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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真实的故事吉他弹唱(有故事的声音吉他弹唱)

2023-03-10 12:46:01 技术常识4 内部资料

【温馨提示】本文共有9981个字,预计阅读完需要25分钟,请仔细阅读哦!


打造半个华语圈顶流的收视霸主,如今无人问津,观众:活该,下面一起来看看本站小编毒舌电影给大家精心整理的答案,希望对您有帮助

有故事的声音吉他弹唱1

“你的梦想是什么?”

《中国好声音》第十一年,还在跟这个问题过不去。

节目组当然有底气不尴尬。

作为综艺,它曾是鸡汤剧本的祖师级写手;作为歌手选秀,它一度将半个华语娱乐圈的顶流都囊括在内。

新一季排面依然盛大。

话筒递到天王刘先生手里,以见证人的身份烘托。

可市场是残酷的。

花活再多,曾经收视霸主,如今热度只能艰难维持在国综排行榜十名开外。

十年过去。

Sir觉得这金话筒的确该换换人了。

与其问选手,不如问问。

中国好声音,你,还有梦想吗?

01

《好声音》一度真的是在“造梦”。

最直接的证据——流量。

根据中国广视索福瑞媒介研究(CSM)数据,2012年7月开播后,除了第一期屈居CSM44城市网收视第二,之后的每一期都是第一,而且节节攀升,到了总决赛更是达到了当时创纪录的6%,整个节目的平均收视率达到了4%。

对比才显出火爆。

同样标准的收视率数据:

《甄嬛传》2.8%,《琅琊榜》2.2%,《人民的名义》3.66%,《觉醒年代》1.24%,《人世间》2.85%……

《好声音》整整高出一截。

《跑男》《爸爸去哪儿》《欢乐喜剧人》等综艺,更是还没问世。

《好声音》几乎是空降般地拿下了国产综艺的头把交椅。

而且直到第四季,收视都是上升态势,第四季总决赛更是创造6.8%的单集最高纪录。

收入爆炸增长:

0.6亿、2亿、2.5亿、3.5亿。

仅冠名费一项,前四季的收入便超过8亿元,还不提各种片头、片尾、插播的广告,主持人华少的高速口播里,每一个广告,都是天价营收。

2012年9月30日那天。

《好声音》第一季收官,堪比首届“超女”总决赛。

伴随着主持人华少一声“梁博,2012年度中国好声音”,能容纳八万人的开阔体育场,尖叫震耳欲聋。

簇拥在他身边的,是《新京报》《南方都市报》等当时国内近百个最热门的纸媒与新媒体代表团。

四位导师也第一时间鼓掌,为他送上祝福。

而那一届走出的艺人:

除了梁博,吴莫愁、吉克隽逸、金志文……都还活跃在当今的乐坛上。

后续还有袁娅维、姚贝娜、张碧晨、周深、平安……

导师更不必说:

刘欢、那英、庾澄庆、杨坤、汪峰、张惠妹、齐秦、周杰伦、谢霆锋、陈奕迅、李健、王力宏、李荣浩、李宇春、李克勤、梁静茹、廖昌永……

(没错你们的小公举不发歌的那些年曾在这里当了四届导师)

从港台到内地,从学院派的大师,到流行舞台的天王、成名已久的歌后,好声音的导师席全都一把抓。

更别说各种蹭着《好声音》热度的大咖们了:

刘亦菲、苏有朋、杨颖、吴彦祖、邓超……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

《好声音》的舞台上,曾走过小半个华语娱乐圈,大半个华语乐坛。

02

爆火并不因为当时没有好节目。

恰恰相反,2012是各大卫视“神仙打架”的一年。

湖南台:《快乐大本营》《天天向上》,以及靠着选秀快男超女早已稳坐钓鱼台。

江苏台:《非诚勿扰》成为黑马,迅速崛起。

东方卫视:《中国达人秀》更是第一波正规买版权引进的国际知名选秀节目,比好声音还要早。

为什么好声音能突围?

形式固然刺激:

导师盲选,选手互选,耳目一新。

尤其是原版权方的荷兰节目组,不仅制作了“节目圣经”,大到节目流程、灯光角度,小到logo颜色、导师如何拿话筒,都面面俱到。

还派人来监督落地状况如何,以免影响他们的节目品牌。

专业度,保障节目的娱乐水平。

但“好声音”真正撬动大众的那根杠杆,其实是故事。

素人学员门走上舞台,目的各异,但都噱头十足,真诚动人。

节目里。

有学员背景各异的故事:

为爱而唱,为偶像而唱,为生活而唱,为父母家庭的轻视而唱……

不拘职业、不看长相、不问年龄。只要你想唱、会唱、能唱,就可以站在中央的舞台。

都说“渣男三分醉,演到你流泪”。

《好声音》也是如此。真情中夹杂着假意,真实中勾兑着虚构。

上一秒学员还光鲜亮丽地唱歌。下一秒就揭露了坎坷的人生。抓马、励志 。

给屏幕前的观众,缔造出一个个“靠唱歌能改变命运”的励志传奇。

此外。

还有导师+学员的劲爆互动。

而节目外,比赛的规则、黑幕、内定、保送之类的讨论,就没有少过。

主持人华少,以43秒350字的语速播报15个赞助商广告,被获封“凉茶哥”“中国好舌头”,稳坐浙江台一哥。汪峰,经典句式“你的梦想是什么”,今天还在被传唱。杨坤,一到抢人大战,必提“我今年有三十二场演唱会”。

专业的舞台+导师选手的热度+励志传奇的故事,当好声音来到中国,完成了华丽的转身。

这一切,在那个智能手机都还没普及的年代,对于普通观众来说。

哪里敌得过这份中西组合拳?

纷纷缴械。

03

第一季获得冠军的梁博2016年做客《天天向上》曾道出内幕:

讲故事、炒人设。

盲选时,《好声音》节目组给他量身打造了人设。

拿到吉他时,光说“特别开心”怎么行?

得形容一下。“记得我十三岁生日的时候,妈妈送给了我一把吉他,拿到了我人生中第一把属于我自己的吉他的时候,那种感觉很难以用语言表达”。

练琴时光。

光兴奋也太弱了,那起码得是。“每天我不弹琴,就会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因为我觉得我的歌声和我的琴声融合在一起的时候,我的整个人是充满力量的”。穿着打扮。白衬衫最好别穿。得穿绿T恤,这样更有“草根”感。

Sir回顾了下《好声音》解密加长版。

嗯,的确够草根。

明显不习惯镜头,盯着提词器一度念到笑场:

我相信我们能打赢这场战役因为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带着我的战友

△ 没能被剪进正片一点不奇怪

走到总决赛后,被迫草根的梁博终于有了些许话语权。他开始跟节目组谈判,还给导演写了一个“应该如何介绍我”。许是不够抓马。节目组沿用并深化了“人生中第一把吉他”的故事。

当我拨动琴弦的一刹那我整个人浑身都酥麻了

梁博一整个无奈。

天天兄弟全在旁边笑。酥麻了?这是吉他还是按摩椅?别不是漏电了吧?

别看笑得这么欢。

这些都是节目组专业性的经验总结——草根形象,感人初衷,梦想达成,励志故事。

吉克隽逸。

舞台上,她是一个跟母亲相依为命,从大山中走出的热爱唱歌的彝族女孩。

为此,还专门让母亲上台献技,一首《草帽歌》迎合了观众心目中对少数民族同胞能歌善舞的固有印象。

能力打动导师,故事俘获观众。

实际上呢?

场外旧照被扒出,出身并不穷,早就晒过奢侈品,并不存在所谓的“生计所迫”。

……

这些故事与当下内娱偶像人设比,并不算太夸张,太失真。

不过也一定程度揭露出节目本质:

一档出色的娱乐节目。

更是一套系统性的造星工程。

04

Sir一直忍住没说好声音最重要的东西。

音乐。

音乐曾是它异军突起的重头戏,如今也是它一步步走下神坛的原因。

有一说一,彼时的《好声音》也有好音乐。

一位位或主动或被动草根的歌手,披着故事的术,走着唱歌的道,直接让《好声音》笑傲江湖。

看看那些至今还活跃在音乐圈的学员就知道。梁博。

好声音里被导师夸得快引起反感了,之后靠着演出、原创,一步步打消观众疑虑。

《歌手》里梁博刚亮相,就成为当期内投第一。

梁博彻底地给我们以震撼以一种生动的、新鲜的面孔让我们重燃了对摇滚乐的一个希望

金志文。参加《好声音》之前就是知名的制作人,给奥运歌《One World One Dream》作曲。

△ 经典永流传“闹太套”之后更是成为圈内常客,《肩上蝶》《为爱痴狂》《夏洛特烦恼》《远走高飞》,一首比一首火。拿下近30亿票房的《独行月球》,片尾曲也出自他手。

他们跳脱出《好声音》的维度,拥有了更多的受众,走上了更广阔的舞台。那些因为不同原因渐渐销声匿迹的歌手,也别有一番滋味。

第二季的姚贝娜。

第三季的帕尔哈提。

第四季的张磊。

有人把生命献给歌唱,有人在痛苦中汲取力量,有人用音乐排挤着节目膨胀的情绪。

导师彼时也是重要组成。即使不说他们给出的选歌参考、教导的唱歌技巧,光看那些专业评语,今天看依然有营养。杨坤:我们不能用眼泪去迷惑。

刘欢:好的声音不等于杂技。

之后呢?

Sir在翻看录像的时候经常能看到这样一句评价:

前两季的入围选手,都吊打后几季“明星学员”们。

更难过的是,在内娱综艺都开始学习,模仿,砸重金的时候,《好声音》引以为傲的领先优势不复存在。

《我是歌手》,比你更“神仙打架”;

《蒙面歌王》,比你更新奇,更花哨;

《中国好歌曲》,比你更“原创”,类型更丰富……

更别说近两年,音乐综艺开始在细分领域上的折腾:嘻哈说唱、摇滚、乐团、舞蹈……

好声音自己不是没有改变:

第五季版权到期,把名字换成《中国新歌声》,把转椅子换成俯冲。

然后,没有然后。

只能不断砸钱,请导师,周杰伦、陈奕迅、王力宏……

音乐综艺的剧烈扩张,暴露了国综乃至内娱,一个真正难堪的事实:

素人不够用了。

不同综艺间来回奔走的练习生与回锅肉,逐渐占据了主舞台;直播风口让素人成名的门槛急剧降低。

再加年龄的代差。

一个唏嘘例子。

今年《好声音2022》的第一位学员,去年刚发过首支个人单曲,一首歌唱完引发抢人大战。

李克勤问她想不想去香港发展。

其他几位导师在线接梗。最猛的是马来西亚情歌王·梁静茹,自己给自己《勇气》加满,问她想不想去马来西亚,还说要为她向李宗盛邀歌……

结果尴了个尬。学员压根不知道梁静茹的伯乐是谁。

选手们唱的歌,观众已经没有听过了。

Sir也怀疑,导师们的歌,选手们是不是也不太熟悉。

不管选手还是导师,相互的了解,已经差着代沟了。

更难过的是。

对于观众来说:

不仅是好声音,失去了它本来吸引人的样子(哪怕它是设计的):草根越来越少,鲜肉小花越来越多。

更在印证:

华语音乐,于下一代的影响力正在断层。这不是请更好的导师就能解决的事情,也不是再钻研技巧就能躺赢的事。Sir并不认为网友铺天盖地的骂声、持续下降的评分,《好声音》们真听不到、看不到。

可若是连呼唤梦想的人,都不再相信“梦想”。

那不如大方把话筒交出去。

我们好聚好散。

本文图片来自网络

编辑助理:李寻欢不作乐

有故事的声音吉他弹唱2

大家好呀,请问今年有人感受到了线下演唱会的美妙吗?反正火火因为客观原因没能实现这个愿望。

但也不算遗憾,因为环境使然,当下“线上音乐会”已经成为了众音乐人与歌迷沟通的第一选择方式,且团队准备精细用心。

虽然不及线下亲临感受那般的震撼与真实,但音乐拥有跨越时间和空间的魔力,带给我们的感受与共鸣依旧强烈。即便是小小的手机屏,也能让我们热血沸腾。

崔健:继续撒点野

4月15日晚上九点,崔健在某平台首次举办了主题为“继续撒点野”的线上演唱会。据了解,崔健当晚直播总共吸引超过4600万人观看,点赞量超过1.2亿,众多人的朋友圈被疯狂刷屏。

60岁的崔健当晚以经典造型亮相,戴着印有红色五星的帽子,穿着极简的一身黑,背着吉他唱了17首歌迷们期待已久的经典老歌,如《假行僧》《花房姑娘》《不是我不明白》等,跨越了从1989年到2021年的七张专辑。

之后又应网友们要求,以不插电的形式比表演了三首歌,摇滚的自由与狂野充斥着现场。

值得一提的是,当晚崔健邀请了两位神秘嘉宾合作,一位是热爱摇滚乐风的音乐创作人梁博,一位是具有"摇滚鼓王""中国流行民谣第一人"之称的赵牧阳。

在数以万计的弹幕中,网友们纷纷喊着“摇滚不死”“我们没变”“爷青回”,重温着青春里的热血与激情,足以可见崔健在歌迷们心中无可撼动的摇滚地位。

在现场,崔健也表示自己一直在享受音乐,并强调“音乐是用来听的不是说的。”这些年,崔健也一直在音乐方面做创新尝试,但对音乐的热忱未曾改变。他在音乐中汲取精神能量,也在音乐中寻找答案。

“现实像个石头,精神是个蛋。石头虽然坚硬,但蛋才是生命。”所有未曾击败我们的东西,确实会让我们变得更强。

罗大佑:一代人青春时代的一个符号

5月27日晚,罗大佑在某短视频平台开启以“童年”命名的线上音乐会,近3个小时的直播吸引超4000万人次观看。

当晚罗大佑将演唱舞台选择在一片室外空旷的草地,他披着月光,仰望星空,穿透晚风,以《滚滚红尘》为开篇,用《明天会更好》来抚慰,通过“光阴的印记”“童乐箴言”“恋曲2022”三个内容板块,展示了音乐方面的十八般武艺,为观众带来了一场惬意松弛又充满温暖感动的表演。

罗大佑演唱的歌曲像“诗”,有温柔深刻的歌词,有独特新颖的曲风,在沙哑沧桑的声线中,用细腻的捕捉和强大的共情,唤醒听众内心深处封存已久的岁月故事。一个时代、一段记忆、一些人物。

至于为何将舞台布置成露营地,罗大佑表示这代表着他的年少青春,同时也强调音乐就要与自然贴近,“做音乐都是借着大自然的灵感”。在大自然中歌唱,是罗大佑守护“最初追寻人生梦的自己”的一种方式。

而《童年》这首歌,罗大佑也透露本来就是写给大人听的,他就是希望经历过现实的打击、感情的迷茫、人生路选择的挣扎后,依旧能够静下心找回童年时纯粹而勇敢的自己。

“罗大佑在30年前就已经写出了这个时代的所有挽歌。”罗大佑过去的歌谣,似乎恰如其分的成为新时代的预言,时光的车轮滚滚前进,我们在物是人非中或许早已难寻回最初的自己。

但幸运的是,我们经历过,拥有过,感受过,我们穿过生活的重重迷雾,始终在光阴中书写着自己的故事,最终成为当下的模样。

孙燕姿:爱要被回应,也要被看见

孙燕姿“你好吗?”的线上唱聊会与罗大佑前辈意外“撞期”,但凭借超高的人气最终获得了2.4亿人次观看量,创造了抖音演唱会抖音演唱会历史第二,女歌手第一的亮眼成就。

孙燕姿一套白衣随性坐在椅子上,暖的灯光营造让人放松舒心。期间也唱了多首她本人较为冷门的歌曲,如《雨还是不停地停下》《风筝》《我不爱》《风衣》等,并通过现场点歌、读信的方式与网友们暖心互动,热情回应着歌迷们的爱,也帮歌迷们大方展现爱。

看似小众,但其实孙燕姿点的每首歌都是歌迷藏在心底的金曲,且歌词也十分有寓意。

《雨还是不停地停下》像一场朋友的双向奔赴,彼此守护坚定不移,四季轮回不曾离开。“天再黑我还是等在雨里面,陪你一起度过下雨的时间。”

一首《任性》,温柔讲述爱和音乐,感情中受伤后用音乐慰藉。“喜欢听歌,动人的歌,它让我觉得,爱是对的。”

在唱聊会上,孙燕姿也罕见分享了许多自己的故事,说自己在坚持运动学习画画,这是她对抗焦虑浮躁的一种方式,也希望大家在不确定的环境下不要被负面情绪吞噬,要学着去治愈自己,爱是解决一切的难题。

“你好吗,希望你们都好。”下次见,一定不会太久,带走我整个青春的你。

李健:向往不止,乐无止尽

9月2日,李健举办了主题为“向往”的线上音乐会,现场演唱了18首经典歌曲,其中《日落之前》和《我唯有的你》是李健的首次公开表演,截止到音乐会结束观看人数达到了3700万人次。

秋天是诗意盎然的季节,而素有“诗人歌手”美誉的李健,将演唱舞台选在了自然与艺术融为一体的阿那亚山谷音乐厅。

李健以一首《日落之前》开场,为了不打破山谷音乐厅的自然回响选择不插电的演出形式。李健坐在台阶上安静弹唱,在悠悠歌声中似乎与山谷融为一体,也在自然中保持一些对声音的敬畏。

之后李健和团队移步室外,在深邃宁静温柔和煦的夜晚下,李健穿着一袭墨绿丝绒套装气质翩翩,演唱了《传奇》《向往》《假如爱有天意》《贝加尔湖畔》等多首脍炙人口的金曲。

李健的嗓音纯净、空灵、质朴,缓缓吟唱引发听众的灵魂共振,也宛如一阵清风轻易抚慰听众焦灼、不安、孤独的情绪。

在现场,李健也感叹很久没做过真正的线下演唱会了,很怀念在音乐现场自由徜徉的时光,但他相信回到线下时光已经快了。

时光荏苒,世事无常,我们能做的就是珍惜当下,珍重彼此。保持希望,向往不止,“你会出现在我想你的地方,所谓永远不过如此这般。”

刘德华:把我唱给你听

9月3日,刘德华在抖音举办一场主题为“把我唱给你听”的线上音乐会,最终观看人次超过3.5亿,打破了自己去年的线上音乐会记录,再次刷新历史。

当晚刘德华以一首《笨小孩》开场,之后又演唱了《冰雨》《男人哭吧不是罪》等经典老歌。每唱一首,刘德华都会聊聊关于那首歌背后的小故事。

在唱到《爱你一万年》时,他深情表示虽然不能面对面看见支持他喜欢他的观众,但他希望每个人都能拥有超过一万年的爱,而自己每次演唱这首歌时的心情也从未改变。

令人惊喜的是,演唱期间艺人林子祥、梁咏琪以VCR出镜支持刘德华,林子祥夸赞刘德华多年来性格未曾改变,对每个人都非常好。

演唱会最后,刘德华以一首《17岁》结尾,并改了歌词“如今我六十一看从前,沙哑了声线”。

诚然,刘德华的声线已不再年轻如当年,但岁月如歌,不变是始终是感动与陪伴。每当熟悉的旋律响起,我们随着人生故事的更新也会有新的感悟。


2022年除了以上这些歌手举办线上音乐会,还有许多优秀歌手加入其中,如许巍、周深、梁静茹、汪苏泷等等,用歌声带给了网友们无尽的感动,以及振奋的力量。

让我们在快节奏不确定的生活中,可以短暂用音乐抚慰自身,放慢脚步学会治愈自己。

“我们永远需要音乐,正如我们需要呼吸。”那么,到底是什么让我们对音乐如此依恋?

或许是音乐会疗伤。

这些流动的旋律,总能帮我们找到难以言诉的情绪,并唤醒我们对爱和痛的感知。

在音乐中,我们找到共感,探寻内心,找各自的故事。

#2022年线上演唱会##刘德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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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故事的声音吉他弹唱3

6月份,周芹刷到朋友的一条朋友圈,照片里,朋友养的猫咪慵懒地躺在一床被子上,被子是最普通的格子花纹。猫咪可爱,画面温馨,周芹在朋友圈下面评论:“好羡慕你有自己的被子。” 朋友回复她:“难道你没有自己的被子吗?”身边的被子是酒店里一客一换、带着轻微消毒液味道的白色被子,周芹回复朋友,“我有,但那不是我的。”

2021年10月后,27岁的刘颖带着随身物品住进了酒店。她本以为住在酒店只是过渡期的无奈之举,却没想到打开了一种新的生活方式。现在,刘颖仍长租在朝阳公园附近的某快捷酒店。新京报记者 徐雪飞 摄

文丨新京报记者 杨柳 徐雪飞

编辑丨陈晓舒

校对丨卢茜

在北京天坛东门地铁站附近的这家酒店,散落在15平方米酒店房间的物件如同证据闪烁,映射着26岁女孩周芹的临时生活。

卫生间洗漱台上横放着两支开封过的一次性牙刷,壁挂电视下方狭窄的长条桌上,堆砌着印着酒店店名的五个一次性纸杯。长条桌的另一端,晚餐已经放冷:塑料袋潦草包裹着咬了一半的肉饼,还剩三分之二的奶茶。纸杯内壁的黄褐色痕迹弯曲成弧形,冲泡的奶茶是周芹从酒店前台拿的免费的奶茶包。

这些一次性用品在一次次的使用和替换中经过周芹的生活。她真正拥有的,是放在门口的24寸行李箱,里面装着她全部的夏季衣物,以及长条桌和床头柜下的一双拖鞋、一双运动鞋。地板上的烧水壶从没用过,装垃圾的黑色大塑料袋里堆放着待洗的裤子和袋装洗衣液。

对周芹来说,这些不多的物品并非意味着无法割舍,从2022年2月到现在,在多家酒店辗转的这半年,似乎没有什么是不能被丢弃的。重要的东西都在黑色双肩包里:电脑、电脑支架、耳机、橘的水杯。她背着它们,不断离开,又在一个又一个酒店短暂停留。

长租酒店代替租房的生活方式,正成为一些居住在一线城市人们的新选择。离开某个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他们形容这是一场“逃离”:有的人为了逃离平稳的生活,重获日常生活的真情实感;有的人希望集中在自身,找回从生活中退场的意义;有的人想为不安全感找一个庇护所,触摸游牧式生活的可能性。

但生活在酒店只是阶段性的状态,选择长租酒店是恐惧群体和世俗标准的自我防御性辩词,还是代表着一种替代性、更冒险的生活方式?新的生活该何去何从?对这些问题,他们没有答案。

被压缩至15平方米内的生活

周芹坐在床上,书包就放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这张1.5米的床几乎填满整个房间,从下班后到第二天8点起床,她坐在这张床上继续加班,或者玩手机、看电影。

“住酒店意味着一种自由”,周芹说。聊天中,她反复提及的词语是“可能性”,押一付三的租房合同是一种束缚,意味着和居住城市、工作的长期绑定,“就像置身于监狱”。而现在,她和酒店签的是一个月的短期合同,“能够说走就走。”她说。在价格和通勤便利上,长租酒店也更划算,酒店离公司通勤时间只有5分钟,月租酒店的房费3188元,再加上水费50元,卫生费20元,每月只需支出3258元,比以往平均每月仅房租就需3300元的群租房价格更便宜。

唯一让她不满的是现在居住的酒店房间里没有窗户。清晨的光亮无法唤醒梦境,“上班总是迟到。”假窗户外是一幅装饰画:“窗外”的晨曦正照亮密林间的一条小径。

周芹居住的酒店没有真窗,假窗户外是一幅装饰画:“窗外”的晨曦正照亮密林间的一条小径。新京报记者 杨柳 摄

27岁刘颖的生活,也同样压缩在18平方米的空间里。与周芹不同,北京朝阳公园附近的快捷酒店内,一次性用品的痕迹被擦除,取而代之的是刘颖五颜六色的个人用品。酒店提供的浴巾下挂着两条绿色和粉色的毛巾。牙刷是自己的电动牙刷,梳子是更适合长发用的气垫梳,沐浴露洗发水也都是刘颖自己买的。

由于酒店里不能做饭,刘颖在电视下的长条桌上摆满了零食和袋装咖啡。午餐和晚餐就点外卖,酒店前台会有代收服务。这对刘颖来说不算个缺点,“本来我就不爱做饭。”

生活在酒店,是一个与物品断舍离的过程。曾经,刘颖最喜欢买的东西是各式各样的收纳工具、收纳箱、收纳盒、收纳架,物品被分门别类地放置,展示,继而被忘记。住在酒店后,刘颖意识到这种荒谬。现在,酒店书桌桌面上是没有用小书架整理的三本书,和唯一的一个收纳箱,里面放着护肤品和化妆品。她仅有的三双鞋子就摆放在地板上,夏季几套衣服挂在衣柜里,只需一个袋子就能打包好。

2021年5月,长居香港的34岁的雁小北住进了香港港岛海逸君绰酒店。在香港长租酒店同样无法满足三餐煮饭的需求,习惯早起的雁小北琢磨了在酒店做简易早餐的方法。放置行李箱的桌子被她当作食品区,放着一个小型三明治机,三小瓶调料罐,三个碗碟和一些零食。洗些新鲜的生菜,在三明治机上煎个蛋,加热火腿和面包,一个丰盛的三明治就做好了。

除了食品区,生活的痕迹从放在卫生间里的体脂仪,粉色枕头,花朵样的陶瓷杯等物件中可见端倪。除了挂着衣服的衣柜,电视柜下的储物空间被她当作储物柜,贴身衣服卷起来摆放得整齐。在香港酒店生活,小北也延续了从前日常环保回收的习惯。电视旁边的大帆布包里,装着分类过的垃圾,冲洗过的塑料瓶,纸制品,金属饮料罐和易拉罐。每两周,她背上可回收的垃圾,送往从酒店步行十分钟可达的“绿在天后”回收便利点。

小北用三明治机在酒店给自己做简单的早饭。受访者供图

对既定生活的逃离

2019年3月,周芹来到北京工作,通过租房平台和陌生的一对情侣、一个男生一起居住。“经常洗澡时,男生室友会在外面敲门,说他憋不住了。我就很慌乱,只想着赶快出来。”她说。有时凌晨,舍友会敲她的房门借还东西。和他人生活的碰撞持续侵扰着她的个人空间,租房半年后,她离开了租住的房子,也离开了北京。等再回到北京时,2020年初,周芹开始租住在酒店。

与主动选择长租酒店的周芹不同,27岁的刘颖在种种不稳定因素的冲击下离开了自己的出租房。2016年大学毕业后,刘颖来到北京,居住在群租房。在曾经居住的出租屋里,刘颖曾用心塑造自己的生活。她给墙壁贴上了粉色羽毛的墙纸,床头挂上自己钩织的捕梦网,买了床边地毯。出租房的灯不好看,她网购了棉花,粘在灯的周围,再在纸上画出星星和月亮的形状,剪下来装点在绒白的棉花上。为了能更舒服地洗澡,她还买了长达2米的可充气浴缸。

在曾经的出租屋,刘颖用心塑造自己的生活。为了舒服地泡澡,她还买了充气浴缸。受访者供图

虽然价格便宜,但舍友对卫生标准要求不同,公共区域的杂乱肮脏令她难以忍受。租户们的生活作息也有错位,刘颖常因隔壁的噪音失眠,争抢卫生间的情况也时常发生。放弃群租房后,她开始租住有独立卫生间的一居室。

独居女性这个身份也带来了新的问题。在朝阳区某小区租房时,因为快递员常直接把她买的生鲜冷冻食物放在自提柜,和快递员沟通无果后,她打了投诉电话。本以为事情可以解决,但晚上回家后,刘颖发现家里的锁眼被堵了,门口墙上贴着性服务的小广告上,也被写上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门口没有摄像头,我也没有证据确认是他,只能吃哑巴亏,装作不知道这件事。”刘颖说。

怕被继续报复,刘颖只能压制着自己的愤怒,在与快递员相处时保持和颜悦色。去年10月,房子到期后,房东因决定卖房没有续租,本就战战兢兢继续租住的刘颖又迎来突然的变动,她被限制在两天内搬离出租屋。

匆忙地收拾行李,把行李寄放在朋友的工作室后,刘颖带着随身物品住进了公司附近的酒店。她本以为住在酒店只是过渡期的无奈之举,却没想到打开了一种新的生活方式。与之前租住在朝阳区5500元左右的房租相比,长租酒店每月的费用不超过4500元,还包括了打扫房间,补充矿泉水、卫生纸等日用品的支出。

刘颖关注的安全问题也有了更切实的保障,酒店的住户和访客都需要刷身份证和登记,有24小时的安保。点外卖、收快递时只用填写酒店的地址,前台会帮忙代收,再由机器人送上门。住在酒店,刘颖感到安心,她觉得自己开始掌握对生活的主导权,不会再被骚扰或者被驱赶,她有选择离开或留下的权力。

从她生活中剥离的,还有别的东西。刘颖形容自己是典型的巨蟹座女生,习惯付出,不求回报,总是不自觉把照顾身边人当作自己的责任。18岁后,她实现了经济独立,没有再向家庭索要生活费。刘颖毕业于长沙一所大学的传媒学院,从大二开始,她在湖南卫视、央视等大平台实习积攒工作经验,同时也接一些编导、拍摄的零工,在艺考的培训机构兼职。努力工作攒钱的那个时期,刘颖说,“钱是我的安全感”。

用几年努力积攒起来的安全感,被接二连三的震动打碎。在大学期间谈的一场恋爱里,刘颖习惯性地为男友付出,“把所有挣的钱都给他了”。男友嗜赌,刘颖消耗在这段关系里,付出财力和精力,想要“把男友拉回正道”。当男友又一次问她要钱,她实在拿不出来时,男友愤怒地摔掉了手机,“把我摔醒了,这才下决心分手。”刘颖说。

结束这段亲密关系后,她过上了一段安心攒钱的日子,又再度被拖入泥沼。在安徽蚌埠,刘颖的妈妈在网上参与不正规的小额贷款,欠的钱越滚越多,刘颖只能顶着压力帮母亲还钱,最多时每个月需要还5万元。这对一个在读大学的学生来说不是小数目,刘颖无奈,也觉得委屈,“好像我辛苦挣这么多钱都没有给过自己。”

用攒钱铺就的安全感道路,在经历了互联网借贷平台的爆雷后终于瓦解。2018年,工作两年后,刘颖攒了30万元准备在老家买套小型公寓。房子都看好后,自己分散在各个平台的钱却再也拿不回来了。“努力就会有回报”,这个支撑着自己的信念开始动摇。此后的4年,刘颖用松弛治愈着曾经的失去,不再像过去一样相信努力和赚钱的意义。租房不顺利后,她住进了酒店,暂停了所有工作,“好像人生目标变了,我可能不太想要有钱,不想再顾着我男朋友或者是家人。我想先顾好我自己。”

决定照顾自己感受的刘颖居住在酒店已经超过了半年。被问到打算在酒店住多久时,刘颖回答:“只要价格控制在5000元以内,我会一直住下去,价格低、安全、有阿姨打扫卫生,没理由不住。”

在酒店的大多时间,刘颖躺在床上玩手机。床头柜上放着两瓶酒店提供的免费矿泉水和卷纸。新京报记者 徐雪飞 摄

对35岁的小北来说,长租酒店同样也是对既定生活轨迹的一次逃离。独自一人在香港居住16年,小北说,“这十多年都在沿着按部就班的生活步调向前走。在酒店长住,终于有了一种游离在生活之外的架空感。”

在此之前,生活是一条坚固开阔的大道,她要做的,是相信它,并且坚定地走下去。2006年,小北以河南某市状元的高考成绩考入香港大学。成长于小城市的女孩通过高考的独木桥来到香港,毕业后,又顺利地找到了当地一家媒体的工作。

顺遂是故事的A面,故事的B面,是一个小城女孩多年在文化冲击下难解的困惑不安。小北回忆起入学的迎新会上,社团的学姐学长们看到她后主动把语言切换为普通话,她很好奇,问他们怎么知道自己是从内地来的。不出几日,她明白了问题的答案。香港本地同学身上或多或少带着精英学生的印记:英语好,打扮时髦,身上有可辨识的轻盈和自信,在人群中显得突出。相比之下,自己打扮土气,第一次接触全英授课,脱离不了笨拙感,与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班里的大陆学生,也大多来自北上广,毕业于国际学校。在大学校园里,小北说自己处在边缘,同学们的自信和眼界之宽广,让她羡慕,也让她自卑。

这种紧绷感一直延续到工作后。刚毕业的第一年,像多数同学一样,小北在学校附近租房子住。行走在西环的路上吃饭、买东西,在摩肩接踵的人流里总会碰到同校的熟人。这让小北倍感压力,在并不融洽的群体里,身为外来者的她拒绝着来自熟人圈层的规训,强烈的自我意识驱使着她想要逃离。

2011年,在母亲的支持下,小北决定买房。“房子,是安全稳定的栖身之所,意味着结束漂泊,重获归属感。”怀着这样的念头,小北一个人看房,她看中了离岛区的大屿山,在这里,她可以远离市区和人群,似乎终于感到安全。

追求世俗标准的痛感

华东政法大学文伯书院教授杜素娟曾在采访中说道,“面对一些世俗标准不同的态度,社恐有两种类型。一种是很想达到世俗标准,认同而未达到之前所感到的痛苦;一种是怀疑现有的标准,当你拒绝规训时一定也会产生痛感,这个痛感表现成社恐。”小北和周芹都开玩笑地称自己为“社恐”,她们曾迎合过主流生活和标准,为此而努力,也因怀疑这套秩序而痛苦。

在香港,多数人以“上车”(买房)为固定的人生目标计划自己的人生:独立生存,存钱,买房,用余生还房贷。逃离了熟人圈层后,小北发觉自己掉进了另外一种主流秩序中,她需要为另一种世俗标准而努力:像大多数人一样务实,买房还贷,努力工作完成晋升,结婚生子。

居住在香港离岛区的大屿山,每天清晨9点,小北乘船去中环码头,在海浪的起伏中吃完早餐,再转地铁半个小时去香港市区的公司上班。晚上七点下班后,再坐船回家。

这样的生活悠闲,却也静止。当初买房时,小北看中的是离岛区的僻静,没有香港市区的拥挤和逼仄之感。居住在这所房子的十多年间,其他的朋友或结婚生子,或海外深造移民,只有她的生活留在原地。因为大龄未婚,和父母的矛盾也日渐激烈。她渐渐对这种生活产生了怀疑,在学校做最好的学生,在家庭里做父母的好女儿,在社会上努力做“精英”,“似乎大家都在向前走,只有我像游戏里的NPC,一遍一遍地重复自己的主题。”

2020年暴发的疫情加快了松动时刻的到来。封闭的生活让小北迫切地想要做一些改变。毕业后的十年间,小北换了三次工作,大量重复性事务和冗繁的合作关系消磨着工作的意义,工作不再能提供给她价值感。同时,在具体的生活中,她发现自己似乎失去了感官体验。在小北住所的窗外可以望到迪士尼,有时夜晚7点半,迪士尼城堡会在夜幕中亮起彩灯,璀璨的烟花一朵一朵炸开。从前,这些意料之外的烟花是生活的奖赏,渐渐地,小北发现岛上的海浪,雨水,花朵,甚至迪士尼的烟花,都不再让她有所感触。

房子安抚了外来人的漂泊之感,却也给她带来了新的禁锢。“好像在这个城市中,我生活中的选择更趋于保守。”雁小北说。

2020年的一个夜晚,小北在豆瓣上看到一位女性分享了在泰国的生活体验,在她的描述里,泰国人不太看重世俗标准和成功的欲望,压力不大,松弛快乐地在生活。像是突然触摸到另一种可能性,当下,小北打开电脑开始查阅,看到了泰国的朱拉隆功大学文化管理专业还在招硕士生,就立刻投递了申请。5月份,收到录取通知书后,小北辞职,把房子租出去,住进了酒店。

说起为什么会坚定地选择住在酒店,周芹想起自己小时候看过的一本书,名叫《拆掉思维的墙》。到现在,她仍能记得这本书里一句话:“从职业发展来看,一套房子毁灭一个梦想”。

周芹的梦想,是当一名“数字游民”,数字游民的核心特质之一,是工作不受地理条件和时间限制,但在此前提下可以选择性地去全世界不同地方生活。这种崭新的生活方式意味着挣脱刻板、规训和既定的藩篱。居住在酒店,过一种临时生活,在她看来是对梦想的保护,背着的黑色双肩包,带着电脑和耳机,她可以随时离开。

周芹期待的“游牧”式生活,或许是一种自我保护。2018年,她从新闻专业毕业之后,进入一家新媒体工作,日常工作内容是输出一些品牌新媒体文章,她称这份工作为“写软文的”。有时,安排的任务是写出看似新闻报道,但实际上写作方向是早已安排好的通稿。在新媒体营销中,洗稿的现象也并不少见,她需要在领导的授意下抄袭一些头部或者竞品公司的文章,领导告诉她,这是“拆分爆款”。

除了对工作内容抵触,周芹需要无条件服从公司的纪律规范。新媒体公司加班严重,但无论加班到多晚,公司要求员工每天必须在早上9点前上班打卡,迟到者会受到批评。公司内部,她面对的竞争者众多,“他们更年轻,学历好,工作能力也强”,她觉得焦虑,总担心自己被开除。在和领导的沟通中,领导也以打压式沟通为主。从校园走向社会,虽然周芹早已做好了“硬着陆”的准备,但这一次的工作经验和她未能成熟应对的“社会规则”还是让她感受到痛苦。

她会记得工作中领导的问话语气,在每天结束时反复琢磨其中蕴含的情绪。“这种觉得自己不被信任的感觉,像是我体内的木马程序,每当遇见事情的时候,就会产生这种应激反应”。

“我觉得可能是你没有选择的时候,或者说你觉得自己比较惨的时候,会选择一些社会告诉你的正确做法。”带着这份失败感,周芹回到了老家河南安阳,开始同时准备考公和考研。双双失败后,2022年,周芹回到北京,决心调整自己,她开始居住在酒店,迈入“做自己”的艰难跋涉之路。

周芹长住在北京天坛东门地铁站附近的一家酒店,卫生间里没有周芹的私人用品,她使用大量酒店提供的一次性用品生活。新京报记者 杨柳 摄

一些新的可能性

2022年初,周芹回到了北京,在一家青年旅舍住下。在这里每天都有各式各样的年轻人入住,他们会在饭后讲述自己的故事,弹着吉他举行小型客厅的演奏会,会一起看全英文音乐剧《汉密尔顿》,相互推荐工作。周芹觉得自己在准备考研和考公期间放弃的,那些她最在意的东西又都回来了。

但青旅不可能一直住下去,高强度地暴露在社交环境令人疲惫,2022年4月,周芹搬去了更具个人空间的酒店。

2022年5月,北京疫情中,周芹成了密接人群,隔离结束之后,为了犒劳疲惫的自己,她选择了一家均价在300元左右的快捷酒店。因为价格昂贵,第二天,她搬去了附近一晚只要150元的酒店。因为曾是“密接”的身份,她的房间被安排在了楼道的尽头,并且她被要求不能随意进出房间。

这是第一次,周芹意识到,住在酒店并不意味着“说走就走”的自由。拥有自由的幻境破碎后,非常偶然地,6月份,她刷到朋友的一条朋友圈,照片里,朋友养的猫咪慵懒地躺在一床被子上,被子是最普通的格子花纹。猫咪可爱,画面温馨,周芹在朋友圈下面评论:“好羡慕你有自己的被子。” 朋友回复她:“难道你没有自己的被子吗?”

身边的被子是酒店里一客一换、带着轻微消毒液味道的白色被子,周芹回复朋友,“我有,但那不是我的。”

像这样感受到孤独的时刻并不多。多数时候,周芹仍然享受在酒店里的日子,她仍然相信“游牧式”生活的可能性,在具体的工作和生活中,她列了长长的读书观影清单,运营自己的社交媒体平台,在她看来,生活的尽头不是考公或大厂,她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变成真正的“数字游民”。

研究生的课程从8月下旬开始,从五月到八月,小北度过了人生中最“无所事事”的一段时期。在此前33年的人生中,小北尽力做一个“不给父母添麻烦,不游手好闲,能让父母认可”的女儿,不思进取是可耻的,因为满足而停止努力是不可取的,她鞭策着自己,在困局里失去了快乐。小北形容住酒店的日子像高考结束后的那个暑假,“觉得生活好像终于有了一些盼头,一些新的可能性,休息了很多,也对新生活展开很多计划。”

小北开始习惯自然醒,每天早上做三明治吃。中午在酒店附近闲逛的时候,正好是上班族茶休的时候,在办公楼下面,上班族们穿着正装,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抽烟,餐厅外面也排起了长队。因为赶时间,很多人只能打包外卖,即使有时间坐下吃饭,多数人都会点诸如烧味饭、牛腩面这些可以快速做好的食物。

小北一个人吃饭,经常和其他人拼桌,她能用余光看到身边人的手指不断地在手机上游走,在回复着各种消息。作为观察者,小北看着他们就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她发觉自己拥有了太多奢侈的时间,“可以在任何时间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失去的知觉也在慢慢被找回。在酒店附近,小北最喜欢的一处是位于维港海滨的“油街实现”艺术空间。这座拥有红砖瓦顶的二级历史建筑有一座两层高的建筑作展览及活动用途,还有约3000平方米的户外空间,展示大型户外艺术装置。在这个“城市中的艺术绿洲”,小北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午后。她最喜欢的是叫作Flow/汩汩的艺术装置,仍记得初看时的震荡:在一个宽阔的房间里,她坐在中间条凳上,入座后,房间变得完全黑暗,极度安静,前几分钟,小北觉得自己丧失了所有的感官,而后,内心的感受却渐渐明晰。突然之间,从房间黑暗的一头有一个闪亮的光点,一路穿行到了房间的另一头,接着另一个光点又出发,每个光点的路线都有所不同,光点也越来越多,但是它们都去往了同一个地方。

在香港“油街实现”艺术空间,小北度过一个又一个午后。受访者供图

“能感受到一种自我的渺小,一种世间万物的殊途同归。”小北说。这个展览,她看了好多遍。直到建筑外绿地的颜色从苍翠转为多彩,落英缤纷,是秋天了。在泰国完成学业后,小北回到香港,再度住进了自己的家,像艺术装置里的小光点一样,在短暂的偏离轨迹后,它仍飞去了那个与千万人相同的归途,属于她的大道。停下脚步的这些时间,曾经的疑问也没有得到解答,但至少,小北说,她开始承认自己的脆弱。她终于触摸到曾经初到香港时,自己艳羡的那种轻盈。


内容更新时间(UpDate): 2023年03月10日 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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