈,不走正道,也没人责骂。二遍叫“打头麦”,牵牲口要求比较严格。父亲或者叔伯他们牵着“大牲口”(骡马)的“单磙子”走在前面,我们赶着驴套的“双磙子”,手里拿着白杨条或鞭子,吆喝着紧跟在后面,不停地转圈压场。单、双磙子一个走里沿,一个走外沿,不能走错道,否则,场容易打“花”,麦子不容易打“熟”,如果老走不对道,或者跟不上父亲、叔伯他们,就会被罢免,跟母亲或婶婶她们去做用杈把、扫帚收拾场边,垫场口这种无聊的活儿。慢吞吞的,一会儿,我们就开始打嗑睡,一个趔趄,嘴差点合到驴屁股上。等麦秸压成了明晃晃、金灿灿的麦草时,头麦就打完了。卸了牲口,把它们拉到有草的地方,免得进了周围的庄稼地糟蹋了庄稼。母亲、婶婶她们一边说着闲话一边刮麦草。我们抱麦草,你追我赶,你把他推到麦草堆里,他把麦草扬在你的头上;谁抱的麦草多,谁偷奸耍滑,七嘴八舌,一个不饶一个。太阳毒辣辣的,麦场上人声鼎沸,热火朝天。刮完麦草后要翻场,即把没有打熟的麦秸、没有脱尽的粮食,用杈翻抖拨匀,让太阳暴晒。期间人们开始休息,吃晌午。树荫下,有吃西瓜泡馍馍的,有干馍馍就茴香茶的。吃喝完了,父辈们抽袋旱烟,就套好牲口,准备第三遍“打二麦”。“打二麦”的程序和“打头麦”是一样的,只不过花的时间比较短。等麦穗压软了,麦壳粉碎了,麦粒纷纷脱落,麦场上铺上了一层饱满厚实的麦被时,就该起场了,一天的打场工作也就接近了尾声。 “起场”是打场中节奏最快、参与人数最多、场面最壮观的。父亲选好了场中心起印堆的地方,场上的男女老少就紧赶着把粮食往印堆上拢。用簸箕运的,用木锨铲的,用推板推的,用扫帚扫的,用拉板拉的,推拉在前,铲扫在后,边拉边扫,边扫边推,整个打麦场上工具齐响,草屑飞舞,麦尘飞扬,一派欢腾。木锨铲起粮食和扬出时发出的“刺啦”声,推板推动粮食和用力压住拉板的“咯吱咯吱”声,扫帚扫起粮食时的“唰啦唰啦”声,大人们开怀的大笑,小孩子们的嬉闹喧哗声,编织成了热闹的劳动交响曲。渐渐地,麦场中心的印堆越来越大,像小山一样,饱满、圆润;场边堆起的麦草垛,像波浪一样,高低起伏,它们彼此守望,静默在夕阳的余晖里,渲染成了一幅最美的画卷。 吃过晚饭,一场不焦不躁的东南风来了,麦场上又忙碌起来,扬场了。 扬场是借助自然风力把麦粒和麦糠分开,是粮食归仓前最后一道工序,是个技术活,大都由父亲或叔伯来承担。父亲先看好风向,拿着木锨站好位置,母亲围着头巾拿着新栽的大扫把站在一边,准备打掠扫。父亲手持木锨,一锨一锨扬着,“唰……唰……唰……”,不疾不徐,不轻不重,节奏和谐。麦粒随着扬起的木锨在空中飞扬、散开、落下,像一道彩虹,又像一股飞溅的瀑布。手起手落,麦壳和麦芒随风而去,沉甸甸的麦粒,却划出一道弧线落下来,不高不低,不远不近,在父亲脚下滚动、聚集、成堆。母亲趁这个间隙,不紧不慢,左右开弓,用长长的扫把尖轻轻把麦糠和麦秆掠到两边去,留下了颗粒饱满的麦粒。我们围在一边或躺在麦草垛上,痴痴地看着父亲和伯父挥舞着手里的木锨,将麦粒舞出一弯弯漂亮的月牙,伺机过过扬场的瘾的念头蠢蠢欲动,待他们歇息抽烟的当儿,我们立刻跑过去,拿起木锨,“唰……”,麦粒从头顶灌到了脖子里,钻到衣领中,又从衣襟下滚出来,脸上飞了一层又痒又呛的麦糠,就逃也似的钻到麦草堆里玩去了。 “麦上场,快快扬。”在一年四季的农活里,麦场上的日子是最为短暂的。农人一年的忙碌辛苦,就是祈盼庄稼有个好收成。只有把地里的庄稼变成粮食,他们的心里才踏实。从收割进场,到颗粒归仓,短短十来天,场院又恢复了沉寂,静静地等待下一个丰收季节的到来。 今天,农业机械化程度不断提高,新农村建设日新月异,脱粒扬场“一锅出”。半天工夫,几十亩地的麦田变成了晾晒在房前屋后水泥地板上一大堆一大堆的粮食。留够自家吃的,装袋过秤,算账点钱,一年的收入到手了。一个个寄托着农人希望,见证着农村从贫瘠到富裕,从富裕到辉煌变迁的打麦场失去了昔日的喧嚣与繁华,沉浸在时间里,定格成了满满的乡村年代记忆。 时间的流逝总是在不停地记录社会经济的发展、时代文明的进步。新陈代谢,吐故纳新,永远是人类社会发展的主流。柴草垛、笈笈筐、瓜棚、打麦场,这些乡村的原始生命符号,穿越了时空,正在用全新的姿态迎接乡村振兴的明天。 作者:孙玉霞 从出生开始,我们就在世间流浪,直到死亡把我们带走,然后化成一捧黄土,留下虚妄的痕迹。 老四在家里排行第四,但是在特殊时期,上面的三个兄长都因为各种原因离开了人世,而老四的父母也在他十七岁的时候因为交通事故去世,因此,他们家就只剩下老四一个人。 老四的全名叫什么已经没人记得了,遭受家庭变故之后,老四的精神也遭受了很大的打击。在村里老人的帮衬下安葬了父母,老四踏上了外出打工的路途。 但是可能是因为精神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因此老是在流水线上出错,也被很多工厂开除过。 后来不知道从哪儿学到了杀死口腔虫子的技术。这个在上世纪80、90年代非常流行,一个人备着一桶药水一路朝着各个农村进发,一路走一路喊:“杀牙虫、杀牙虫……” 以前小时候确实也没有好好刷牙,所以牙齿还是有很多问题的,那时候诊所也不像现在这么流行。因此牙痛一旦碰到这样的所谓“赤脚医生”,那一定要治一治的。 而且方法还很多,一种是用特制的药水含在嘴巴里面,然后吐出来就能看到很多“牙虫”的尸体。 一种是用管子对口腔进行烟熏,用祖传秘方对口腔进行消杀,然后就看到白色的“牙虫”尸体。 还有一种是用牙签从牙齿中挑出“牙虫”。 每次老四都能让小孩目瞪口呆,这么多的虫子到底是藏在嘴巴里的哪儿呢? 当然并不是每次都有钱收,有时候用鸭毛换,有时候用鹅毛换,有时候就在客户家吃一顿饭或者住一宿。 当时中国的城镇化率还没那么高,在广阔的农村可以走一辈子,并且都不重样也走不完,因此老四倒是赚了不少钱。 当然在当时的社会情况下,也有过好多次被抢被偷的经历,特别是在一些文化程度不高的区域,一般老四都不敢在那过夜。 一个农村一般会经过很多波同样的骗局,然后在醒悟之后才让这些骗局慢慢消失。 老四这样做了10年,然后在老家盖了一个2层的房子。本来也有说好的媳妇的,但是老四拒绝了。故乡的小故事有哪些1
故乡的小故事有哪些2
老四从来不坐任何交通工具,每次都是用脚走路,再远都不坐任何交通工具。
而且在建好房子之后,老四就再也不干“杀牙虫”的工作了。
一年里能被邻居见到的日子都很少。
后来才知道老四喜欢上了流浪。
就是什么也不带,穿一双耐磨的鞋子,走到哪吃到哪,有时候会在工地做一下零工,有时候直接捡垃圾桶里面的东西吃,有时候如果碰上农村做酒席就找机会混一顿好的,有时候就直接从田地里掏几个红薯吃,如果运气好的话会生一堆火吃烤红薯。
每次看他回来衣服都有一层很厚的油腻,留着很长的胡子和头发,皮肤粗糙黝黑。
一般在家待不了几天,他又重新出发了。
听说他靠着双脚去过大多数省份。
目前他已经50来岁了,但是每年都会出去流浪11个月,最多在家呆一个月。平常也很少和周边的人说话,所有人情世故全部没有打理。
我不知道老四还会流浪多久?我想每个人都有自己内心的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著。
真正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也是人生一大本事,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故乡的小故事有哪些3
作者|刘恩友
“万里长城万里关,迭障黑山暗壁悬。”这句诗说的是甘肃省嘉峪关市西北的悬壁长城,它倒悬于黑山之脊,气韵接天,风骨苍茫,形似北京西山的八达岭,故有“小八达岭”之称,而山下的小村人们就称“小八达岭村”。攀上悬壁之巅,山脚下的“百亩花海”和彩色田畴,便是河西走廊大通道上的嘉峪关市峪泉镇黄草营村所在地。
多年来,黄草营人用梦想书写着乡村振兴的画卷,用奋斗描绘着梦想成真的火热时代,勤劳朴实的黄草营人在这片热土上演绎着平凡而又精彩的故事。
黄草营村占地面积6.7平方公里,七个村民小组、374户1364人耕地,点据着村组的不同方位。这里有着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蕴含着深厚的历史人文内涵的“天下第一雄关”嘉峪关关城文化旅游景区、悬壁长城、黑山石刻等名胜古迹近在咫尺,是该村独一无二的“天时”;穿境而过的S06嘉酒绕城高速、不远处的连霍高速公路等四通八达的便利交通,成为该村大力发展乡村旅游的“地利”优势;而村民“依靠劳动致富奔向高质量小康”的决心,更是该村面貌巨变的“人和”条件和不断发展的内生动力。
不一样的村庄:畅意抒怀,村里处处是风景
古朴高大的古军营大门,白墙灰瓦的整齐民居,花木扶疏的洁净街巷……走进黄草营村,一幅看得见山、望得见水、记得住乡愁的美丽画卷展一一铺展在眼前。果树绕村,道路宽敞,小院整洁,雅致的壁画文化墙自成风景,昔日的老旧脏乱旧貌早已没了踪影。
2021年的夏天,坐在老支书王丽英家凉爽的小院里,她怀抱着不满周岁的小孙子给笔者讲述着村庄的巨变。微风吹来,树木摇曳,又红又鲜的杏子啪啪地落到地上,嘭地一下咧开口子,像咧嘴的欢笑,王丽英赶紧招呼着我吃这些又鲜又诱人的杏子。
此时此刻,我看到黄草营村居民点前的果树一溜排散开,密密麻麻的红杏子缀满枝头,把房屋的院围都堵得看不见了。家家户户的院子里,几乎都有一棵红杏满枝的杏子树,沉甸甸的杏子像村民们沉沉实实的日子。
“站在村民一组那地方看,黄草营近处的黑山就像一个睡美人!”说起乡村振兴给黄草营带来的变化,王丽英感慨万千。她是2019年从村党总支书记、村委会主任岗位上退下来的,是个有22年党龄的老党员,过去曾经当过村文书、生产队长,做过二十年的妇女主任,六年的村党总支书记、村主任,她对村里的一切了如指掌。
在她家笔者看到她的“优秀共产党员”“优秀村干部”“劳动模范”等一沓子鲜红的获奖证书,好像看见她走过的一串串踏实的脚印。经她之手,打造出了黄草营村的百亩花海、民宿一条街、特色旅游等。说起“百亩花海”,她非常乐观:“如果旅游高峰期上悬壁长城的游客有三分之一能留下十元的看花海消费,就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2019年具体承包百亩花海的原村委会副主任龚明说:接到村上种植“百亩花海”的指令后,他当年投资9万元在107亩地上试种了11个鲜花品种,其中麦秆菊、百日草、百日菊、伦芬菊、草葵、波斯菊、翠菊七个品种都很成功,花浪滚滚、花海荡漾,那扑面而来的美轮美奂与赏心悦目更是效果明显。
“现在有了这个花海景观,来这里玩的人越来越多了,村民把自家产的杏子、西红柿、黄瓜都拿到门口卖,夏天的时候每天能卖200块钱,还是很不错的。”村民小组一组组长李建兵说。可农可商、亦农亦商,成为现代新农民的突出特点。
2020年,黄草营村上还投资386万元,对在悬壁长城下的一组七户农户后院进行流转,修建集餐饮住宿、休闲购物、田园体验等在内的景村一体化民俗风情一条街,以非遗传承馆、农家乐、民宿、商铺、乡村酒吧、书吧等为主要业态,让来这里的游客尽可能体验到黄草营村的非遗文化、田园风光、乡风文明。
“花海景观更是吸引了很多‘回头客’,我现在开的这个餐厅,地段好、人流量大、客源多,旺季的时候每天收入能达到1000元左右。”悬壁长城下的闫家餐厅老板说。
民俗风情一条街以黄草营村集体经济组织合作社为运营主体,引入社会资本和专业运营团队,对流转的七户宅基地面向社会招商,进行统一运营管理,实现合作开发、收益共享,努力让全村群众在“一地生四金”中获得实实在在的效益,即农户流转土地,得租金;参与项目建设,挣薪金;参与商业经营,挣现金;资源、资金入股,分股金。项目建成后每年可为村级集体经济增加十万余元收入。
“把风景变成产业,让美丽转化成生产力,给大家一个五彩的世界,让青山绿水谱出新曲”,这是黄草营村在乡村振兴中可持续发展的创新尝试。2019年,黄草营村依托乡村旅游示范点项目建设,投资170万元打造了由仿古军营大门、村道路上的木栅栏、青砖和百亩花海为主的“四大景观”,吸引了大批游客,也提升了全村的知名度。
“我喜欢为村民服务,也养成了习惯;我最快乐的时光,就是为村上把事情做成。”52岁的王丽英说:“为了老百姓的利益,党总支要想方设法去做好乡村振兴中的每件事,机会抓住了坐地有饭吃,抓不住就会守着金饭碗饿肚子。”
说到这里,王丽英的声音有些哽咽:“要是亲手把特色一条街,打造出来就好了!”2020年她因年龄原因退下来,但特色一条街项目尚未完工,这是她未了的心愿,所以有一种深深的遗憾。在她的眼里,现在的黄草营村处处是风景,只要肯吃苦、肯努力,村民就可以坐在家门口挣钱,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千里的迢迢外出打工顾不上家里的农事了。王丽英告诉笔者,经过这些年的发展,黄草营村家家户户都买了小汽车,70%的村民,都在城里买了房子,冬天住城里,夏天回农村耕作,过起了“冬去春来度假般”的富裕农民生活。
不一样的精神:润物无声,文化为村庄注魂
“咣!咣!咣……”在黄草营村社区文化广场,锣声喧天。锣鸣处,人头攒动,你拥我挤,原来是一组村民曹英正在表演自编自创的快板:
“打竹板走上台,花言巧语咱说不来,
就说村民昔日的苦日子,也说乡村振兴大变化的新样子——
过去住的全是茅草破房子,喝的是玉米糊糊清汤子,
肚子里面没有一点点油花子,咱炕上铺的是席巴子,
身上盖的是破被子,挨冻也只能围个火盆子。
这些年全靠党的政策好,农民过上好日子,
住的是砖木结构好房子,顿顿有肉有菜和拉条子,
时不时还有鸡肉焖饼子,要么就是羊肉粉汤子。
十九大给咱指出了新路子,高质量小康又有新门子,
发展经济有了好路子,科学养殖有了大样子,
玉米葵花制种让咱笑数钞票子,乡村旅游也是个好法子……”
“重大节日,村上都会有演出,村民自编自演,看着挺有意思!”六十多岁的村民李万会说。
文化如水,润物无声。黄草营处在明万里长城的西端起点嘉峪关旁的悬壁长城下,文化景色一如姹紫嫣红的夏日风景,张骞出使西域、玄奘西天取经、马可·波罗东游的沧桑古道和驼铃商旅从村庄旁边走过时腾起的薄雾尘烟永远是这里的文化背景,历史文化为这里注入了一种长久的魅力,让这个村庄时时处处绽放着璀璨的光芒。在乡村振兴中,注重精神文化,特别是传承弘扬村上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也能让群众在“家门口”鼓起钱袋子。
闻着柴火的清香,笔者走进了“锅盔之家”曹英家里。今年57岁的曹英开朗健谈,以烙“峪泉锅盔”而远近闻名。曹英说:“别看香锅盔、烧壳子小,但也是一门学问、也是一种手艺,要有心、有情。”她说她15岁就开始跟着外婆学习烙锅盔技术,已把它当做一种美食艺术,她烙的锅盔上有画、有动物,还有孙悟空和八仙过海,她把自己对美好事物的想象,都烙在了小小的锅盔上。
曹英从不把烙锅盔当作简单的烙馍馍对待,在面粉配料、柴火选择上都很讲究,从不凑合。曹英说,光在柴火的选择上,要尽量用花果树的干枝条烙最好,杨树就差一些,特别是松树枝条烤出来的锅盔自带一种香味,顾客在她家的门外就能闻到松树和麦子的清香味。
有些游客本来是参观村上的景色的,老远闻香而来。参观了她的“烙锅盔”,就被那黄嫩喷香的味道所迷惑,有的看着就馋得流口水。每每这时,曹英就会心地一笑,很大方地说:“烙出来的热锅盔,免费请你先尝尝。”这一尝,结果是有的游客一买就是几小袋子,说是回去让亲朋好友品悟长城下的农家非遗。
这些年,随着市场需求的扩大,曹英的烧壳子品种也越来越多,她的“峪泉锅盔”基本实现了订单销售,外地游客购买品尝的也很多,每次市、镇、村上搞节会,游客特别多,一天做12炉都不够卖,最多时一天能卖3000元左右,比种地挣得多。
锅盔和烧壳子在村里火了!
曹英的锅盔制作技艺2017年还被嘉峪关市政府公布为“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嘉峪关锅盔制作技艺”。她参加的锅盔大赛获得“美味锅盔奖”。曹英先后被命名为“省级脱贫攻坚五小带头人”“创业致富女能手”“市文创产品奖”。
许多人慕名而来向曹英取经,曹英也从不保留,带出了很多徒弟。在她的带动和帮助下,黄草营村已有二十余户农家妇女烤制起了锅盔,开启了“在家门口就能挣钱的幸福日子”。
村落里,有花香,有鸟鸣,有特产小吃,更有浓浓的文化气息。在黄草营村,提起六组的王芳,大家都为她那一手布贴画、剪纸、草编绝活而叫绝。
王芳说,她小时候就开始从母亲那里学到剪纸,母亲心灵手巧,现在82岁仍然眼不花、耳不聋,一直用种庄稼的手剪出了无限风采。抗疫期间,王芳创作了“众志成城”“病毒败在白衣天使手中”“最美是你们的名字”等剪纸作品。她创作的“魏晋壁画剪纸”荣获嘉峪关市首届旅游(文创)产品展览会优秀三类产品,她的剪纸工艺也被嘉峪关市政府公布为“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
艺术都是相通的。王芳说,她不仅仅满足于剪纸,有一次她看到十字绣就受到启发,发明创作出了一种直观大气、醒目简洁的布贴画。
产品创作出来后深受好评,从此就一发而不可收。农忙休息时也琢磨,农闲时更认真钻研,于是她创作的布贴画广受欢迎,“富贵图”“龙凤呈祥”“丰收在望”“鹏程万里”等作品栩栩如生,村上许多农家客厅墙上都能看到王芳创作的布贴画。
王芳还用黄草营村田间地头上的芨芨草编织了许多艺术作品,果盘、果篮、抽纸盒、笔筒、艺术摆件、挂篮,许多作品被市文化馆等多处收藏。她创作的“小时候的年是这样过的”系列作品、“丰收图”“十二生肖”更是惟妙惟肖。有一幅“雄伟关城”芨芨草编作品还被嘉峪关市文化馆出资1500元购藏。
在这里,只要是有文化传承,都会得到重视。
黄草营三组还有位74岁的老人名叫李守财,唱得几十曲拿手“嘉峪关民间小调”。老人说他12岁开始放羊,一边赶羊一边唱小调,15岁在煤矿挖煤背煤,累了也唱小调提提神。现在生活条件好了,也经常忍不住发自内心地唱上一阵子,只是调子有点变了,苦闷变成欢乐。
他儿子见老人喜欢唱小调,还特意在自家修建的二层楼上专门布置了一间“歌厅”,让老人每天习唱小调。
谈到小调,李守财老人立马就来了兴趣,他随即给笔者哼了两曲。于是,一种厚重的气韵在屋子里弥漫开来,听得 人如痴如醉。李守财老人还获得“甘肃省非遗传承人”之誉,全国许多收集民间小调的文人墨客都慕名而来录下他的唱曲,省市电视台也都对他做过专访。
黄草营村这些非遗文化传承人,在乡村振兴中也为村上的精神家园镶嵌了一颗璀璨的宝石,更让黄草营这个村庄与众不同,他们不仅为村庄注入了文化的基因,还将文化变成致富的手段。许许多多的农家妇女,不再像以前那样,一到农闲时节,就成天把时间消耗在麻将牌桌上,而是变得爱学习、爱手艺、爱文化,成为村庄发展的一道靓丽风景。
丰富的文化内涵使黄草营村时时有魂、处处有根,也为黄草营的乡村振兴和经济发展注入了一种长久的精神动力。
不一样的发展:共同致富,家家户户笑脸飞扬
良好的发展条件,让村民动了起来,也富了起来。
产业振兴是乡村振兴的关键因素,养殖和种植业成为黄草营村致富的支柱产业。为此,早在2012年,黄草营村就建成占地12.6万平方米,设施完善、功能齐全的生态养殖园区,成立畜牧养殖农民专业合作社,按照“政府引导、协会管理、合作社运作”的原则进行修建和管理。
在地处黄草营村七组的“盛丰养殖农民专业合作社”里,近80头“西门塔尔牛”生龙活虎,有的正在悠闲地吃草,有的卧在地上摇尾巴,有的挣着大眼睛打量着来人。
“盛丰养殖农民专业合作社”的甘晓甜来这里投资80万建起了这家养殖合作社,前三年主要养羊,第四年开始养牛,特别是“西门塔尔牛”这种品种更适合在这里养殖,产品销路好,价钱稳定。甘晓甜说:“其实就是想干点事情,在这里搞养殖产业还可以带动农民共同富裕,另外,能让全市人民吃上身边的放心肉,也是我的一种心愿。”
像甘晓甜这样的养殖农民专业合作社在黄草营村目前已入驻了11家,完成建设投资880万元,初步形成了养殖规模和产业链。
除了专业合作社外,黄草营村还有23户每户上百只的集中养羊户、200多户发展圈养羊,每户10-30只数量不等,全村存栏数已经达到8000多只,收入非常可观。
黄草营的羊以生长在黑山和戈壁滩上的沙葱、羊须草、黑刺草、酸刺、马莲等为食料,饮用黑山泉水,羊肉口感细腻、嫩滑,肥而不腻、瘦而不柴,是纯天然的绿色滋补佳品,因而黄草营村的羊肉十分畅销。
“稻香秫熟暮秋天,阡陌纵横万亩连。”黄草营村还把制种产业作为“地上”收入的主要来源,大力发展以玉米、花卉、葵花和各种蔬菜制种为主的订单农业。近来来全村每年制种面积均达2千余亩,其中制种玉米面积约占45%,制种葵花约占25%,制种花卉约占10%,制种蔬菜约占20%。
随着近几年订单农业规模的扩大、品种的增多、管理的规范、利益的保障,制种产业迅速成为黄草营村产业化程度最高、联系农户最广、占农民收入比重最大、农业效益最为显著的支柱产业,已成为黄草营村农民增收致富的“黄金产业”。
除了做好“地上”的文章,黄草营村还瞄准了闲置的大片戈壁,在“戈壁滩”上种菜。2019年9月—2020年10月,在驻地部队的援建下,黄草营村在丰翔现代农业示范园区建成温室大棚6座,以种植西红柿、西葫芦等常规蔬菜为主,不断探索现代戈壁农业产业发展的新路子。
初夏时节,峪泉镇黄草营村“爱民大棚”里,西红柿、西葫芦、小吊瓜等果蔬长势喜人,吸引不少市民前来采摘。
承包户李继成是第一个承包大棚的农户,他说每座大棚每年可以种两茬,每茬收入近2万元,除去前期投入、租金和各种成本,收入还是很可观的。
“2019年10月我承包的四座大棚,前期做了土壤改良,11月开始移苗栽植。种的蔬菜都是无公害有机农产品。”建成后的这些大棚由黄草营村委会管理,所得收益20%用于大棚的维护和再投入,其余80%用于补贴黄草营村和断山口村8户建档立卡低收入家庭。因而,这些大棚被村民亲切地称为“爱民大棚”。
这些年来,黄草营村一直坚持“小康路上不落下一人”,并按照“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总要求,通过一户一策、精准施策,全面帮扶,并不断开发“独一份”“特中特”“好中优”“错峰头”的特色农产品,初步实现了共同富裕的目标。
经济发展了,对环境要求就更高了,因此,黄草营村结合嘉峪关市的全国文明城市创建工作,紧盯“改善农村人居环境,建设美丽宜居乡村”目标,以“支部为核心、党员为主体、群众齐参与”的整治格局,深入推进“三清三拆三创建”专项行动,农村“颜值”“气质”比翼齐飞。
清风徐来,万物繁茂。走进黄草营村,一幅看得见山、望得见水、记得住乡愁的美丽画卷展现在眼前:美美的盛夏正浓,喜鹊在枝头呼唤着希望的果实和喜悦的丰收,田野里轻纱般的薄雾,散发着湿润的泥土气息和麦子成熟的味道,远处吹来清凉的风,树木被微风吹得沙沙作响,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罅缝,闪动着金色的光芒,小鸟啁啾,布谷声声。
这里成了城里人向往的生态家园。甘晓甜说:“等孩子都大了出去了,就把城里的房子卖了,把家搬到黄草营,过一种在田园中栖居的生活。”
不一样的希望:“凤凰”回乡,家门口也能创辉煌
家是离家近的乡愁,乡愁是离乡近的家。
近年来,黄草营村紧紧围绕“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总要求,依托嘉峪关关城文化景区、悬壁长城景区和嘉北工业园区等区位优势,努力实现“农业高质高效、乡村宜居宜业、农民富裕富足”的目标。先后获得“先进基层党组织”“省级标准化党支部”“甘肃省乡村旅游示范村”“廉政文化建设示范村”“雄关先锋号”“甘肃省四星级农家书屋”和“市级文明村”等荣誉称号,2020年还入选第二批全国乡村旅游重点村。
黄草营村越来越让村上的青年人,不愿意远走他乡了。村上条件越来越好了,发展就有了空间,返乡归巢的青年就有了用武之地。正因为这些,让全村青年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发展前景。黄草营村一组组长李建兵说:“我们有信心让越来越多的人来到嘉峪关,看到雄伟的长城,体验独特的长城文化。”
曾经当过两年组长、六年村主任、六年支部书记的龙彦忠认为,黄草营有山有水有景点,这是最大的优势,只要准,一定有发展。
龙彦忠曾经是一个回乡青年,他高中毕业后就回村创业,从来没到外地打工,且观念思维比较超前,他作为致富带头人,2003年开始兴办农家乐、2009年投资30万元在自家院修了150平方米的彩钢房,在景点附近经营餐饮服务,曾经获得“全省回乡青年创业奖”。
龙彦忠说,嘉峪关市有酒钢等许多大企业,用人需求大,所以,全村有500多人离土不离乡、就近打工搞劳务输出,下班后在村上搞特色旅游,或发展养殖、种植业,真正做到了两不误两促进。有的两口子还“夫妻双双把家还”,既就近打工,又不耽误家里农活,年收入十分可观。
在许多年轻人都愿意奔外地城市打拼的时候,黄草营村的得天独厚条件却成就了一批回乡青年创业发展。2020年底被选举为黄草营村党总支书记兼村委会主任的陈旭也是众多回乡青年中的一个。
陈旭2013年从甘肃农业大学毕业后就回到家乡黄草营村创业。陈旭说:“党支部最大的成就应该是为社会和群众创造了什么。黄草营有许多得天独厚的条件,但现在还没有完全挖掘好、利用好、发展好,只要把制种农业、设施养殖业、就近劳务输出业和乡村旅游业为主的这五个特色产业打造好,提高眼界、善于学习、贴心服务,克服困难、艰苦奋斗,村党总支就一定能够带领村民把黄草营村发展得更好、建设得更好。”
如何从“住农家屋、吃农家饭、干农家活、品农家乐”到“吃、住、行、游、购、娱”的综合消费,再到全方位的乡村田园生态休闲游,这些都成为黄草营村许许多多的有志青年扎根黄草营村的理由,也是黄草营村进一步发展壮大的燃点、沸点。
多年梦想,不懈奋斗,今朝梦圆。
乡村振兴包括乡村产业振兴、乡村人才振兴、乡村文化振兴、乡村生态振兴、乡村组织振兴这五个方面。而富了口袋也富了脑袋的黄草营村在乡村振兴的宏大画卷上,绘就着戈壁滩上的幸福日子和青葱岁月,也阔步走上了一条“小村庄,大文章;小村庄,大发展;小村庄,大舞台;小村庄,大未来”的充满希望的新时代的社会主义新农村发展振兴之路。
有首歌叫《把根留住》,黄草营村通过乡村振兴之路不仅留住了乡村的根,更为乡村之树在西部大地上枝繁叶茂、四散开花备足了肥沃的土壤。乡村振兴已在这里鸣锣启航。
内容更新时间(UpDate): 2023年03月19日 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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